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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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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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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邶山附近的禁军,绝不止队伍后面那几百人。而那石壁上准备的其余几块巨石纹丝不动,显然巨石附近的埋伏已被全灭。

    未卜先知?这项技能在夏侯澹的阵营里,属于储备过剩。

    夏侯泊知道皇帝在看着自己。他也知道禁军将此地围成一圈后,即将上演的全套戏码。

    他的脸色丝毫未变,还友好地俯身扶起了几个绊倒的臣子。

    夏侯澹的嘴角沉了沉。

    高太尉很快将人押了下来。夏侯澹身边的侍卫上前去一通例行逼供,又一通拳打脚踢的搜身,末了大声道:“属下在这刺客身上搜出了端王府的令牌。”

    全场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齐刷刷地望向夏侯泊。

    刺客应该不会愚蠢到随身携带端王信物的地步。但他带没带其实无关紧要——夏侯澹需要侍卫搜出令牌,侍卫就搜出了令牌,如此而已。

    在场的没有傻子,见此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对天家兄弟这是要上演决战了,就在此刻,在他们眼前。

    “端王!”一声暴喝,李云锡激情擂起战鼓,“你竟敢——!”

    却见夏侯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冲着那侍卫悲愤道:“你、你胡说!”

    李云锡:“……”

    这老狐狸搁这儿画什么皮呢?

    夏侯泊“扑通”一声跪下了:“定是有奸人陷害,求陛下明察,还臣清白啊!”

    夏侯澹跟他各演各的,闻言左右为难地看看侍卫,再看看刺客,受气包似的哑声道:“母后的棺木都险些被砸碎,这些刺客究竟受谁指使,定要彻查到底。皇兄也受惊了,不如先回城里去歇息吧。来人,护送皇兄回府。”

    一声令下,四下的禁军立即朝端王涌去。

    夏侯泊相当配合,优雅地行了一礼,转身主动迎向禁军,垂在身侧的手指抬了抬。

    便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咦”了一声:“启禀陛下,臣见过这个刺客。他是庾少卿府中的家丁啊。”

    出声的臣子是个端王党,说完还要大声问道:“庾少卿,你见了自己家丁,怎么不相认?”

    人群炸了。

    继端王之后,庾少卿也体验了万众瞩目的待遇。他远不似夏侯泊淡定,当场双腿发软:“一……一派胡言,我从未见过此人。”

    李云锡:“怎么可能是庾少卿的人!谁不知道庾少卿德义有闻,清慎明着……”

    “奇怪啊,”一道清越的声音加入进来,“庾少卿刚刚当上国丈,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却转而去与端王合谋弑君,他疯了么?”

    李云锡噎了一下。

    帮腔的是尔岚。她这阴阳怪气的一句可顶他十句,顺带还扣死了端王的罪名不放。

    李云锡:“就、就是。”

    端王党见状不干了,又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上次去庾兄府上祝寿时,确实见过这名家丁。庾兄,你的家丁是怎么弄到端王府的令牌的?这中间必有蹊跷。”

    庾少卿已经被吓破了胆,踉跄跪地:“这、这、这……”

    在场的拥皇党见他这做贼心虚的表现,心下发寒。

    那几个端王党未必真能记住区区一个家丁的长相,但他们敢在这关头开口说话,就说明他们早已知道,这刺客确实和庾府脱不开干系,只需彻查下去,这口锅就能扣到庾少卿头上。

    难道这新任国丈真的疯了?

    庾少卿方才一眼看见那刺客的脸,就如坠冰窟。

    家丁确实是他的家丁,但此人什么时候成了端王的刺客,他竟全然不知。

    然而,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了,又有谁会听那后半句?

    说白了,今日这场面里,最不重要的东西就是真相了。庾少卿在朝中本就根基极浅,混得左右不逢源,如今女儿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眼红他的倒还比巴结他的更多。看眼前这势头,这群人是一早商量好了要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的!

    端王啊端王,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他了?

    帮腔的端王党越来越多,庾少卿汗如雨下,怆然磕头道:“陛下,老臣冤啊!这人……这人是端王派来的奸细!”

    “哈哈哈哈。”那嘴角带血的刺客头目忽然笑了,“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何都觉得我是受人指使?庾大人,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指使谁,你能不能说明白?”

    庾少卿险些厥过去:“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根本不曾——”

    夏侯泊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被拱上了戏台还想逃,也得问问老爷让不让。

    那家丁桀桀怪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染血的香囊:“你们方才搜身,怎么没搜出这个?”

    暗卫:“……”

    他们只会搜到需要搜到的东西。

    那香囊工艺粗糙,红艳艳的底色上,乌漆墨黑地绣了一男一女,共骑着一只展翅的雕。

    夏侯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看向身侧。他的贴身侍卫中,站着一道略显瘦小的身影。

    夏侯泊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一动,眼睛微微一眯。

    家丁:“这香囊是谁绣的,想必皇帝陛下一定能看出来吧?”他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老子今天横竖逃不过一死,临死也要说个痛快,免得被你们当作宫闱秘史压下去了!”

    昨夜。

    夏侯泊将一只香囊和几张信笺递给他:“我说,你记。”

    死士接过一看,信上是女子字迹,谈不上娟秀,写了些似是而非的情话——都是庾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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