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淮一怔,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见解颜皱起了眉头,季清淮对电话那边的秦朗道:“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回想起昨晚的事,季清淮着急帮解颜开脱,“昨晚有我缠着他都够他烦了,他哪有时间去……”
“杀人”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季清淮觉得这大正月的不吉利,改口道:“他哪有时间去找马文彬麻烦。”
“我猜到你们在一起,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一时半会儿恐怕弄不清楚,但眼下却有件比查案更让秦朗头疼的事。
秦朗抬手揉了揉眉心,“别睡了,你们今天也睡不安稳,马叔叔在我这儿闹呢,解颜要是愿意的话过来一趟,不先把他稳住只怕有的闹。”
季清淮闻言看向解颜,询问他的意思。
解颜点了下头。
季清淮这才应道:“好,我们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季清淮没了睡回笼觉的闲心,马文彬的死讯来的太突然,弄的季清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马文彬的父亲马智山和季羨之有些交情,因而季清淮和马文彬自小就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季清淮明明是和谁都能玩得来的性格,却偏偏和马文彬相处不来,两人一直都是互看不爽的态度,一碰面就打架,从小时候打到现在。
如今他唯一的对头说没就没了……
季清淮轻叹了声。
当真是生死难料,世事无常。
解颜看季清淮有些怅然,温声开口道:“先去看看吧,至少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得弄明白。”季清淮深呼吸整理情绪。
这件事牵扯到的不光只有马文彬,还有解颜,昨晚季清淮和解颜明明一直待在一起,解颜难不成还能化出个□□去杀人?
而今平白无故身上多出一条人命,必须得先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想对策还解颜清白。
两人没多耽搁,快速起床洗漱,解颜用毛巾擦干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目光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解颜将毛巾挂好,平静的回房间换衣服,出门前拿了条围巾围在脖子上。
季清淮摸摸鼻子,心照不宣。
在往秦朗那边去的路上,季清淮收到了秦朗发来的消息,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起因是昨夜马文彬在外面偶然碰见了解颜,主动上前搭讪,谁知刚说了两句话,解颜突然对马文彬出手,马文彬当时毫无防备,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击毙命。
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很多,有人认出了解颜,杀人凶手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
可季清淮很清楚,解颜是被冤枉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冒充解颜杀了马文彬,再将罪责嫁祸到解颜身上。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外,季清淮和解颜一起下车,轻车熟路坐电梯上了九楼,电梯停稳,季清淮先一步走出去,还没走到秦朗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随即办公室内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秦朗你什么意思?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要帮解颜开脱不成!”
是马智山。
秦朗的声音随后传来,“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马智山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态度不大妥当,缓了缓语气说道:“小朗,你和文彬打小就认识,一直也都是玩伴,叔叔知道文彬有时候爱耍小脾气,但到底没对你做过什么存坏心思的事,你不能因为解颜是你上司你就……你就徇私包庇罔顾一条无辜性命吧。”
秦朗正要接话,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人又不是解颜杀的,何谈包庇。”
季清淮走进办公室,解颜随后而至,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室内静了片刻。
“解颜!”马智山一看见解颜,心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冲过去就想动手,“他只是出去和朋友们喝喝酒聚一聚,这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什么权利随意滥杀无辜。”
季清淮挡在解颜面前将马智山拦下,“马叔叔,您冷静点,我有话要说。”
马智山看了看解颜,又看看拦着他的季清淮,忍了忍,马智山将已经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季清淮站在解颜身前没动,对马智山道:“您儿子的死和解先生没有关系,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是谁?”马智山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指着解颜质问季清淮,“你们兄弟两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一个个都这么向着他,他杀我儿子的时候现场有那么多目击者,是你季清淮一句没有关系就能撇得开的吗?”
“您误会了。”季清淮心平气和的和马智山解释,“昨天一整晚我都和解先生在一起,我可以替他作证,杀人凶手绝对不可能是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马智山怒道:“就你现在一心护着他这个态度,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骗您。”季清淮一脸正色说道:“人命关天,倘若我为袒护谁而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说谎,我父亲第一个饶不了我。”
秦朗和季清淮毕竟还是小辈,不能正面和马智山起冲突,只能尽量说服,而这最后一句话大大提高了季清淮话里的可信度。
季羨之平时虽然比较放纵季清淮,但该管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松懈,正如季清淮自己所说,倘若他敢在这件事上撒谎,季羨之肯定饶不了他。
这一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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