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不是想通没想通的事,她就是自私,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不想管她爹死活罢了!我今天就把话搁这儿,不管她到底想咋地,反正我们这么多年给她吃给她穿,不能白养了她!”
……
赵菀香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地演双簧,简直想笑。
还这么多年给她吃给她穿,不能白养她?
他们给她吃什么穿什么了?
她亲妈去世的时候她才九岁,李凤兰没几个月带着两个亲闺女进的门,一进门就威风十足地当起女主人,把她这个前妻留下的闺女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从来没个好脸色不说,经常不是摔碗骂人,就是笤帚把子打人。
她自打九岁之后没在家里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每天过得担惊受怕不说,还要洗碗做饭收拾屋子烧煤球伺候他们一家五口。
而她亲爹自从有了这个后老婆,后来又有了儿子,就对这个后老婆俯首帖耳,完全无视他这个亲闺女的存在了。
他看不到她一个小不点晃晃悠悠地踩着凳子做饭差点掉进热锅里,看不到大冬天李凤华拆她棉衣给两个亲闺女做新棉衣,她只能穿着单衣长一身冻疮。
他反而对后老婆带来的两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闺女,今天塞点零花钱,明天给买点好吃的,亲的不行。
所以他们怎么养她了?
倒是借着“不孝”的名头,能把一出“逼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可赵菀香上辈子年轻不懂人心险恶,正是被李凤华一口一个“没良心”“自私,没心没肺”羞得面红耳燥,无地自容,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谴责,最终向李凤华妥协了。
她这辈子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再被李凤华道德绑架,可也不想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她想到这里,假装被那话刺到,垂着眼低下了头。
李凤华余光暼到,立马给赵玉兰递了个眼神。
赵玉兰随后就来到赵菀香身边,用那种很心疼的语气假惺惺地抚慰道,“菀香啊,你凤华姨说话是难听了点,可话糙理不糙,他们要真不管你,你也长不成这么大姑娘不是?所以说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掉长辈的恩德。你看你现在除了长得好看点,年轻点,也拿不出什么来报答他们,唯一能做的可不就是嫁给蒋厂长嘛……”
她好声好气劝了半天,赵菀香终于开口道,“我考虑考虑。”
赵玉兰和李凤华同时松了一口气,在她们眼里,她说考虑无异于答应了。
赵玉兰高兴道,“这就对了,听长辈的话总错不了的。”
李凤华则挑起嘴角轻轻哼了一声,既有得意,又有几分不屑。
两人心里各自盘算着以后跟蒋向嵘讨多少好处,不料就听赵菀香又冷不丁来一句,“万一我真嫁人,那嫁妆呢?”
嫁妆?
李凤华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嫁妆?从小到大吃她的喝她的,这时候还想要什么嫁妆?有本事到地下找她亲妈要去,怎么还想拿她这个后妈当冤大头?
她越想越冒火,没忍住鼻腔里重重哼出冷笑。
赵玉兰赶紧瞪她一眼,忙不迭应道,“有的,有的。女孩子出嫁哪能没有嫁妆,你放心好了,别家闺女有的,咱们菀香只会多不会少。”
赵玉兰想起她弟没出事之前,她每回来家里坐坐,临走的时候她弟给塞点东西,就没少被李凤华这个弟媳寒碜过。
所以她不管亲侄女为啥无缘无故提起嫁妆,反正嫁人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没跑了,就反过来想牟足劲对付李凤华一回。
她掰着手指头把嫁妆往最高标准上数,“两套新衣服,八床新棉被,两条羊毛毯,还要洋红色的羊毛床罩……再准备一对樟木箱。”
转头嘱咐脸色越来越差的李凤华,“都记下了吧,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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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赵玉兰拉扯出门。
两人一出门,李凤华就铁青着脸连连冷笑,话里夹枪带棒,“她姑,我这个当妈的还什么都没应承呢,你倒是答应的痛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来出这个嫁妆呢!”
赵玉兰忙陪着笑脸说,“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这不是为了安抚菀香吗?她好不容易才松口,万一一不高兴死活不嫁了,咱们这些天不都白忙活了嘛?”
李凤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就是不痛快。
她没好气道,“你不用拿这些话堵我,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两身新衣服,八床新被子,还又要羊毛毯,樟木箱……你真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么多东西让我到哪儿凑出来给她!”
赵玉兰可管不着这个。
这么些年来,她弟家里都是李凤华在掌家,她还真不信她手里头没攒下点东西。
她道,“那就是弟媳你的事了,我反正是来帮忙的,忙帮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等着喝菀香喜酒了!”
“对了我提醒你,要办事就赶紧的,小心她哪天反悔,看你到哪儿哭去。”
“……”
李凤华心里怄死了,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心想赵菀香反悔是不能的,她到时候就算塞也把她塞到洞房里去。
……
赵菀香无视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两人,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将来。
她重生回来,本来没想继续待在这个吃人的家里,但临时决定,临走前绝不能让她们就那么好过。
在这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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