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 阳春4月,飞絮的季节。
“阿嚏!”元姣第不知道多少次打了喷嚏,忍不住戴上了口罩,整个人焉焉的。
她正?在疗养院的花园里, 推着裹成?球的元朋义?散步。
谢天谢地, 经过小半年治疗, 他终于?醒过来了,只是半边身子还不能动。
不过已经能听懂对话,以及做出一?些应答。
元朋义?瘦了非常多,瘫在轮椅上显得很苍老。
他醒过来后,海珍来得勤了些, 雄狮科技的人也三不五时过来看看, 就?在上个月,元朋义?卸任雄狮科技董事长的职务, 改由大女儿元姣担任。
这一?年,元姣大四,虚岁才23。
这一?举动引起了以阎国昌为首的四个董事, 以及副总白?明的反对。
但出人意料的是,另一?个副总郑龙, 以及业务骨干黄文芳、财务经理陈宝国、还有超过半数的生产主管站在了元姣这边。
毕竟董事长不能管事的时候, 都是小元总负责的, 她管理公司的成?效、业绩大家有目共睹。
最后,元姣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全体董事会?成?员的同意,正?式担任雄狮科技的董事长。
就?在生效当天, 雄狮科技折成?市值全部兑入生命币账户, 一?下暴涨了一?大笔钱,app也变成?了纯正?的金色, 非常生机勃勃。
元姣拧开水杯,把吸管递到元朋义?嘴边∶“喝点水。”
元朋义?慢慢吸着,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微风送来春天的气?息,是非常舒服的季节。
喂完水,又日常帮他活动了下手?脚,元朋义?从喉咙挤出一?句∶“路家……小子,跟你……”
话说得有些混沌,元姣仔细辨认才听懂。
他醒来之后,元姣常往疗养院跑,路司予有空也会?一?起来,二人在元朋义?面前?并不避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时间长了,他当然闻出味了。
“嗯,是你想的那?样。”元姣给他擦擦嘴∶“我们在交往。”
元朋义?气?得嘴歪眼斜,口水嘀嗒∶“他……你……勾引你……”
“他勾引我?”元姣指指自己∶“不算吧。”
“你想骂的外公已经骂过了。”元姣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小婶也知道,基本全家、全公司都知道吧。”
她真心觉得交往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元朋义?手?指不停颤抖∶“你你们……”
元姣握住他的手?指∶“前?阵子你那?些老哥们在董事会?上给我下马威,还是人家给我找回场子的,你要真不满意这个女婿,就?赶紧好起来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元朋义?的手?不抖了,撇了头∶“怕你被……骗……不是好人……”
元姣笑了笑,把他脸上的杨絮拿走∶“他骗我什么,我身上哪里值得他骗?”
“好了,你该回病房午睡了,我让护工来吧。”
“今天是安澜姐她女儿满月,我还去参加满月宴呢。”
元朋义?有些不舍∶“就?走……”
元姣打电话叫来护工,点头道∶“下次再来看你。”
郝姐很快就?来了,从元姣手?里接过轮椅,笑着说∶“您放心,连医生都说老板恢复得很好。”
元姣点点头,又嘱咐了些什么,这才挥挥手?∶“我走了。”
疗养院门?口,早有人等着她。
元姣笑着跑过去∶“等很久了吧?”
路司予示意她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说什么话,这么久?”
“没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喂他吃饭,再出去散会?步。”元姣摘下口罩,又重重打了个喷嚏。
“阿嚏!”
“我真不喜欢春天啊。”她苦着脸揉鼻子,对飞絮太敏感了,春天简直是她的大劫难。
方舟苑,家里早已打扮一?新。
五颜六色的拉花贴得家里到处都是,盛凯正?在努力给一?个大气?球打气?,严美玲看了下沙发背景上的气?球字∶“Happy B……”
“Happy的H呢?”
盛凯扬了下手?里软趴趴的气?球∶“这里。”
“这是H??”严美玲展开它∶“这是条裤子吧?”
H的两条腿也太像裤子了,而且这个字母格外的大,打起来估计有半人高。
“你笨蛋啊,买了手?动的打气?筒,应该买电动的啊。”严美玲教训道,打气?真是个力气?活,不一?会?儿盛凯的额上就?冒了薄薄的汗,脱掉了外套。
厨房里,陆管家、厨师正?在忙着满月的吉祥菜。
原本陆忘生的独女,满月宴要大办特办才是,但是安澜拒绝了陆夫人的提议,想要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庆祝一?下就?好了。
陆家那?边不同意,在陆忘生的和稀泥下,只答应周岁再回山西办个大的。
安澜无可奈何,但女儿不是她一?个人的,陆家想大办,那?就?办去吧。
安澜出了月子,正?在洗澡,陆忘生抱着粉红色的襁褓,踩着棉麻拖鞋,从打气?球二人组面前?路过。
他抱孩子的姿势真是非常熟练,时不时吹两声口哨逗着襁褓里的小孩,整个画面就?是很诡异。
在两人面前?晃了第三遍之后,严美玲忍不住抬头∶“你晃来晃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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