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霍权是不担心的,他既揽了差事就?有办法?应对,大不了,就?说他们合谋做的,谁都别想摘清自己去,不过时间多的是,他让冬青查安宁侯和?兵部那边,兵部私查这事,未必没有遮掩的意味,冬青俯首,又退下了。
来去匆匆,忙得很。
霍权让秦宁起身,“章州的情况你听到?了,商队因何叛变你可知晓?”
秦宁梗着脖子,高傲得很。
冬荣扬手就?拍他伤口?,“大人问你话呢。”
“我哪儿知道。”
霍权又问他,“你说背后收买他们的是何人?”
还能是何人,秦家和?聂凿的敌人呗,霍权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眼下是要?弄清楚他们知道多少?自己和?秦家做下的事儿,他问秦宁,秦宁不敢再拿矫,一五一十道,“偷盗官银的事情应该不知道,不过小将军托他给罗大人捎过口?信。”
骤然冒出个罗大人,霍权没转过弯,“哪个罗大人?”
“罗忠。”
霍权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因为?他想起张御史说罗忠从章州回京城后,有几天常去茶铺坐,他问秦宁,“他们是茶商?”
秦宁点?头?。
事情麻烦了。
背后的人肯定已?经知道罗忠是秦家的人,罗忠有个好歹,定会供出他,他揉了揉眉心,“先找个大夫看看伤吧,此事容我想想...”
“丁大...”
“属下在。”
“你说那群商队有多少?人来着?”
丁大想了想,“五六十人吧。”
霍权摆摆手,让他们全出去,他要?想想怎么做。
先给京里的老管家写了封信,接着派人出去搜查商队的下落,逮不到?活的就?全杀了,万不能给他们刺杀自己的机会。
他把信交给秦宁,知道他有办法?将信原封不动?的送到?老管家手里,至于商队,则是丁大去办的。
聂凿这趟出门,带了从兵部抢来的两千多名士兵,他让丁大带五百去,章州城不大,挨家挨户的搜查。
同时加强宅子戒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安排妥当后,他才想起院子里跪着的钱知府,钱知府以前在其他地方任职,对章州的事情恐怕知道得不多,聂凿本意放他回去,哪晓得他太害怕了,张嘴把上回兵部来抓人的事情说了。
“几个人没有立即押送回京,而是被抓到?城郊营去了,下官担心朝廷追究官银被盗下官小命不保,特意拜访总兵大人,竟看到?向叁和?总兵大人有说有笑...”
霍权听过向叁的名字,那晚冬青他们劫狱,就?剩他没劫出来,向叁就?是个清点?官银的小差,总兵何等?身份,如何会跟这种人说笑。
钱知府连连磕头?,“下官说的都是真的,向叁好像是总兵的远方亲戚。”
章州现任总兵姓郑,没听说跟朝中哪位大臣走得近,他疑惑,“向叁是郑总兵的亲戚?”
钱知府纠正措辞,“也?不是亲戚,总兵大人的妻子姓刘,其姐是京城叶家的四夫人,而向叁娘子家兄弟好像在四夫人手底下当差。”
京城的关系错综复杂,钱知府官职低,攀不上那些人家,多亏总兵大人妻子来章州探望总兵大人,他妻子接待时多聊了几句,钱知府说,“向叁是叶家的人,总兵大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