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进了屋子, 见陈念慈许久还未进来,知道她可能是被人缠住,于是他走出?来瞧瞧情况。
结果见到以?前高冷矜贵的莫府表少爷此刻像个快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缠住陈念慈, 齐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妹妹做了什么,他这个当哥哥的一?清二楚,她下药将?方长卿弄痴傻,然后逃离莫城来到这。
虽不知为何方长卿会找到这里?, 但齐玄见了的确觉得他有些惨。
在这么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 男子愿意为女子做到这样已是罕见。
可齐玄始终尊重陈念慈的决定, 毕竟恨是不会无缘无故而来的, 想必是对方做了什么坏事,她才会做出?这些事。
陈念慈试图将?方长卿推开, 可试了几次都不行,最后齐玄都出?马了,还是无法挪动他半分。
万不得已之际, 她只好放软态度, 柔声道:“你先放开我好吗?我肚子饿了,想进去吃东西。”
这时, 埋首在她胸前的方长卿才肯抬起头?,俊秀的脸上写满着怀疑。
“我松开你,你进去吃东西就会不要我了, 长卿不要这样。”
陈念慈噎了下,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进去, 一?是因为她真?的饿了。
二是因为这街上虽然没有多少人来往, 但终归是有的, 以?后她还得好好生活,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饭桌上, 陈念慈目不斜视的夹菜吃饭,而方长卿一?直看着她,不舍得移开半分。
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只不过装作没看见而已。
但其他两人就做不到这个境界了,他们压根吃不下饭,一?个是担心自?家的公子,一?个是担心自?家的妹子。
方长卿紧挨着陈念慈,两张椅子靠得很?近,两人的气息在空中交缠着,他贪恋般的吸取着。
晚饭过后,他还是不肯走,陈念慈的耐心尽然耗尽,“你再不走,我可是要轰人了。”
见对方还是皱着张脸,只会摇头?,她偏首对灭轻说:“你把他拉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灭轻自?然不可能让她继续伤害自?家公子,所以?他劝道:“公子,我们回去吧,姑娘她要休息了,如果你想来,改日也可以?。”
陈念慈可不愿,听到改日也可以?这句话,她立马反驳:“不行。”
灭轻一?听,立即松开抓住方长卿的手,破罐子破摔道:“好呀,那公子你今晚就留在这吧。”
“你......”陈念慈被灭轻气到,知晓他是不可能再退步了。
于是她缓声道:“好,改日来也可以?,去馄饨摊子吃馄饨就可以?了。”
最后......陈念慈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方长卿,无奈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知为何,平日里?一?回到床上就睡过去的她,今日居然睡不着,房间里?没吹灭油灯。
她怕方长卿对自?己图谋不轨,就算他现在是傻子,她也暂时不能从?以?前的阴影走出?来。
玉佩静静地躺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陈念慈看着它发呆,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陷入一?个梦中,很?真?实的梦境,她甚至怀疑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
眼泪沿着眼角流下来,刚落下就被一?个凉凉的吻夺去,每落下一?滴都是如此,那个吻好似不知厌倦般,一?次又一?次的。
陈念慈觉得自?己现在身处冰火两重天,梦中的自?己仿佛生活在火海般,而外界的自?己则被一?团凉爽的东西包裹着。
梦中的少女亲手弄了一?个风筝,正欲出?去就碰见了从?外而归的越修齐。
她下意识地将?手里?的风筝往后藏了藏,“大哥,你回来了。”
越修齐视线先是落于她身后的风筝,而后再落在她俏美的脸上。
他敛起其他情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你这是要去哪?”
陈氏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陈念慈就是陈氏的千金小姐,而越修齐是陈氏夫妇在外面收养回来的。
原本陈母想让越修齐改姓的,但后来陈父阻止了,姓乃祖之根本,岂能随意更改,于是他的姓就留下了。
陈氏夫妻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两人纷纷死于三?年前,越修齐扛起了陈氏,成为陈氏一?族的首领,
久而久之,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越发响亮,有很?多人都忘记了以?前的陈氏夫妇,甚至还有人以?为陈氏一?族原本就隶属于他。
陈念慈柔声回道:“我就是约了人出?去放风筝,天黑之前我会回来的。”
言罢,她迈开步子,打算溜走,路过越修齐身旁时被拉住,大手很?是有力,拽得她踉跄了下,“大哥,你这是?”
越修齐看了一?下她稍被扯开的衣衫,眼眸在接触到露出?来的锁骨时。
他有些不自?然,“最近魔族有大动作,没什么不要出?去,留在家里?便好。”
陈念慈拉好有些凌乱的衣裳,不解道:“魔族有什么大动作?我倒是没见过他们做什么,反倒是那些名门正派整天追着人家喊打喊杀的。”
听言,越修齐脸色一?黑,语气带了些怒火,“念念,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居然替魔族说话!”
看他生气了,陈念慈也不好再说下去,僵着声音道:“好了,这些话我是不会在外面说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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