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营进入尾声,举行了一场比赛,宋闻洲的表现很好,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那天结束之后,每个小选手都有回家的机会。
齐远星和宋闻洲也离开了集训营。
“宋闻洲,你家在哪里啊?上次我妈跟我说,说你家和我家在一个小区,只是你家在南面那栋楼。”
齐远星追在宋闻洲的身后,毛茸茸的脑袋后面,映着的,是夕阳的暖光。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集训营吧。”见宋闻洲没有说话,齐远星又开了口。
“不用……”
宋闻洲嘴唇动了动,目光望着前路的一排香樟树,眼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哀伤,只是,十四岁的齐远星猜不到宋闻洲的心事。
“你怎么忽然这样啊?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齐远星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宋闻洲的衣袖。
宋闻洲转过脸,目光落到齐远星的身上的时候,心中像是落了雪,那种冰冷的感觉似乎是什么东西即将永远离开的预兆。
“别以为我现在是你的朋友了,你这样的垃圾选手,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齐远星拉住宋闻洲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候松开的,他盯着面前的宋闻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两个人眼睁睁地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直到齐远星的眼睛滚烫得灼烧起来的时候,齐远星伸出手猛地推开了宋闻洲:“宋闻洲,我讨厌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是的。
宋闻洲一直都在骗齐远星。
那一刻的齐远星才知道,宋闻洲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好朋友过。
第二天,齐远星回集训营的时候,没有看到宋闻洲。
尽管当时教练公布了宋闻洲的排名是第一名,而且被青少年电竞俱乐部选为了正式的电竞选手,可是,他却没有来。
齐远星像是疯了一样,在集训营疯狂寻找宋闻洲,可是,还是没能找到他。
问了集训营的教练之后,齐远星才知道,宋闻洲请假了,之后的宋闻洲会直接进入青少年电竞俱乐部训练,集训营的尾声都见不到宋闻洲了。
“齐远星,你不是宋闻洲最好的朋友吗?”
“是啊,怎么他现在不来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我看啊,就是你一厢情愿,人家那么优秀,根本不会把你当朋友啦!”
……
齐远星站在集训营的门口,听着集训营的其他的少年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在变空。
离开集训营之后,齐远星去宋闻洲家找过宋闻洲,齐远星发了疯似的去宋闻洲家楼下喊送我跟着的名字,直到嗓子喊哑了,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那天晚上回去后,齐远星发了高烧。
第二天早上,齐远星烧退了,他拉着妈妈问宋闻洲去哪儿了,但是袁女士告诉齐远星,宋闻洲已经搬家了,他们走得很匆忙,就连袁女士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
那之后,齐远星也没有放弃电竞梦,而是去寻找之前集训营的那些没有被选中的选手,说是要和他们组队重新来过。
可是那些选手根本看不上齐远星,不愿意齐远星给自己打辅助。
“你这样的吊车尾,居然还想给我打辅助?”
“就你这样的,还是回家睡觉吧!”
“滚!”
各种各样的拒绝齐远星的话语,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插在了齐远星年少的心脏上。
后来,齐远星在电视上看到了宋闻洲的比赛。
年仅十六岁的宋闻洲,加入了RYG电竞俱乐部,那一年,宋闻洲所在的青少年电竞队,在青少年电竞联赛上获得冠军。
那一刻,齐远星才彻底看清楚了他和宋闻洲的距离。
宋闻洲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垃圾电竞选手,怎么可能配成为宋闻洲这样的冠军队选手的朋友呢?
那天,齐远星盯着电视机看了很久,直到比赛结束开始放映广告,齐远星还是握着手中的遥控器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无法承载的忧伤在他这个小少年的身上无限蔓延开来。
齐远星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依靠宋闻洲了,他只能一个人去战斗。
所以,齐远星不再打辅助了,而是努力玩游戏,找出最适合自己的打法,找出自己最喜欢的打法。
他没日没夜地练习,看直播看视频读各种各样出装攻略,一点点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从那时候开始,齐远星确定了自己的打野位置,在看了RYG的比赛之后,更是粉上了白琦……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白哥,你也是我的启蒙导师,真的很佩服你。”齐远星抬起头来,冲着白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琦看着齐远星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心里压着说不出的情绪。
刚才听齐远星说了那么多,白琦很心疼的他,那么小的年纪,就被那么多人指责,想必他后来选择继续走电竞这条路吃了不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
可是,他在笑。
他想告诉白琦,他没事,他很好。
“你还把学业也坚持下来了,想必是那个时候,你妈妈也不同意你再走这条路了吧?”白琦看着齐远星,又问。
齐远星点了点头:“是啊,毕竟去青少年集训营就失败了嘛,我妈觉得还是读书有出路,为了不让她反对我打电竞,我只能两样兼顾了,大不了就是比别人少玩少睡嘛。”
“齐远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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