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襄樊分坛私藏武装的事情。
慕容小荻特意避开张无忌,就是怕又卷入他们的伦理罗网里。再跟着张无忌组队下去,三观都要碎了。
反正这几天在襄樊分坛做了不少准备,也撒了不少鱼饵。慕容小荻自己把襄樊的军火库所在找出来。张无忌和铁手一走,朱重扒的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
夜幕刚至,城里多了个鼻子颧骨有点高的异族人。大热天头顶戴毡帽手上戴着皮护腕,看起来就是浓浓的草原风。
襄樊一地没有草原,流浪到此的蒙古异族就只能靠打劫为生。他们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城里的。明教本就靠抵抗蒙古马匪起的家。这个人敢毫不掩饰地穿街走巷,想来跟明教的默许有干系了。
明教不跟一般的蒙古土匪打交道。除非是入了他们教主法眼的赵家兄妹。两兄妹本是土匪的头头,被张教主感化以后不惜背叛家族自成一派。襄樊一带还把张无忌的善举传作没谈。说教主不费一兵一卒,孤身入敌营,不战而屈人之兵。
慕容小荻锁定了蒙古男人。他穿过街市,直接来到了明教的襄樊总坛。
那男子一身蒙古土匪的行径:“叫你们教主出来,库库特穆尔找他算账!”
谢昀没听清他的名字:“他是哪种木耳?”
慕容小荻笑道:“库库特穆尔。他其实有个汉名,叫王保保。他是赵姑娘的哥。”
张无忌迷恋的赵敏是她的汉人名,赵姑娘的本名也叫敏敏特穆尔。两人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妹。后来生在汉地毕竟名字太拗口,才改的赵敏和王保保。张无忌老说赵家赵家的,是因为他先认识的妹妹,后搭了哥哥。便把他们合称赵家兄妹了。
王保保敢在明教分坛撒野,想必平时跟张无忌关系很硬。
朱重扒亲自出来接他进去。
慕容小荻也领着谢昀偷偷潜进去。明教除了张无忌,真正的一流高手不多,慕容小荻在教中来去自如。
王保保不入客厅,径直去了朱重扒的内苑。苑里已备好了美酒美姫。看来王保保不是临时起意而来,他跟朱重扒早有联络了。
朱重扒与王保保入席坐定。王保保操着流利的汉语问:“张无忌果真被人玷污了?”
朱重扒笑道:“安答何必说得难听。你情我愿的事。张教主现在跟铁游夏好着呢。”
王保保拍案而起:“好个色心贼胆的混小子!”
朱重扒给王保保斟酒:“安答又不是才知道。何必动怒呢?”
“我早该杀了他。上回要不是敏敏拦着,我的二十四番僧和玄冥二老联手早要了他的命。”
“安答兄妹情深,自是不好明着杀死张无忌的。”
两人推杯换盏。谢昀才渐渐听明白了。原来这王保保不是真心喜欢张无忌的。只是因为他的妹妹被张无忌撩了,做哥哥的决定亲自上阵揭穿张无忌的渣男面目。谁知道赵敏也不完全介意张无忌的渣,再后来爆出张无忌还有什么周芷若殷离宋青书一大伙心上人,王保保差点没气昏过去。
好在王保保没吃张无忌的亏。他倒是有机会让张无忌吃亏。当初要是横下心,及早破了张无忌的武功罩门,早把他杀了哪至于留到现在!可是王保保是个钢铁直男,又不像铁手有着放下身段当卧底的觉悟。错过了杀死张无忌的绝世良机。
王保保想起此事还频频感到遗憾。
朱重扒说:“安答不必遗憾。现在张无忌没了武功,你照样能杀他。”
王保保苦笑:“不是我不愿杀。我那妹妹若知道我杀了他,定然要同我翻脸的。”
朱重扒笑道:“她不会知道是你杀的。你尽管推到朱和尚头上便是。”
“你?你担得起谋害教主的罪名?”
朱重扒老谋深算:“安答不懂了吧。我们汉人的兵法上叫虚虚实实。你是蒙古人,你说我杀的人。他们肯信么?”
王保保惊叹这主意真好。
朱重扒又道:“至于赵姑娘那头。先前我曾露了谋害教主的马脚,赵姑娘一直怀疑我。此时张无忌遇害,赵姑娘必定先找我的麻烦。也不怀疑到你这个当哥哥的头上。咱们合作,正好各取所需。”
王保保连连拍手。他提醒朱重扒事成以后不要忘了他们的约定。
王保保没说约定是什么。看来他们两人很早就勾结到一起了,一门心思篡位夺权。张无忌还真是个傻白甜。被属下和老友耍得团团转还当他们是宝贝。
谢昀见到王保保要走:“我们快跟上他。他要派人去杀张无忌了。”
慕容小荻却没有动的意思。
谢昀奇道:“你该不是放着张无忌翘辫子吧。就算他该死,也该把铁手救出来免得跟他陪葬。”
慕容小荻稳得很,反问弟弟一句:“假如你是朱重扒,听说你的土匪敌人有什么二十四番僧、玄冥二老的,联起手张无忌都打不过,你怎么办?”
谢昀还真没想过。自从开了红包外挂,他几乎遇神杀神,不觉得这些家伙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慕容小荻说:“张无忌再碍着朱重扒的道,也是自己人,还是对属下呵护备至的教主。王保保则不同。蒙古土匪和明教义士绝不两立。你说朱重扒更怕哪个。况且朱重扒不过一个小小坛主,上有四大法王光明二使。就算张无忌离开明教,能轮到他当教主?”
这么一说,谢昀领悟过来了。朱重扒的首要任务绝不是像他反复横跳的那样要把张无忌赶走啊。
朱重扒更多做的是一场演练,他要确保张无忌还是懦弱的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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