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的办法,竟然是“卖身”——
“兰兰,你听我说,你先按照原选手的决定,去见一见白瑞德先生。等到你见到白先生的那一刻,你的‘过渡期’就结束了,因为那选手也退赛了,之后一切由你做主。无论是我,还是位面方,都不会再干涉你的决定和选择。”
“好!这回我认栽。”
“不过,露娜,你替我记着,这又是制作方没有事先提醒我的地方。等我完成这个位面,一起跟他们算账。”
罗兰就是这么个人,她或许会有一时的情绪,但是她总是会在稍加发泄之后,就立即恢复冷静与理性。
至于她刚才愤怒的对象,与其说是那遮遮掩掩、从不肯坦白的位面制作方,倒不如说是那些反反复复出现的社会矛盾。
露娜没有不答应的:“没问题,兰兰,这些我早都给记了小黑账!”
罗兰:……
“那么好,我就去见一见那个……叫什么的先生?”
“白瑞德——”
小猫猫响亮地回答。
原来,这位走投无路的郝思嘉小姐,选择了去将房间里窗户上挂着的那一幅天鹅绒的绿色窗帘扯下来,准备做成一身漂亮的新裙子,然后前往亚特兰大,去诱惑那个叫做白瑞德的男人。
轮到罗兰的时候,她瞅瞅那幅苔藓似的绿色窗帘——竟然还挺眼熟。
这不正是上一个位面她在寄宿女校的时候,宿舍窗户上挂着的那块窗帘吗?
各位面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啊!
罗兰将扯下来绿色窗帘围在自己身上比划。绿色的布料非常适合她,衬得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祖母绿一般深沉,也令她的肌肤显得更为白净,因为劳作而晒出的雀斑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只要能嫁给白瑞德,我就再也不怕穷了。”
——罗兰仿佛听见郝思嘉小姐对着镜子如是说。
这个白瑞德……显然是个有钱人。
“战争的后果往往是让人们的道德感迅速下降。”
罗兰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理论。
确实……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这种挣扎求生的绝望。
郝思嘉的想法是通过婚姻来锁定一张长期的饭票。
这个社会上还有更多的女人抛弃掉最基本的道德观念,用身体换取食物和住处——要是真的抛开现象看本质,这两种行为,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一个是长期,单一对象;一个是短期,对象可变。
当然了,所有这些女人,都不是应当被指责的那个群体,她们既没有偷、也没有抢,更加不是挑起战争、造成杀戮的人。
这才是整件事最为可悲的地方。
罗兰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这条辗转过好多位面的窗帘,把它交给嬷嬷。
嬷嬷正用最为严厉的眼光审视着罗兰,这位“道德标尺”依旧沿用了上一位女主人留下的严苛标准,对于罗兰这次前往亚特兰大“借钱”的真实手段与目的表示严重的怀疑。
罗兰却想的和嬷嬷所想的,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基于欲~望的相互吸引之外,也存在基于利益的相互交易。
她拥有让良田起死回生的能力,也能让土地上出现令人啧啧称奇的物产——这种能力是财富的根基。
但凡白瑞德这个男人是个明理的、有眼光的男人……但凡这个男人口袋里的钱真的都是他自己挣的,他应该能明白这种能力拥有怎样的价值。
既然见到白瑞德的那一刻,她就能开始自己做主,完全由自己来拿主意。那么她自然而然地想要和这个白瑞德谈一笔生意——让他知道,借出这300美金,并不会得到一个表面上逢迎心里却爱着别人的女人,而是能得到丰厚的商业利润。
但愿他能够顺利地借给自己300美金。
抱着这种想法,罗兰和嬷嬷一起来到了亚特兰大。
亚特兰大是郝思嘉死掉的丈夫,韩查理的家,也是媚兰的娘家。
战争结束之前,思嘉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她在这里服丧,在医院里担任护工,还曾在义卖会上穿着丧服与人跳舞,被人品头论足了好久。
回到这里,罗兰听说了一个“很棒”的消息:
她打算去拜访的金主白瑞德先生,原角色郝思嘉一心一意想要勾引的男人,刚刚因为涉嫌杀死一个黑人而入狱了。
罗兰:……这时机,真不错啊。
把这个消息告诉罗兰的,是韩查理的姑妈韩白蝶。她是个很喜欢八卦和打听消息的女人,有点神经质,很容易晕倒,时不时地需要抿一口白兰地让自己清醒。
“其实,哪里是为了死掉的黑人!”
韩白蝶故意压低了声音告诉罗兰。
“虽说黑人的命也是命,可是北方佬对那些根本不关心。他们把白瑞德抓起来,主要是为了审问他到底把钱藏在哪里了。”
“钱?”
“是的!”白蝶听见这个字眼就眼里发亮,似乎已经在想象自己得到这笔钱的样子。
“明面上说是他在战争时期做投机生意赚来的钱,私下里都在传说,白瑞德得到了南部联邦政府私藏着的黄金,大概价值几千几百万美金!”
罗兰想:几千几百万美金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需要300美金。
就这么决定了,她问清了白瑞德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就开始偷偷筹划明天的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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