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转眼间两个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季清淮终于重获自由可以出门了。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月,因为季清淮在伤好之后又被他的老父亲严令在家关了一段时日,等季清淮时隔多日再次踏出家门,外面已经纷纷扬扬开始落雪。
但重获自由后,季清淮第一个去见的人不是解颜,而是许洛。
对于季清淮的到来,许洛并不意外,也没问他的来意,他给季清淮拿了瓶果汁,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季清淮因为闯祸被打的事早已传开,许洛知道这事儿也不稀奇,季清淮没因为这个问题感到难堪,不在意的道:“没什么事了,就是疤痕还在修复,不大好看。”
“那一会儿我给你拿点祛疤的药。”热心的许医生记下了这件事,话锋一转正色道:“其实,即便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有打算过两天去找你。”
“嗯?”这话听的季清淮有些疑惑。
许洛却不急着解释,转而说道:“先说你的事吧。”
季清淮就暂且将对许洛话里的疑惑放到一边,直接说明今天的来意。
“我总觉得,我近来有些不对劲。”
“哦?”虽是疑问的语气,许洛的神色却很平静,好似早有预料。
“有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季清淮回忆着曾经几次的蹊跷行为,“当我心中产生一些念头时,我本无意去那样做,身体却会不受控制的去执行。”
季清淮思考着该如何去描述这种感觉。
“就好像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重意识,他操控着我的身体,放大我的念想,迫使我去做平时绝不敢轻易做的事。”
许洛听完沉吟了片刻,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项云飞诊所那次。”季清淮道:“当时你也在,我突然对他动手就是因为这奇怪的感觉。”
“之后呢?”许洛又问。
“之后是在你帮我清理寒毒之后。”季清淮如实道:“那几天这种感觉出现的次数增多,后来又没再出现。”
许洛按季清淮所说算了算时间,嘴上也没闲着,“之前挨揍时,季先生下手应该挺重吧?”
乍一听这话似乎和季清淮说的事毫无关系,但许洛不会无缘无故跑题,他问这话定然有他的道理。
回想起被季羡之打的半死不活的那天,季清淮不禁感慨,“就差下死手了。”
“那便是了。”
听季清淮这么一说,许洛可以确定季清淮找他,和他想找季清淮是出于同一件事。
没等季清淮问他什么,许洛就道:“我准备去找你,也是为这事儿。”
季清淮讶然,“你知道?”
“上次帮你清理寒毒时无意间发现的。”
许洛将事情的始末简单和季清淮说了一遍,而后说道:“其实以你自身的灵力,完全可以压制住这种毒素,但坏就坏在你受寒毒影响身体几次受损,又被你父亲打了个半死,这毒素就是趁着你身体虚弱之时与你血液相融,开始作祟。”
许洛对季清淮道:“我原本是想等找到解毒的法子再告诉你这件事,你既然已经有所察觉,我也不想瞒你,这毒的厉害程度让人畏惧,得趁早想法子解毒。”
说罢,许洛忍不住叹了口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能想到季清淮的身体会接二连三受创,这毒可比寒毒厉害多了,对许洛来说又是一大难题。
当时这毒在小白鼠身上的反应是会致疯和传染,且发作速度极快,可季清淮不是小白鼠,他是只大妖,并不能以小白鼠的体质去判断发作症状。
按季清淮自己所说,这毒会操控他去伤人,单就这一点就非常危险,而放大心里的某些念想,这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许洛问季清淮,“这么邪门的毒,你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接触到的吗?”
季清淮稍作思索,“应该是鼠毒。”
“鼠毒?”许洛有些惊讶。
“嗯。”季清淮道:“当时我去抓捕一只鼠妖,大意让他咬了手腕,也就是那天错服了项云飞的药引发的寒毒。”
说完话季清淮不经意那么一瞥,发现许洛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许洛没回答他,而是问道:“咬你的那只鼠妖是谁?”
是谁……
时间隔得有点久,季清淮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他想了想,“林舒晔。”
许洛脸色大变。
很多人因为不常接触医药方面的东西,所以对鼠毒知之甚少,尤其是季清淮这种大妖,很多毒素即便入体也会被自身的灵力化解掉,更加少有在意。
可许洛自小就开始学医,很清楚这看似不起眼的鼠毒有多厉害。
普通的小老鼠咬了活物,如果不及时处理是会造成一定致死几率的,它们自身携带着病毒,会透过伤口感染到其他人身上。
而成了精的老鼠,他们体内的病毒会发生各种演变,形成一些千奇百怪的毒素,而像林舒晔这种活了好几百年的鼠妖,他们身体里的毒素最是邪门,没有规律,各有不同,没有人知道它发作起来究竟是什么样,根本无从下手。
许洛幼年时曾经见过一位被成精的小鼠妖咬伤的病人,发作时的症状是自我啃食,他先是一口一口吃掉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开始撕咬别的地方,将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了大半,而后用沾满血的脸面对着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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