接下来几天司正南都十分消沉,欧阳夏却心情乐开了花,因为他得到消息,费家长孙费藏来到明安城。
想到费老的自传,想到他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欧阳夏怎么也抑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周正东和韦传实在不明白,那自传里有什么能让他如此高兴。
“知道的是个老头子的自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上人过来了。”
“就是,看把你乐的。”
此时欧阳信英拿着一件薄披风过来,黑色绣仙鹤,端雅贵气,十分好看。
“披上,等下见费公子莫要失礼。”
毕竟有求于人,除不能失礼外更要体面。
“谢谢姑姑。”欧阳夏将披风束好,望着上面的仙鹤有些好笑:“话说,之前司夜凛也有一件差不多的,我一路披回京城,听说是他母妃亲自绣的,当时我披着他气得要命。”
一直安坐在旁边的司正南掀起眼睑,那里有着讶然。
周正东二人傻眼,异口同声道:“那件暖阳仙鹤披风?”
“对啊。”
“我的乖乖!”
“你还活着,当真天理难容。”
周正东和韦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除了震惊之外就是错愕。
那披风据说连当今陛下都不敢披,当年陛下披着出去游玩,敬亲王生气一个月没上早朝,所以国事全压还给陛下。那时候,陛下那个掏心挠肺啊!要不是他是皇帝,说不定都跪下来给弟弟认错了。
连自己亲哥哥都不能披的披风,竟然让个世子一路从边境披回来。
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原理?
欧阳夏差点被他们气死:“你们说什么话,再怎么珍贵也一件披风而已,还能要人命不成。”
周正东鄙视看他一眼,道:“你当真不知世间险恶,你可知道这件披风当初陛下披过,敬亲王生气一个月没上朝,最后所有大臣求到敬亲王府才将他老人家请出府。”
“就是。不信的话你问阿南。”
欧阳夏望向司正南,眨着大眼:“有这回事?”
司正南点头,道:“皇叔十分宝贝那件披风,谁也不让碰,因为是生母最后留给他的东西吧。”
所以他们听到欧阳夏披过后才会如此惊讶,毕竟这不在他们的理解范围内。
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好得到这个地步,连亲哥哥都不让碰的东西一路晃悠悠的披回京城。
欧阳信英抿嘴轻笑:“好了,别提这个,再不出门就晚了。”
“对。”欧阳夏轻拍司正南的肩,转身让江笑整理好自己。
见的是男子,没有长辈在,欧阳信英并没有跟去。
司正南原本并不想去,被欧阳夏直接扯走。
自从那天三江楼事件后,司正棣好像无视司正南般,不再找他谈政事,也不再问他,大家住在驿馆里,愣是三天没见到面。
费家在明安也是有私宅的,他们骑马半个小时才看到,有些远。
一行人衣着华丽,身后侍从如云,未下马门卫立刻迎上前来。
江笑第一个下马,望向守卫:“不知你们大公子在不在?”
守卫作揖,道:“在的,不知几位是?”
江笑道:“我家公子乃唐国公世子,想寻一下你们大公子。”
安卫听到是唐国公世子,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快步往里面跑去。
没过多久他就出来,恭敬无比将他们请入大门。
费家是典型的江南院落,典雅幽美,湖水,凉亭,假山,水榭,曲桥,满院的菊花让初冬的萧意消散不少。
守卫将他们带到湖边小屋外,屋子临水而建,门外有廊,廊对湖水,微风一吹定然惬意清凉。
立于卵石小路上,恭敬朝着里面行礼:“公子,唐国公世子小的带过来了。”
他的话刚落下,廊下走出一位长相俊逸的公子,身形高大,举止从容,显然受过极好的教养,他就是费家公子费藏。
费藏望向眼前众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客气作揖:“不知哪位是世子?”
欧阳夏回礼:“在下就是,这几位是我的好友,周正东,韦伟和阿南。”
“有礼,我们先到廊下边喝茶边聊,里面请。”
“好。”
欧阳夏等人走入廊下,当看到坐在矮桌上的人时,惊艳的睁大眸子。
坐着的男子身形高瘦,墨发微卷,饱满的额头,狭长的双眸眼眶,挺直的鼻子,形状好看的唇和完美的下颌骨,结合成一张绝美动人的脸,再配上一袭白色锦衣,静静这么一间,妥妥的嫡仙下凡。
欧阳夏的美是精致温雅,而这位,如世间最美的烟火,极为耀眼。
司正南望着那个男人,眸光微睁,随后黯然垂眸。
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欧阳夏侧头不小心瞄到他表情,在二人之间反复打量几眼,最后了然。
明安城内长得漂亮的男人没几个吧,也就是说这位正是骗走德王殿下芳心的漂亮美人。
周正东和韦传二人盯着那张漂亮得过火的男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望向司正南,然后全明白了。
“这位乃是我的好友,武昌候家的三公子皇甫纾。”
皇甫纾起身,动作优雅:“各位贤弟有礼。”
“有礼。”
众人纷纷回礼后围着桌子坐下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走在最后面的司正南落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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