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在抖, ”周ting筠挽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温千禾。
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男孩子,明眸皓齿,黑亮柔顺的头发,身段姣好, 腰细而软, 有女孩子的温婉娇气。
“别紧张, 上次不是见过了吗。”
“不一样。”温千禾疯狂给自己暗示, 不要紧张,平静,平静, 但就是控制不住。
“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此次不是去参加寿辰,而是去接受审判的。”
周ting筠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 “不管怎样,我们一起面对。别怕,有我呢。”他握紧温千禾的手, 揉了揉。
有你才可怕,要不是因为你, 从不怎么撒谎的他说了多少谎言,数不胜数。温千禾心里苦想,但嘴里哼出:
“恩恩。”
两人现在打了车回家。
周ting筠的家在西郊别墅区, 掩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后,阔气的外观,令不小心经过的路人眼前一惊, 忍不住打量一眼。
这种风格,颇有一点像德国现代农庄别墅的风格,但比其更大, 更豪华,占地面积更广,光花园就一眼没有尽头,因为是圆形围绕,中心是一栋四层小洋房,与旁边两栋三层洋房是连着的,外观是瓦蓝色,最惹人注意的是中间一直到底的落地窗。
用的材料大概是比较特殊,站在外面看,看不见一点儿里面的光景,而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
整个装修得并不富丽堂皇,处处透露低调,但就是给一种好有钱,好高大上的感觉。
温千禾目光呆滞地望着,压力无形之中充斥。
这些超乎他的想象。书上,电视上,都没见过这么恢弘大气,气派的房子。
铁门紧紧关闭着,周ting筠伸头探望,照理说阿姨这个点应该牵着努比溜圈。努比是他高中时期,别人送的一只贵宾犬,与他关系十分亲密。
每次回来,努比都会热切地跑出来迎接,今天倒好,他在门口叫了半天都没反应。
他们家一到晚上都会把房间灯打开,这是习惯。
“怎么都不在家呢。”周ting筠站在熟悉的家门口,左右看,“要不咱俩翻进去。”
一没手机,二他记不住爸妈的电话,因为不怎么打。小时候家里人专车专送上学,自我保护意识薄弱,不记家庭住址,不记家长号码。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不敢对他怎么样。
“等等吧,”虽说这铁门并不怎么高,翻也翻得进去,但极其不雅观,再说他穿的是裙子。
“都晚上八点了,怎么没人呢,”周ting筠才想起明天是姥爷寿辰,爸妈应该会过去置办,“他们去姥爷家了,我们不翻进去,就得走到城区住酒店,这距离城区有20多公里,平时没什么车过来。”
温千禾无奈道:“翻吧。”
“我举着你,”周ting筠立马将身子半蹲,托手,偏头说道。
“我自己可以,”温千禾先是利落地将长裙扎进安全裤里,撸好袖子,然后双手抓紧高处铁杆,脚踏底杆上。溜长的大白腿一晃而过,他正用力纵身而上,后面贴来两只手,先是恶劣地捏了一下随后用力一提,使得他轻轻松松抵达铁门最高处。
也没空去回应,冷冰冰还扎手的铁杆握久了,手疼。
在翻越顶端时,刚用力,一小截裙子爆出来,撕拉一下。
跳跃落地时,裙子也直接碎成两半。
他相当懊恼,这是要还回去的吧,把别人东西坏了,关键明天他穿啥呢,那么正式隆重的场合,他不想掉底子。
“没事,家里应该有的,待会儿我去找一件,”
真是奇怪,家里时刻还准备着女人的衣服。温千禾将裙子放下,“我穿得下吗?”
“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转瞬间,周ting筠已经落在他眼前,身手矫健,毫不费功夫,拍拍他肩以示安慰。
两人走两步,院子警报器就开始疯狂响,震得他俩一激灵。温千禾吓得往后直退两步,撞进周ting筠怀里。
“我去把它关掉,别害怕。”他吻了吻温千禾秀发,温言安抚。
他两步并一步跑到门口,指纹解锁后,关掉了警报器。
真真切切地回到了家里,周ting筠如同解放了般,肆意得很,带着温千禾参观这,参观那。
仅仅是将能看见的三栋楼欣赏完,都已经十一点了。
周ting筠讲解仔细,温千禾也在用心听,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做错什么,因为这里每一块瓷砖仿佛都镀上一层金,在告诉他不要踩疼我,你赔不起。
陈列物不多,但每一件价值不菲,周ting筠能介绍出其中一二,大部分也不关注,着重告诉他每个地方主要是干什么的。
温千禾掰着手指头,这是健身房,棋盘室…
后来放弃了,太多要记的,他又不乱走。
眼花缭乱。
头一次从内心感慨房子还是小一点好啊。这打扫起来不得要命。
阿姨不在家,解决温饱的重担自然落在温千禾的肩上。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把面,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和一些蔬菜,就想简单地煮一碗鸡蛋面。
酒店的厨房用惯了,这里的他打半天都打不出火,拧着明明有火,一松开就熄灭了。
反反复复多次,整得人都不好了。
他跑上去问问周ting筠。
周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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