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开什么国际玩笑？
捕捉到关键字眼, 宋栖呼吸一窒，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
前两天和小艺儿视频，她俨然是沉浸在爱情里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甚至和老板公开虐杀单身狗。
为何听到陈佳莹的八卦, 小艺儿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如此悲观, 让宋栖差点以为她明天就会把离婚协议甩在周临萧脸上。
大脑飞速运转, 宋栖仔细回想, 在大厅见到小艺儿直至现在, 小艺儿不似之间那般活跃跳脱, 整个人安静而寡淡，心事重重的模样。
忙碌一整天，累到悲观厌世、看什么都不爽、不对味的状态宋栖经历过多次, 她笃信小艺儿只是情绪作祟，和老板仍是恩爱甜蜜的小夫妻, 开了灌啤酒递过去，“说什么傻话, 陈佳莹能和你比吗？如果有人敢骂你，老板不得买成千上万水军, 分分钟屠他们满门。”
搁在以前听到这话, 乔言艺必定会附和：“那是，我家周哥哥是全世界最疼我的人，谁欺负我, 他一定会帮我欺负回去，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黎微住在周临萧的房子里，她没有任何底气说这样的话, 接过啤酒，回宋栖的也只有一个勉勉强强的微笑。
乔言艺表现的过分明显，宋栖就算再神经大条也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何况她察言观色的本领了得又很了解乔言艺，推翻自己上一秒的笃信问：“你和老板吵架了？”
沉默，代表着默认。
乔言艺解锁手机屏幕，周临萧的消息映入眼帘。
他已经抵达澳洲，向她报了平安，他给她拍了酒店窗外璀璨的夜景，很遗憾没有她陪在身边，他问她有没有乖乖吃饭，也让她乖乖地等他回来。
乔言艺回了周临萧一个“嗯”，在他十多条信息轰炸下分外惹眼，冷冰冰的，看起来相当敷衍。
退出和周临萧的聊天界面，她在手机相册里找到叶北发来的照片，递到宋栖面前。
乔言艺逃避似的没有再多看照片一眼，反而是宋栖，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确认是老板和黎主编无误，当即明白小艺儿一反常态的根源。
黎微家宋栖也去过，看到熟悉的陈设，她的反应和乔言艺一样，一样地难以置信。
陆寻之曾向她说起过老板和黎主编的过去，大概意思是说黎主编以前追老板追得很紧，但是老板毫不动摇，从未正视过黎主编的存在，陆寻之还说，他以前觉得黎主编非常优秀，老板连她都看不上，更别提别的女人，所以他一直认为老板会打一辈子光棍，绝没想过他会结婚，对象还是他们都熟悉的小艺儿。
怎么不能是小艺儿了，小艺儿明明比黎主编更优秀好吗？
宋栖护短地反驳了陆寻之，至于陆影帝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大概是闲得无聊，想找点话题和她唠唠嗑吧。
作为局外人，宋栖看着照片，在难以置信过后有个不算成熟的想法：如果老板和黎主编真有什么，在认识小艺儿之前就会有，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何必拖到现在。
“照片是黎微给你的？”宋栖问。
乔言艺摇头，将照片的由来以及周临萧鸽了和她的约会去见黎微的事统统告诉宋栖，最后说：“黎微住的房子是周临萧的。”
“……”
刹那的心梗，宋栖忍不住拍打自己的胸口，脸上表现出的俨然是蹲瓜田里吃瓜吃到撑的绝望。
难怪老板不远万里给她打长途电话，原来是自己作了死找她帮忙收拾烂摊子。
如果不是小艺儿吐露心声，那么她这位梅登打工小妹将会被彻底蒙在鼓里。
老板啊老板，我横竖都是小艺儿的人，你做了对不起我家小艺儿的事，还指望我站在你这边？哼哼，想得倒挺美。
虽然宋栖这么吐槽着，但还是有阶层隔阂作祟，喝了口啤酒压压惊，她保持理性继续问：“小艺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照片会来得如此凑巧，老板是怎么解释的？”
乔言艺晃动啤酒罐，眸色黯然：“放我鸽子是因为黎微煤气中毒，周临萧送她去了医院，让黎微住他的房子是出于周家和黎家世交的关系，如果不是学长告诉我，或许我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我和他说过，我不喜欢欺骗和隐瞒，他答应过我但是没有做到，他责怪我相信学长而不相信他，坦白说，我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他。”
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奈。
乔言艺将剩余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
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照片会来得如此凑巧，可是和周临萧的所做所为相比，照片是真是假源自哪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甚至感谢这张照片的存在，打破了周临萧缔造的乌托邦，让她得以窥见破碎的内核。
就着暖黄灯光，宋栖往乔言艺身旁挪了挪，单手搂着她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宋栖不曾经历过感情，但是设身处地站在小艺儿的角度去想，老板这骚操作没得洗。
把房子借给别的女人，不论是谁，都很让人膈应，何况还是黎微。
离婚绝非儿戏，牵扯到太多方方面面，尤其对周、乔两大豪门而言，怕是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小艺儿从来不是个任性的小孩，喜欢却要逃离，衍生出离婚的念头，可想而知她有多难过。
如宋栖猜测的那样，离婚是乔言艺刹那间产生的想法，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直到第二天周临萧一通电话让她参加电影《柠檬物语》首映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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