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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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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9(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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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人们人人自危,偷了府里银钱逃跑,老管家当时还是偏院里的管事,以雷霆手段惩治了偷银钱的下人,惩治被外人收买的管家,把觊觎家产的叔伯撵出府。

    雷厉风行,不留情面。

    那样才保住了聂凿该得的家产。

    应该就是名册上的,霍权拉住老管家坐下,端起桌上茶壶给他倒茶,“我怎会和老管家你有隔阂,你想多了。”

    “真的吗?”

    他把茶杯塞到老管家手里,“真的。”

    老管家双手抱着茶杯,满眼希冀,“大人以后什么事都会和老奴说?”

    也没到那个份上,霍权说,“你身体不好,该多休息。”

    “老奴死了多的是时间休息,现在只想多为大人办几件事。”老管家慢慢地抬起茶杯,唇哆嗦地凑过去,极其小心地抿了小口。

    他眼神不好,霍权只给他倒了半杯,他喝得很慢,啜了两口就不动了,抬起眼眸,等着霍权说话。

    霍权认输,“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老管家登时笑容满面,“好呢,老奴就知道大人没变,无论过去多少年,最信任的始终是老奴。”他放下茶杯,像争宠得胜的妃子,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可能他的话安了老管家的心,霍权准备写奏折,老管家就在旁边研墨,抖动的手推着墨锭,双眼直直地看着霍权。

    霍权被看得头皮发麻,想写什么完全不知,霍权搁笔,“老管家,你没其他事了吗?”

    府里事务繁忙,老管家没空才是。

    “什么事?”老管家悠悠反问,似是注意到霍权手里没笔,捏着温柔如水的声音问,“大人是不是饿了,想吃糕点还是喝茶?”

    霍权:“......”

    老管家黏在他身边哪儿也不去,霍权稍微动动身子老管家就紧张得不行,“大人怎么了,饿了?渴了?累了?”

    沧桑的脸表情丰富,看得霍权浑身汗毛倒竖,坐着不敢再动,像尊石像似的,笔尖的墨滴在纸上,落下黑色的点。

    老管家定定看了半晌,又担忧地问,“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语气颤巍巍的。

    “难道是冷着了?”老管家又问。

    “不是。”霍权直直挺起胸膛,字字铿锵有力,老管家没有再问,继续转着手腕,前后左右地研墨。

    片刻又憋不住了,“大人饿不饿?”

    “不饿。”

    “渴不渴?”

    “不渴。”

    “冷不冷?”

    霍权深深地叹气,“不冷。”

    “那是怎么了?”老管家垂眸,指着桌上的纸说,“大人什么都没写。”

    霍权头又开始疼了,一抽一抽的疼,他揉了两下,声音有气无力,“不想写。”

    “大人是累了?”

    “不是。”

    两人就循环着这几个问题聊到傍晚,聂煜兴冲冲地挥着纸进门,“爹爹你看,煜儿新画的画。”

    他跑到桌边,双手把画举过头顶,兴奋道,“爹爹猜煜儿画的什么?”

    小圆形状,墨涂得黑黑的,颜色不均匀,黑得深浅不同。

    聂煜仰起头,高深莫测地眨眼睛,霍权张了张嘴,咽下到嘴的‘眼珠’两字。

    头发眼睛下巴肚子手臂腿都画过了,聂煜不会再把眼珠隔出来再画,小圆形的,有颜色...霍权低头看了眼自己,想到什么,脸慢慢红了。

    聂煜睫毛颤颤,“爹爹看出来了吗?”

    “煜儿!”霍权掩饰自己脸上窘迫,沉沉道,“不能画这个。”

    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聂煜满眼困惑,放下手,仔细看了眼纸上的圆,“先生夸煜儿画得好呢。”

    霍权脸颊更烫了,想说陈先生怎么能和聂煜说这种话,简直有辱斯文,他拿过画,想揉成团扔了,刚用力,就见聂煜惊呼,“爹爹也作画了啊,和聂煜画的一样呢。”

    桌上,白色宣纸间,墨渍晕染的圆点清晰可见,聂煜上前,双手撑着霍权膝盖爬到他腿上,崇拜道,“爹爹画的更好。”

    霍权:“......”

    老管家听到现在也没明白聂煜说什么,虚着眼看看桌上模糊不清的东西,又看霍权手里的玩意,“小少爷画的什么?”

    霍权微窘,抬手欲捂聂煜的嘴,但晚了,聂煜嘿嘿嘿笑道,“爹爹的心。”

    心?

    不是那...那什么?

    霍权庆幸自己没比照身体回答,否则不是闹大笑话了吗?

    等等,霍权把纸铺在桌上,“这是心?”

    那真够黑的。

    聂煜点着头,“就是爹爹的心,好不好看?”

    陈先生说心是不规则的圆形,聂煜不认同,他爹爹智慧无双,心脏定与常人不同,别人的心不圆不代表他爹爹的心不圆,为了画好这颗心,他问聂轻,聂轻特意找了个圆形茶杯,让他顺着茶杯轮廓画,这样画出来的心圆得不能再圆。

    聂煜握紧拳头,推向被霍权捏皱的地方,小心的,用力的将其推平,“爹爹喜不喜欢?”

    霍权不想回答,“煜儿为什么要涂成黑色?”

    黑心肝不是在讽刺人?

    “黑色的神气。”聂煜想也不想的回答。

    陈先生说心是红色的,比海棠花还要红的颜色,聂煜觉得海棠花太普通了,而且哪儿都有,配不上他威风凛凛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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