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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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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醉了 他说话很慢,像是带着奶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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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手套破了辣椒辣伤口更疼,”祝余把傅辞洲右手上的手套给摘了,“再说你不是不吃吗?”

    傅辞洲把手一放:“这么残忍吗?”

    还真不给他吃。

    “我还点了一些烤串,一会儿就上来了,”袁一夏又把一瓶刚开的啤酒搁在了祝余面前,“老傅你手不方便就吃烤串吧。”

    “可是我比较想吃龙虾,”傅辞洲看着周围人都嗦得咂咂直响,嘴馋的要命,“我其实可以直接用嘴剥出虾仁…”

    他的话音刚落,傅辞洲面前的小碗里就多了一个虾仁来。

    “嗯?”刚才还在和袁一夏说着话的傅辞洲迅速转过头来。

    祝余正垂眸吃着虾头,碗边还有剥开的虾壳。

    “别看我,”祝余把虾头往桌上一扔,“烤串上来就不剥了。”

    傅辞洲嘴巴一撇,弓着身子就把脑门往祝余肩上蹭:“祝…小…鱼。”

    “我靠,”袁一夏看不下去了,“你俩干嘛呢?”

    “别管他们,”王应把袁一夏拽回来,“吃虾吃虾。”

    四斤小龙虾很快就被解决完毕,啤酒喝了两筐,又加了四斤龙虾来。

    祝余嘴上说着指给傅辞洲剥到烤串上来,但是烤串都吃完了,他还是在给傅辞洲剥虾。

    “你少吃点辣的。”祝余嘴巴被辣红一圈,在喝了几杯啤酒后,人似乎也有点醉了。

    “嗯嗯嗯。”傅辞洲把头点成小鸡啄米,恨不得抱着祝余狠狠蹭上一蹭。

    “来来来,”每吃一阵就有人站起来劝酒,“再喝一杯。”

    祝余放下手上的小龙虾,跟着站起来端杯子。

    “酒量不错。”傅辞洲和他碰了一杯。

    祝余脸上泛着红,垂眸看着啤酒,显出了几分呆样:“没,我要醉了。”

    “真正喝醉的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醉了。”傅辞洲把目光停在祝余脸上,手腕一抬喝下啤酒。

    “那你喝醉了吗?”祝余问道。

    “醉了吧,”傅辞洲抬手,用食指指背抹了一下他的侧脸,“你脸红了。”

    “我是真的,”祝余端着酒杯,又喝下了半杯来,“我头晕了。”

    他说话很慢,像是带着奶音。

    一字一句像是揉进了傅辞洲的心里,让人听着就心生喜欢。

    “醉了没事,”傅辞洲凑近祝余,轻轻地说,“我背你。”

    傅辞洲一语成谶,祝余最后是被他背出烧烤摊的。

    “也就喝了几杯啤酒,加起来还没有三瓶,”袁一夏对祝余的酒量极其鄙视,“这就醉得起不来啦?我还想着去唱歌呢!”

    “他又没喝过酒,哪能跟你们比?”傅辞洲把祝余背在背上,侧着脸去看对方红扑扑的小脸,“吃饭钱我付过了,唱歌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袁一夏挽留了几句,傅辞洲心思全都在祝余身上,也不想跟这群毛头小子一起疯。

    两人率先离开,祝余听不见耳边嘈杂的笑声,睁开眼睛看了看。

    “嗯?”他闷出一声疑问,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傅辞洲的背上。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傅辞洲颠了颠背上的少年,“把你送回家的话,叔叔不会骂我吧?”

    “傅辞洲…”祝余没有回答,只是拖着声音念他的名字。

    “怎么了?”傅辞洲问。

    祝余眉头一皱,在傅辞洲的肩上偏过了脸。

    “生气了?”傅辞洲笑着问。

    祝余似乎对这三个字特别敏感,即便是醉了还能不高兴起来。

    祝余“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傅辞洲就像在哄小孩子,带着十二万分的耐心。

    祝余垂在前方的手臂收拢,环住了傅辞洲的颈脖。

    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侧脸,混着微凉的夜风,带着淡淡的酒气。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一声。

    傅辞洲唇角带笑:“在呢。”

    这么一遍一遍喊他名字,真是,受不了。

    “傅辞洲…”

    “干嘛?”

    “我喝酒了。”

    “叔叔不让你喝?”

    “没有。”

    “那怎么了?”

    祝余沉默片刻,突然吸了吸鼻子:“我喝酒了…”

    是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擅自做出的决定。

    他之前想了很久,但到底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喝。

    尉霞死了,没人再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怎么样。

    就像是走在黑暗里,突然没了指南针。

    一切事物都具有惯性。

    他们都想保持着原来的运动状态。

    祝余也是。

    他在一个壳子里呆久了,某天突然被拿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祝余不知道自己在十五岁之后应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该不该喝酒,该不该叛逆。

    是耍小性子和父母吵架,还是继续做三好学生。

    他想要打破僵局,疯狂去尝试未接触过的一切。

    可是不行,傅辞洲把他拉了回来。

    “都秋天了,蝉早死了。”

    “其实你仔细听听,还是有知了声的。”

    夏末的傍晚,有个少年傻里傻气地“吱吱”了两声。

    祝余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挺好。

    出不来那个壳子,就继续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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