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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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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离 能不能让我看你一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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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有江南祸患、西北战乱, 后有淑妃小产后、宫内内乱,钦天监谏言,说这都是紫薇不稳, 上天降下预示令天子自省的缘故。

    又请陛下圣驾巡游, 祠泰山以谢愆咎。

    众臣连忙出言阻止, 新任户部尚书周光启道:“启禀陛下, 先有饥荒后有战事,现在正是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 巡游一事劳民伤财,实在是不妥!”

    皇帝撑着额头, 喜怒难辨。

    钦天监监正是茅山出身, 自称玄昆道人。玄昆发须皆白,眉毛和胡子一样长, 一双三角眼精光乍现。

    “贫道所言关乎国运, 百姓是大周的百姓,自当为大周国祚着想。”玄昆一甩拂尘,捋了把胡须, “星象就在天上,等到子夜大人一观便知。”

    大周有三省六部, 九寺五监,其中唯有钦天监最为特殊,因为里头全是神棍, 却能哄得皇帝对他们深信不疑。

    若只是其他事,大臣们也不愿同他们相争,但天子巡幸事关重大,绝不可轻易让步。

    几个御史也纷纷出列进言,引经据典说明此事并不可行, 至少在现在不行,又有些人说,东边贼寇流乱,恐怕会冲撞圣驾。

    玄昆道人一句也不听,问到他头上就说依凭天象事关国运,他也无可奈何。

    说来说去,巡游与否还要看皇帝自己的意思,他沉吟片刻,又去问段容时的意见。

    “依段卿看,朕该不该巡幸泰山?”

    无论是什么事,无论问多少遍,段容时的回答还是一样。

    “微臣谨遵陛下指示。”

    段容时一向都是这样的说辞,但在此时此刻,他没有出言阻止,明显是站在了玄昆道人那一边。

    本来嘛,泰山封禅乃是圣德天子才可有的尊荣,钦天监明面上说这是向上天请罪,但玄昆敢在朝堂众臣面前谈及巡幸大事,显然是提前得了皇帝的授意。

    皇帝毕竟是老了,年轻时尚且想着四处征战,安抚社稷,立不世之功,如今却只知道沽名钓誉。

    朝臣们无论什么派系,也无论平日是否针锋相对,众口一词,一律上书反对泰山之行。还有几个顺带着讽刺段容时媚上,是佞幸之流。

    玄昆胸有成竹地站在一边,由得他们争吵,段容时也安静地立在一边,就和从前的每一次朝会一样。

    大臣们说干了口舌也不见皇帝心回意转,又见皇帝眉头缓缓皱起,显然是对这反对声有所不满。

    几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官员悄悄闭上嘴,其他人有样学样,也不敢再争,到最后,只剩下先前那几个御史还在尽力争取。

    皇帝眉目平和了些,“国运为重,祭祀一事不可轻忽,但朕亦不愿劳民伤财。户部和兵部早日拟出个章程,朕的安危和这天下的百姓,都要交托众卿。”

    泰山之行最终还是被提上日程,太子还在东宫自省,皇帝便让恭王随行,又点了几个重臣一同东行,其中也有段容时,段容时自然服从领旨。

    但也有人拒不接旨,如门下阁老卢康德,他不但不接旨,还站在自家门口叉着腰,把传旨的内官给骂了回去。

    卢康德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又一身清正,有他作表率,反对天子巡游的声音又渐渐冒出来。

    刚开始时皇帝还坐的住,后来连街头巷角都在说皇帝沽名钓誉时,他便真正生起怒意。

    福宁殿内,雪花般的折子飞到御桌案头,这回却不再是攻讦段容时的,而是谏议天子不该闭塞耳目,肆意妄为。

    “荒唐!”皇帝将桌上的东西一概拂到地上,香炉翻倒,龙涎香灰泼到折子上,字迹瞬间变成焦黑一片,再也辨认不清。

    常欢喜惊慌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所有宫人都缩着身体跪下,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被迁怒。段容时被召来议事,见得此情此景,也沉默地跪下磕头。

    皇帝急急喘了两口气,“朕是大周皇帝,朕是天子,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也敢爬到朕的头上来撒泼!”他犹嫌不足,踉跄地走下台阶,一脚踢飞那些奏折,“忘八端,都是群不敬君父的混账东西!”

    “请陛下息怒。”

    皇帝怒急攻心一阵晕眩,捏了捏眉心,常欢喜连忙爬起身扶住皇帝,上下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陛下何必如此动怒,有什么事交由下面人去办就是,还是龙体要紧。”

    皇帝发泄一通,好歹消了些气,“段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朕已决定游幸泰山,若还有什么人碎嘴,朕拿你是问。”

    段容时犹豫了一下,问道:“启禀陛下,卢阁老年岁大了,微臣……”

    皇帝倏地盯住段容时,目光极为阴鸷,“无论是谁,无论罪过大小绝不姑息,你听清楚了吗?”

    段容时只能干脆地应下,“是,谨遵陛下圣意。”

    太仓一案中段容时有大功,连带着名声都好了不少,可没过多久,他又故态复萌。

    皇帝曾亲下旨意不禁民言,这也是御史台敢明目张胆叫板皇帝的缘故,段容时不管这些,只追查他们旁的过错。

    上至豢养死士,下至虐待仆婢,没有罪状便罗织罪状,统御司将几个闹得最凶的御史抓起来后,短短两天便将风波压了下去,但还有一个人不肯低头。

    阁老卢康德性子烈,受不得激,听说御史们因言获罪,脾气一上来,竟穿戴好朝服进宫敲登闻鼓。

    他虽早已不任实职,但身上还有二品品级,穿上官服也没人敢拦。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一边擂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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