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狗子同志的白日梦2 襄王……(第2/3页)
着手心,激动的心跳紊乱,手指头微微颤,下一步怎么办?怎么让她知晓我的心意?若陆家拿那孩儿胁迫她?她会回去吗?
没有母亲能舍下孩儿。
罢了,只要能重新得到小丫头,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家应该乐于见成孩儿养在宫里,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殊荣,麻烦的是陆绍翌,万一他不肯放手......
陆绍翌请了事假,第二日天不亮就在慕容府门外等,这次进了内仪门,却被挡在内院垂花门外,何嬷嬷和几个丫鬟站成一道墙,磨破了嘴,就一句:“姑娘不愿再见您了,她说,就此两决绝,你若步步相逼,她就一副落胎药把孩儿打了。”
陆绍翌肝胆欲裂,对着门内喊破了嗓,温氏出来训斥,疾言厉色地:“陆家公子,你摸着良心说,我茜儿是嫁不出去才找的你吗?我儿的姿容在这京城,当得数一数二,若不是你苦苦相求,她怎会屈就?”
陆绍翌对着岳母跪下,声泪涕流。
水米不进跪了一天,到了傍晚温氏让人把他抬了回去。
李氏望着儿子青黑的膝盖,晦败颓废的面容,顿生了悔意,我老婆子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定柔坐在云葭小筑榻边,一个丫鬟送来一封信,说是后门一位先生叫送来的,写着“慕容十一亲启”,上书一句古诗“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①”,落款是“石洞居士”。
此人是谁?他怎知我?
皇帝前晌事务多,下晌乔装改扮,沾了长须,穿的像个儒生,在后门等了她半天。
第三日清早,陆绍翌因为昨夜喝了酒,便起的晚了,打算今日负荆请罪,以示诚意,陆家大门方打开,慕容康携着马鞭怒气冲冲闯入,他今早刚到家,水来没来得及喝一口,便听母亲说了妹妹的事。
陆绍翌听到外院的动静,出来看到,大舅子将卜姐夫迫在墙角,扬鞭抽打,衣衫血痕累累,那厢蜷缩成团,不停叫着好汉饶命,姐姐坐在阶下,裳下一滩湿,母亲躺在丫鬟怀里,人事不省。
看到陆绍翌,慕容康当即调转了鞭子。
陆绍翌也不敢躲,慕容康每一下都用尽了狠力,每一下在襕袍上留下龟裂的血痕:“身为男人,最无用的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她委身委心,自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了你,你怎能伤她!”
陆绍翌酒醒了,心也醒了。
一连四天,定柔都会收到那神秘的信件,第二日是《行路难》,第三日是《游山西村》,龙飞凤舞的狂草,落款多了一句调侃的话:“何以苟且昨日,今朝把酒天涯。”
她笑了。
站在绣楼向外眺望,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庭阁楼台层出叠现,知音在何处?可惜吾是深宅妇人,若是男儿身,一定与君把酒天涯。
第四天,是一句“素心正如此,开径望三益②。”
她在屋中踌躇了半晌,回了信:“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③。”
我要想一想,再来见你。
襄王来昌明殿商议事务,皇帝坐在御桌前对着一尊玉人小像沉思,唇角带着缱绻的笑意,眸光向往着憧憬,襄王看出那小像正是慕容女。
皇帝以口谕的命令道:“明日散了朝,你随朕去趟慕容府,拜访慕容槐,朕要表明心迹,我喜欢定柔,我要册封她做贵妃,慕容槐不可能不动摇,让他去跟陆家了结。”
襄王惊。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勿要背着朕做什么事,你知道后果。”
陆绍翌半夜从外头回来,喝的一身酒气,狂吐不止,最后吐出的是血,李氏骇的魂飞魄散,哭喊儿啊儿,活活要了娘的命。
陆绍翌坐在门槛上,心如死灰地说:“我现在才知道,慕容茜是我的命,失去她,我命没有了。”
李氏彻底妥协了。
“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慕容府,娘下跪,求他们。”
定柔晨起睁开眼,一个颓唐的身影跪在榻前,不过几天,人瘦的脱了相,好似老了许多岁。
他低着头说:“我不辩驳什么,错了就是错了,那年林家小姐患病,久不痊愈,母亲担忧我的岁龄,心急如焚,把她送到了我房中。她怀过一次,不慎流产了,我骗了你,欺了你,季安哥说得对,我诚然是个配不上你的。可是我的心是真挚的,你愿不愿为了腹中的孩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逼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求你能回去,看着我做,用一辈子来补偿。”
她转头向里,泪水如泄洪,湿了绣枕。
这几天父亲来责怪,骂她无理取闹,母亲来劝,四哥昨夜也说:“陆心性尚未成熟,你该给他历练的机会,思绾在时,我也不懂,若不然也不会听了母亲的,纳了别人,生了孩儿。”
她哽噎着问:“有我便不能有别人,有别人便不能有我,你打算如何?”
陆绍翌道:“我已给她找了人家,送了嫁妆,咱们成婚之后,我没有与她相见过,余生也再不见。”
沉默许久,她说出一句:“我只答应先跟你回去,生下孩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计较。”
英博街多是权贵的宅邸,皇帝为避耳目坐在翠幄青绸马车里,另一车带着十几箱礼品,过了宝相街,转入英博街内巷,离慕容府百米的地方停下,刚掀开布帘,望见乱糟糟的人从大红朱门出来,抬着箱笼家具,慕容槐和陆李氏说着话。
心中顿感不妙。
魂牵梦绕的一个身影也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