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是不是?不怕别人把你抓起来啊!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在看到南北方向真的各有一个摄像头时都懵了,心里只疯狂转动着唐闲清要是被抓走了怎么办。
完全忘记了她的第一反应该是害怕,而不是担心。
鼻尖之下全是平日里熟悉的体香,最大的区别在于今晚的更浓烈更直白一些。前的黑暗逐渐被适应,当雪白的皮肤映于帘时,小巧微隆的小山丘隐匿于带有一点蕾丝边的内里之下,唐闲清呼吸一顿猛窒,终于意识到他被之书藏在哪里了!
他几乎是低喃出了沙哑的嗓音:“之书……”
耳朵边传来一阵飞快上楼的噔噔噔声,唐闲清只觉得他在随着某处而上下颠簸着,声音都被颠没了。
“啪嗒”,单人公寓终于到了,之书飞快地打开门闪进去,把唐闲清从衣服底下掏出来。
手又一不小心碰到唐闲清的兔脸,低头一看,竟然摸了一手的红色。
之书:“……”
“你还敢流鼻血!”她怒吼,脸却红了。
唐闲清:“……”
唐闲清连忙从之书手里挣扎到地板上,蹦蹦跳跳地离人几丈远。
一顿酒精,唐闲清不记得之书对他说得“腻歪”话了,只知道自己“爆了”身份,还是以那么丢人的方式。
第二天,毁掉南北两段路的监控,之书才算是不担心了,而且她对唐闲清的兔子本体接受地竟然意外得快。
只是从那以后,唐闲清追之书倒是更难追了,每次之书都揶揄他:“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你那么大一只妖怪寿命那么长,多追我几年怎么了。”
这话没明说,却也跟直接明着来没任何差别了,唐闲清当场就在原地蹦起了两尺高。
他每天花样百出地哄着他未来老婆开心,甘之若饴,从来没有一天懈怠。
从高中开始的小心隐晦,到大学时期的甜蜜跟随,再到入了社会职场的相互陪伴,他们两个已经几乎形影不离地在一起了将近十年。
从对方还是小女生的时候,唐闲清就暗搓搓地把人划到了自己的地盘之中,别人只能看,不能靠近,更不能觊觎。之书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也从不拒绝,还甚是纵容,彼此的所作所为就像除了对方、谁也别再出去霍霍人了。
和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唐闲清每天对之书的爱意都像一个全新的一见钟情,心里的爱意一天比一天深。
他们相爱,不曾停歇。
直到之书25岁这一年,唐闲清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拉着赶着去上班、现在却只能站在公司不远处和他拉拉扯扯的之书,带点撒娇似的说:“之书,都追七年了,咱们别谈恋爱了,那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我们直接结婚吧,好不好?好之书……”
之书:“……”
那天的风很轻,天空很蓝犹如明镜,太阳也很好,连云朵都像棉花糖似的大片聚在一起,看起来软软的
唐闲清迎着扑面的轻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啪嗒”一声把东西打开,在之书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愣的情况下,兀自将钻戒戴在了之书无名指上。
戒指在明亮的阳光下,反射出了缤纷的光芒。
唐闲清紧握住之书的手,让她的手握成虚拳,不让她有任何反悔的动作:“戴上了,就是我的了。”
闻言,之书画着深色影的大睛扑闪了两下,她第一次露出与她性格长相不符的小女生表情来,脸颊两边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一抹红,与其一起红的还有她的尾。
“行……吧。”之书说道,御姐的嗓音竟然有点颤抖。
她从唐闲清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认真仔细地欣赏无名指上的钻戒:“我答应你了。”
唐闲清眸子一亮,惊喜地还没说出一句话,就听之书已经恢复了正常嗓音说道:“明天去领证,过时不候啊。”
“好!”唐闲清蹦着:“好的!”
之书笑他傻逼。
他们之前从未在一起,但他们从始至终都属于彼此。
之书27岁那一年,生了一个宝宝,是个精雕细琢的男孩儿。
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她几乎丢了半条命,脸上苍白的没一点血色。
一天零两个小时的折磨这辈子都忘不了,出来之前之书还在心里骂着唐闲清是个禽兽,为什么不是他去生孩子。
可她一被推出来,就看到手术室外一直等着的唐闲清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竟然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只觉得一整个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唐闲清几乎是趴在了她的耳边。他不敢压到之书,又确实想离她近些近些再近些,所以哪怕唐闲清的胸膛没有紧贴着之书,之书的整个人也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之书……”不生了,我好害怕……我都准备好保大了……好之书,我亲亲你,就不疼了好不好……”
随着时间的久远推移,凡人尚且做不到深情如一,何况还是那么一个大妖呢,他无限的寿命足够他忘记好多任“挚爱”了。
但唐闲清的泪是真的,感情是真的,挚爱更是真的
兴许是刚生完孩子有点多愁善感吧,之书也一下子哭了,她想,现在唐闲清可以这么爱她,以后也可以这么爱别人。
怪不得别人都说人妖殊途,她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就懂了。
感受到耳边的哭声,唐闲清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泪,他抬头慌乱地说:“之书……之书你是不是疼了,哪里疼啊,你别哭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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