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姝所见过的贵胄公子并不多,可除了大哥之外,皆是轻浮之人。
也许这是京城一带的作风?
晋王的目光灼灼,盯得她浑身身上都难受不已。
“我并不想嫁给你。”温明姝抽/出被他覆着的手,斩钉截铁地答道。
她是不想因为拒婚而给太傅府造成麻烦,嫁给他,并不代表她已经妥协。
萧翊的眉眼并未因她的话而不悦,提臀往浓艳的美人身旁挪动了两寸:“可你还是嫁给我了啊。”
温明姝觉得他的话有理有据无法反驳,索性闭了嘴。
随着晋王殿下一道进来的嬷嬷将桌上的合卺酒呈了上来,眉目慈祥:“王爷、王妃,该饮合卺酒了。”
玉盘里的杯盏小巧玲珑,纤细的杯脚处系了根长长的红线,彼此相连。
萧翊将盘中的两杯酒拿了起来,在手中转了转,这才递过去。
温明姝看也不看他,赌气似的默不作声。
萧翊却并不着急,手臂保持着悬空的姿势,杯中佳酿醇香浓厚。
最终还是她妥协了下来,接过酒杯,两人手臂相交,一同将酒饮下。
喝完合卺酒,嬷嬷又呈了个暗金色的托盘过来,上面有一串红线,并着一把精巧的剪刀。萧翊拿起剪刀,将二人的青丝各剪一缕,左右合并着盘了个漂亮的结,再以红线系好,最后放回了嬷嬷手中的托盘里,顺道给嬷嬷打赏了个圆鼓鼓的红包。
老嬷嬷缓缓跪地,将两人的袍角系成了一个死结,道:“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同心同德、早生贵子!”随即起身,将腰间的一个锦囊打开,取出里面的两枚桂圆和花生塞到温明姝的手里,而后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喜房,并把贴有大红喜字的房门给扣妥。
屋内只余两人彼此沉默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下来了。
床头的喜烛燃得正旺,烛油炸裂时发出细微的哔剥声响,满屋子的鲜红之色,无比喜庆。
拿走了她手里那枚被捏碎的凤果,萧翊替她清理了一番,就势扣着那双白嫩纤细的手,道:“夫人,该洞房了。”
他浑身上下并无半点酒气,可见这话不是酒后所言,温明姝抽了几次都未能将手撤回,气急败坏之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王爷娶我,究竟意欲何为?”
萧翊愣了愣,哭笑不得。
这个丫头,为什么还在计较他娶亲的目的呢?
“王府无镇宅的夫人,且王妃之位空悬,我已弱冠,娶妻生子,合情合理。”伸长了脖子往她耳畔凑过去,萧翊的声音不由压低了许多:“我拒了外边那些人的酒,便是为了与你共度良宵。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在他下巴快磕在自己肩上时,温明姝立刻起身躲开,欲到桌前静一静,却因两人裙角相连,两条腿刚迈出去便是一个趔趄扑向地面,萧翊没有反应过来,也被拉了下去。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毡子,即便是摔倒在地,也不会被磕疼。
可问题是,身上那座大山,压得她很是难受。
萧翊跟赖上了她似的,索性将身子挪正,与她面对面地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夫人真是好雅趣啊~”坚实的胸膛处顶着两团绵软,砰砰的心跳声被他感知得一清二楚。
温明姝双目瞪得奇大,两条腿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想用空出来的手来反抗,不料意图被人看穿,力气极大的男子很快便将她的手臂举起压在头上,纤细的腕子如同有一双镣铐禁锢着,挣脱不得。
很早之前萧翊就听闻太傅有两个宝贝女儿,一个知书达理性情温顺,一个刁钻蛮横聪明伶俐。京中世家女子自小就被家里给训得十分乖巧,温柔又懂事,然而蛮横的世家姑娘倒是极少见。
果然,他喜欢的就是温明姝这样的,虽不能抗拒自己之喜欢,却毫不掩饰地展露了出来,如此有灵气的姑娘,怎能不叫人心动呢?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害羞又愤怒,委屈的小眼神儿里饱含怨气;在大理寺审问段天胤时,她的情绪丝毫失控,咬牙落泪的模样,继承了温家人特有倔强;定亲那日,虽已成定局,可他知道,这个丫头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萧翊很清楚温明姝的心中定是藏了秘密,然而他并不想去知晓,他只想将这个姑娘变成心里只藏有他一人的娇俏灵妻。
这样一想,胸口便渐渐发热了,他的呼吸蓦然急促,凝视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吻了下去。
如今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亲一亲,够名正言顺了吧?
晋王殿下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温明姝无法消受,努力扭动脖子以此来抗拒他的粗鲁。
好几次都吃了个空,萧翊索性用一只手按住那双细白的手腕,另一只则抚住她的头,灵巧的长舌终是得以长驱直入。
此前所认识的晋王虽不讲理,却也有几分风度,然而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草寇粗鲁不堪,温明姝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惧意,卯足力气奋力挣扎扭动着。
萧翊被她突然的挣扎蹭得脑子一热,立马撑起身子,将地上的人打横抱在怀里往圆榻走去。
榻上被褥繁多,温明姝被重重地扔在上面,免去了摔疼的危险。
很快,萧翊就爬了上来,正欲去解她的衣物,迎面撞上那双泪汪汪的眼眸,心下一软,顿时便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温明姝抬起手臂架在双目之上,无声哭了出来。
方才被点燃的火苗被她的眼泪浇灭,萧翊便得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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