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愉悦。
总之,声音一会儿起一会儿停,他知道自己在干嘛,完全不用人管。
风还未起,光已从九重天落了下来。
四万岁之前,商壹并不叫商壹,而是商言信。这是白抚与商见卿一同赐予他的名讳。
高在上的命格,也兴许是白抚他们自小也是过的同样的生活,商言信是他们的孩子,可在这场亲情里,对商壹来说,他是感受不到任何在意的。
自记事以来,商言信忘记了他上次喊爹娘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他不被允许喊爹娘是什么时候。
那时他才方记事不久,对很多事还模模糊糊,但就是在如此情景下,白抚严肃地告诉他。
“身为小妖首,你要早早的立足于天地之间,不能被任何感情左右,哪怕是亲情。”
“往后,同其余人无任何不同,唤我白妖首,喊你爹为如卿先生。”
商言信不懂,但小孩子对严肃的面孔有着与生俱来地畏惧,他幼时不掺杂任何杂念的眸子里闪着不解的光,最后却还是软糯着声音答:“是。白妖首。”
当时,像是满意他的听话,白抚轻一颔首,目光终于放缓变得柔和了。
可她却疏离地回敬了商言信一句:“商小妖首。”与冰火狐一族永远是君位一样,商言信生来便也是下任妖首,除了妖界君主,所有妖类他可管教。
众妖也必须听命于他。
身为君,便要做好一个君的职责,不可为恶,不可入魔,不可走任何邪魔外道,也不可有过多七情六欲──感情也会毁掉一个人
所以像他多年来背的滚瓜烂熟、几乎快与自己的血肉生长在一起的妖训,使他忤逆,使他狠心取离心口那根最近的肋骨,为其取名毁诺,就是为了以此来毁掉他所谓的“言信”,所谓的世间大义。
他也不愿为一群陌生人身先士卒,死而后生。
很自私的一位“妖首”。“难道一个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命格,也是错吗?”
商壹本还在平平无奇讲着过往,刚开始还没多久,唐珂就将他打断了,说了这样一句。
在那些过往之下,商壹明明没说谁对谁错,也没明确地埋怨自己该当如何,他知道唐珂一定会说些什么,他猜唐奶糖肯定会附和他之前的倔强态度──“不愿就是不愿”,但他没想到唐珂竟是直接将这件事的源头给拎了来,他告诉商壹,一个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命格,本就没错。
所以,根源是对的,哪怕后来他如此大逆不道,也并非就是有错。
果然,唐珂又义正言辞地说道:“天下大义关你什么事……虽然这样说话很不负责,但你首先是自己、是商壹,才会是商先生、是众妖的妖首啊。”
“可你……白妖首却只让你做一方大妖首领,忘了你从一生起的第一身份是什么,”他满脸不认同,一字一句:“先生刚一生只是小商壹,白妖首本末倒置,不好。她错了。”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商壹从他人口中听到“白妖首不好”以及“她错了”这种话,还是如此明目张胆,一时之间人有些傻了。
可唐珂的一席话在一瞬间就让他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不知道是不是从记事起就深受“大妖首领”职责的荼毒,又或商壹每天在言信与毁诺之间较劲,无暇顾及其他,商壹本人自己也从未想过……他首先得是商壹,而后才是商先生。
因此,他堪称痴傻一般地低喃:“是吗?”
“是啊!”唐珂狠狠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想让某人回神似的,咬字清晰且重:“先生没错。”
“嗯,喂……”声音将,唐珂与商壹就将目光往门口方向挪去,顿时看到商言信哭完了,此时就不尴不尬地站在迎光的地方,看起来是想说话。
对面还是小孩儿商壹,唐珂条件反射先看了一眼自己握着商壹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商言信与其对视,不知道从彼此的眼神里看了些什么玩意儿,不要带坏小孩子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唐珂脑子“嗡”地一下,立马放开了手,还欲盖弥彰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底下藏好了。
商壹:“……”
商壹抿唇,如数思绪全被清除,他面色、眼神很不善地瞄了一眼商言信,压抑着声调冷淡道:“床尾药箱,你自己收拾来的忘了?滚去上药。”
商言信:“……”
二人的小动作刚才可是全部看在眼里了,商言信就算现在样子还是个孩童,但他年岁已是老大爷中的老大爷,尽管妖怪里的这种老大爷并不能谈情说爱,会被教训打死的,毛没长齐还想偷尝禁果,这是造孽!但他不是不懂,脑子里的道侣全部是男女,面前的二位是男的,本不该被想歪,但他俩太腻歪了,哪怕就是只坐在那里不动,双方看彼此的眼神不是普通人之间的那种。
不知怎么,已经是大人的商壹刺激到了刚刚才挨了一顿打的商言信,商言信小眉头一皱,表情凌厉,下巴微抬特指唐珂,对商壹不悦道:“我看他一眼怎么了?”
唐珂:“……”
话落,商壹冷漠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大小双方眼神对眼神,静默片刻,商壹薄唇轻启:“再看老子打死你。”
唐珂:“……”
商言信:“……”
商言信大怒,苍白的脸被气红了,指着他:“你连自己想打死?”
商壹眉梢微动,反问:“有何不可?”
商言信:“……”
在外面被教训了那么一顿,而且看白妖首生气的点,毁诺玉箫肯定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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