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梁想起了他那惨死的母亲,现在这个帮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恨不得一刀子就这样插下去,一了百了。马梁往后靠了靠,他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堵他,恐怕,现在他想脱身,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江缘还在那里试图和马梁虚与委蛇,只是,他没注意到,对方闪躲的目光背后,那把逐渐向他逼来的刀。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聊两句。”身后两个时刻准备凑上去绑人的两人,听到这样的言辞,都有了些颤栗。为了找到马梁的藏身之处,他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但眼下这煮熟的鸭子就在眼前,要是飞了,可就有点不划算了。
两个人关上门走了出去,都倚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马梁习惯了给江缘打下手,现在和江缘如此这般的对峙着,额头上不免冒出了汗。尽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这一时之间,还真让他有点消化不了。
马梁沉思着,没注意到,那个他该提防的人,已经坐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如炬。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江缘,是过来讲和的。
“省省吧,不用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他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砍伤了他那个姓顾的情人,不应该,来找他报仇么。
“我现在,只是想让你死得有尊严一点,这难道,不好么,非要一上来,就兵戎相见的。”江缘皮笑肉不笑地道。
马梁最怕这令人遐想的糖衣炮弹,但是根据他对江缘的了解,这副假面具,戴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了。
马梁朝着江缘慢慢的移了过去,那把藏在背后的小刀,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挥霍了出去。
桌子被掀翻了,桌子上的陶瓷茶具磕碎了一地。
“少爷,出什么事了……”
那两人只看到江缘趴在地上,江缘用手捂着胳膊,指缝间流出几道夺目的鲜血。
“少爷,你受伤了!”
“抓住他。”江缘愤怒道。
马梁笑了笑,露出几分得逞的笑容。
最好对付的,莫过于最熟悉的人,他在江缘手低下待了这么久,早就知道,他是个只会一味轻敌的人。他知道,江缘是想把他先羞辱够了,才对他下手,可是,他压根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带这两个饭桶,就想把他抓住,也太小瞧他的能耐了吧。
马梁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口对他虎视眈眈,却一直不敢有所作为的人走去。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点飞扬跋扈,那两个人与他过了几招,全都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痉挛着。
马梁带上房间里的细软和那几块表,一刻都不敢逗留的走了出去。
江缘捂着伤口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刚才暗中观察着马梁的身手,倒真和之前接触的大不一样,传言中,那个招数狠辣犀利,以一对五,以寡胜多的人,果不其然,和他意料中的,是不太一样。
他之前不由得想起和马梁过招,马梁都是明里暗里的让着他,若不是他掩藏的太深,这手段和招数,本应该就是他的真实水平,江缘的胸口,有些抑郁。
“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一体格健硕的男子,踉踉跄跄得站起来。
江缘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留意着马梁,刚才那一刀,就一点不带落的刺进自己的胸口了,如果不是自己躲闪的快,他差点就要一命呜唿了。江缘的眼中泛着一丝阴晦,这下手,也忒狠辣了。
“先别着急,下楼先看看有什么情况。”江缘脸色有些惨白地道。
这次他过来,本着斩草除根的心思,他只带了两个人上来,只是想知道,马梁是不是变得有手下的人说的,那么穷凶极恶,现在他对这传言已经有所了解,马梁现在从这里逃跑,无非就是自投罗网,下面,可有几十号人,乔装打扮,就等着他下去自投罗网了。
他对马梁,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这个男人,太低估了他这次要对付他的决心,现在,他就是再能打,也是插翅难飞。
要不是他现在受了暗伤,他倒也真想去会会那深藏不露的小子现在的手段,那个曾经接不了教官三招,就落荒而逃的人。
马梁接不上气的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两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男人,架着胳膊端了出来。马梁被架着胳膊,很快又有两个人上来绑住他的腿,马梁被塞进了开过来的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
一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阴阴的笑了两声:“小兔崽子,总算是抓到你了。得罪什么人不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得罪江氏。”
“听说少爷受伤了,要不要告诉董事长?”身旁一男子道。
“少爷受伤了么?”
“是的,还流了不少血。”
“这个杀千刀的,董事长,又该操心了。”
江缘出了酒店的门,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明显不好看。马梁被按在车里,不停的叫骂,他原本以为,出来后,又会是一场血战,这可不是嘛,这潜伏在这周围的数十号人,真是瞎折腾了。
“少爷,您看上去脸色不好。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医院我自己会去,这个人,你们得给我看紧了,别半路让他给逃了。”江缘用手捂着胳膊,手上并未干透的血迹,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他现在的重点,没有放在自己看似不浅的伤口上。
为了抓住这个人,他甚至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真正的闭过眼,让马梁在外面逍遥,不知所踪,对他和顾思楠来说,无时无刻不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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