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师,可如今这幅光景,出师了也未尝有戏可唱。”
姜阮听后觉得心酸,半晌,她拍了拍中年女人的肩膀,“若是真下了苦工,您更不必着急,评委的眼睛都亮着呐。”
两天的决赛结束,二十个名额定出来了,前三,前五也定出来了,姜阮特意看了眼,第一名的小姑娘说是今年十三周岁,可她瞅着小姑娘也就十一,顶多十二,她正是那中年女人姚家戏班的小徒弟,姜阮没有深究此事,小娃娃怪不容易。
第一届海选圆满成功,姜阮大手一挥,给了百位观众评委每人两张演出门票,淘汰的三十位小选手每人三两银子,剩下的前三名给钱,前二十名按照名次签约甲等合同乙等合同。
越时注入了新鲜血液,一起穿来的老邻居们也当了师哥师姐甚至是师傅,大伙儿一时感慨万千,姜阮在京城第一楼包了整个二层请大伙吃庆功宴,在分店忙碌的田掌柜也赶来道了喜。
田掌柜道:“托餮哥的福,第一楼下月要开第二家分店啦。”他朝包厢内看了看越时新签的小苗子们,对姜阮笑道,“都是好娃娃啊。”
姜阮也笑,“是啊,都是好孩子。”
“如今越时在京城乃至北方这地界儿说是家喻户晓了,姜小姐不容易啊。”
姜阮抿了口酒,“做生意哪儿有容易的,一步一个脚印走吧,尽量往上走。”
包厢内不时传出欢笑声,有老邻居们的,何大娘的,郑樟的,熊飞的,还有二十个小艺人们的,姜阮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不禁勾起了嘴角。
前几日艺人们已经搬来了二条街这里,老邻居们的住房安排还是照从前一样,只是秦家四姐妹分开住了,每人都住单间,新签的小孩儿们两人住一间,互相能有个帮衬。
头天晚上大伙儿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早晨通通起晚了,姜阮挨个儿去敲了门,“起床,起床,今天有重要的事儿!”
周柯、秦家姐妹、宋赫李香梅、赵河川几乎都一脸懵逼的走到院子里,看着站在花坛旁边的姜阮,周柯抱怨,“姜姐,今儿不是休息嘛。”
姜阮白了他一眼,“别睡了,日上三竿了,何大娘做了饭,赶紧洗漱,完事儿吃两口,我带你们上街。”
赵河川揉着眼睛,“上街?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
平日里都起得早,大伙儿醒盹也没费多少功夫,匆忙扒拉了两口粥,姜阮就带着几人上了马车,分三辆坐下。
路上,周柯掀起帘子往外看,他瞧着街景越来越熟,就问,“姐,咱这是回老宅?”
他说的老宅指的是姜木匠的那个院子。
姜阮摇摇头,“不是。”
没过多久,姜阮叫停了车,一连三辆马车停在了集市街口。
姜阮让邻居们下了车,由她带头,几人跟在后边。
不一会儿,有人认出来他们了。
“二赤,冬寒?!”
“红红,火火!”
“恍恍惚惚!”
“餮哥!是餮哥!”
“诶呦,说书侠客诶,是说书侠客!”
人们的目光跟随着他们,几人也伸手打着招呼,最后,他们到了一个馒头摊儿前停下了。
姜阮对着卖馒头的大娘道,“大娘,您还记得我不?”
卖馒头的大娘一愣,“姜木匠家的孙女?”
姜阮点点头。
卖馒头的大娘边看着她和她身边的俊男靓女,边说:“诶呀,姜家丫头如今可真是出息咯,大娘听人家说你是大掌柜啦!你爷爷要是还在,指定高兴极了。”她将盖馒头的布掀开,“来这儿是有事儿?吃馒头不?”
姜阮笑着道,“是有事情要办,专门来吃您家的馒头。”她招呼着老邻居们一人拿一个,“来吧,今儿我请客,馒头管饱。”
她将几两银子放进大娘的钱箱里,不等对方从钱箱里往外掏,她道,“当初不是说了,回头帮您宣传馒头摊儿嘛,今儿正好有空闲便来啦。”
老邻居们听姜阮这么一说,也明白了,纷纷各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虽然现在生活水平很高了,也吃过很多好菜好饭,可手里的馒头还是最香的,几人想起被姜阮捡回家的那天,大伙儿穷的叮当响,十二个馒头得分着吃,还得靠喝水图个水饱。
邻居们细嚼着馒头,当时没感觉,这时慢慢品尝才发觉,这馒头真甜。
街上的行人见越时的艺人们专门来这里买馒头吃,心想,这馒头得多好吃呢。
反正也不贵,买个来尝尝呗!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围到摊子前。
卖馒头的大娘在这儿摆了十年摊子,头一回有这老些客人,忙活了半天,等将屉里的馒头都卖完,这才得空抬起头,想要谢谢姜阮,却瞧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