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没去一掷千金捧什么越时的名角儿?”
柳靳:……
???
他在纸上写:什么越时?什么名角?
柳书明道,“京城有流言,说你……”他将这事儿说了。
柳靳瞪大眼睛,飞快地在纸上写:荒谬!冤枉!我没有!
柳书明和他妻子看完后同时沉默了,因为,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从来不说谎的,也不用说谎。
夫妻二人心想:那这事儿是谁造的谣?
两人冥思苦想了半晌,尤其是柳书明,他虽是太傅,可没有实权啊,不参与朝政,只负责教书,能和谁结仇呢?!
这时,柳府管家快步走过来,“老爷,赵小姐来了。”
柳书明的妻子正是赵菱的小姨,柳靳是赵菱表哥,她经常到柳府做客,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进来就笑呵呵地说,“表哥,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居然办了件大事儿,我也就扔扔帕子,没想到啊,你能下血本!”
赵菱见姨夫和小姨也在,打了个招呼,“姨夫,今日不用去宫里教书啊,休沐了?姨母,你起得也挺早,吃了没?”
柳书明缓和了一下脸色,“阿菱来了啊,对,我今日休沐。”,他妻子方才也是假哭,见了外甥女也不好再闹出洋相了,就挂上笑回了招呼,“这还早呀,你个小促狭鬼。”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赵菱抿嘴一笑,跟柳靳说,“表哥,你捧得是哪位?女团里的还是冬寒?”
她也没想太多,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估计姨夫姨母早就知道了,就是没想到啊,她这个表哥,平日里极少出门,不声不响的,居然也是越时娱乐的忠实观众。
没等柳靳在纸上写什么,柳书明先说话了,“阿菱说的是越时?”
“是啊。”
“……”
柳家三口子加上赵菱,前三人问,后者答,聊了半天,赵菱才知道流言是假的,她伤心了,本来想拉个同盟进他们的小团体,谁想,都是“虚惊一场”。
柳书明铁青着脸出了院子,喊来管家,让他详查这件事,他倒要看看,是谁心思这样龌龊,编造这事儿毁他们柳家的清誉。
……
马车停在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外,车夫道,“小姐,再往前就进不去了,劳烦您辛苦走两步吧。”
闻言,姜阮下车一看,眼前的巷子还不如马车的车厢宽,确实进不去,她也不是啥娇贵的小姐,一步路都走不得,“无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
循着袁柳说的地址,姜阮走到第三户人家的门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她计划着给艺人们请先生,这事儿虽不是迫在眉睫,但艺人们早一天找到老师,就早一天提高,她也不想拖着。
姜阮自己找人打听了许多名师,其他人的大概都有谱了,只剩下周柯的,品茗的吕掌柜推荐了一个,但那个人只收徒,正经拜师的那种,门里规矩太多,她觉得不合适,于是又问了几个,也都是正经收徒——这年头天地君亲师,拜了师就等于认了个爹,姜阮觉得拜师的代价太大,留下上门礼就告辞了。
正是一筹莫展时,这事儿她在越时里说了一嘴,袁柳就说她听她爹提过,有个老说书人,曾经名动一时听客众多,只是后来被人用沸水灌了嗓子,郎中没给治好,那说书人的嗓子就坏了,没法再说书,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害,她爹就不知道了。
袁柳家里有两棵果树,每逢结果都会摘下来去集市上卖,她爹有回出摊时碰见了这个说书人,给他送过水果,这才知道了人家的地址,但时间过去很久,也不能肯定人还在这里住。
有希望就是好事儿,姜阮不嫌麻烦,决定亲自跑一趟,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