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连通电话都没有联系过,他是死是活,都没有在意过。偏偏现在又在这样的场合下出现,他差点死于非命了哦。全中国地儿那么大,哪都有他不想看见的人。实在该死。
顾思楠的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心情。如果只有恨意,只是远远的这么望着,他的心中,怎会冒出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流……大概,只是因为忘不了而已……
再次把头蒙在被子里,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睡觉,那两个人,大概只是来看病,应该很快就会走的吧,顾思楠有些自嘲地想。
两个人眉头紧锁,应该是被那个所谓的哥哥,搅乱地自顾不暇,来看他笑话的几率,理应是不存在的。
有钱人家的是非,本来就多,看着何响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股很解气的感觉。他这个私生子,在家族里的地位,如今的境况,恐怕,过的并不算差强人意。
呵呵,这样再好不过了吧。
也不知道就这样蒙了多久,伤口处传来的肿胀感,让他再一次睁开了眼。他没想到,自己的眼角处,竟然有了些许潮湿。
顾思楠紧握着拳头,看着窗外已经变色的云霞,隐约有了些感叹。
还是忘不了吧,忘不了,又能怎样,人家就算私生子,免不了被人苛责几句,可是,将来分财产,又会因为那该死的血缘,而占得先机。
他混迹多年,会因为那区区几百万,差点命丧黄泉。那几百万,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将来分遗产的时候,耍点手段,这几百万,只是个零头。他拿命去夺,做不了英雄,倒成了个十足的笑话。
他恨自己的眼泪,为何这般低贱的落下。他顾思楠,还没下贱到,喜欢了个男人,就得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当初说的那些,恶心到把隔夜饭都能吐出来的情话,现在想想,谁还记得?记得那份懵懂,不,应该是无知才贴切。
“是哪个白痴,居然把门给忘关了。”半掩着的门,被一个男人激动的推了开来。
顾思楠蹭了蹭眼泪,有些错愕,“是护士进来过吧……”
顾羽背着个书包,乖巧安静的坐到顾思楠的面前,他一抬眼,便看到顾思楠有些红润的眼睛。他用手挫了挫顾思楠的手臂,不安的道:“爹地,你怎么哭了,是很疼么?”
顾思楠有些战栗地摇了摇头,霎时又点了点头,“是啊!”这眼泪,实在很可耻!
顾羽坐在病床上,晃动着两只脚丫子,肚子里,却早已叫了个不停,“爹地,江缘给你买了好吃的。”
“哦。”顾思楠看着江缘如丧考妣的脸,暗暗地应了一声。
看着这阴沉的脸色,马梁那边,只怕是还没什么进展吧。也难怪他板着张脸了。
“听你儿子说,你喜欢吃蛋糕,特别是榛仁的,所以,就特地给你买了个。”江缘六神无主的忙着切蛋糕,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铲子。
顾思楠捏了捏顾羽的脸,“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榛仁的啦,是你自己想要吃吧?”
顾羽跳下了床,盯着江缘手里的蛋糕,“爹地,我肚子饿了。”
顾思楠摆了摆手,道:“去吧!”
江缘瞪了顾羽一眼,有点被激怒的感觉,“你这混账小子,真是满嘴胡言,今天这蛋糕,谁也别吃了。”他本来是想,顾思楠刚做完手术,胃口肯定不好,那些大补的说不定吃不下,所以,想给他买点好吃的,被这个小子一搅和,顿时有种撕心裂肺的挫败感。
顾羽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谁骗你了,我爹地说过,我喜欢吃的,他都喜欢吃,我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好讨厌哦!”
江缘拎着盒子就往外冲,看得顾思楠眼珠子都绿了。他也没意料到,江缘会真得拿这件事放在心上。
顾羽有些心酸的跟了出去,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很快就要到嘴的美食,被无情的夺走,着实让他气得够呛。
顾羽刚一走去,就撞到了一身洁白羽绒服的男人身上。那扑面而来的似曾相识的金纺洗衣液的味道,让顾羽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顾羽往后退了退,有些慌张地姿态,“你……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的……”
何响有些淘气地点了点顾羽的鼻翼,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小羽啊,这么快就不认识何叔叔我了,你爹地呢!你一个人在这医院跑,他知道么!”
顾羽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自家爹地之前可是说过,和这个势利眼的男人,老死不相往来的。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自家爹地气得估计又要吐血了。
“不知道,我是偷偷跑进来的。何叔叔,你也在这里看病么?”顾羽想着三两句把他哄走就是了,那个男人离开了,他们才会有好日子过。
“已经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你爹地不会担心么,告诉我,你们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何响淡淡地道。
可怜顾羽几乎都要抓狂了。
越解释,那个男人反而硬是要往枪口上撞,不知道,现在没有他的生活,反而过的更安逸么,为什么,又要这么自私的牵扯进来呢!
“算了。我一会儿自己坐公交回去!”
温柔的脸色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为什么,你爹地,现在不定是不想看见我吧!”
何响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用呢喃地语调,不平静的说着。
看着江缘过来,顾羽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想找个地方,把脸转过去。
这该怎么和他介绍呢,说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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