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囊中之物。”
董事们顿时噤了声。
所有人都在权衡利益,这里没有温情,只有数字。
只是这安静只维持了片刻,任航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容地打断众人的思路:“我反对。”
在众人的目光中,会议室的窗帘被放下,光线遮蔽,室内陷入黑暗。
但前方的多媒体却亮了,任航离开位置,姚峰点了下头,打开任航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任航冷静地声音也随之响起:“北庸的项目存在漏洞,正远和陆氏,也会拖垮任氏。”
漫长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针对是否收购或并购以上三家,董事们展开激烈的对抗性讨论。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会议的最终目标,是选拔下一任董事长。
所以,在争论不下之际,会议转入正题。
“我相信薛董的能力,我选薛董。”一个董事最先发话。
“薛董的确为集团贡献了许多,”另一个董事说,“但任氏也需要新的方向,我选任总。”
任航终究站在了薛萍的对立面,两人分坐会议桌两头,中间隔开了再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现场情况十分焦灼,任航的支持者跟薛萍的支持者分庭抗礼,谁都没能领先,直到多数人都表了态,只剩任向强和薛启。
任向强拿出藏了多年的股权书。
他跟薛萍也有过甜蜜的时光吧,他记得。
结婚前,他只觉得薛萍高贵典雅,女神般不可亵渎,让他追也追不上。
但是一场联姻,让他得偿所愿。
婚后,薛萍走下神坛,变得跟任向强想象中不一样。
任向强的生活全方位无死角地被薛萍监管起来,他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跟朋友聚会,不能做他以往喜欢做的一切。
生活变得越来越窒息,任向强的目光,开始看向别的女人。
他多次提出离婚,最后一次,他崩溃地质问薛萍:“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萍冷冷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想你死。”
之后,任向强就出了车祸,情人死了,他没了腿。
任向强从人间跌入地狱,被薛萍一点一点剥夺了权利、自由、尊严,唯剩这点股权,他死也不给薛萍。
“我选任航。”任贤强颤声说出想法。
他没有其他选择了,要么鱼死网破,要么重见天日。
任向强的出现,已经在会议之初引起过骚动,他的选择,也再一次引发嗡鸣。
到这里,任航跟薛萍打了平手。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薛启。
薛启是代表薛氏来的,整个会议他都没发言,好像所有话题都与他无关。
此刻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懒洋洋地抬眸看向众人,眼睛一弯,笑道:“到我了?”
停顿两秒,他看向任航:“抱歉啊,弟弟。”
薛萍和任航遥遥对视,缓缓勾起唇角。
薛氏是自家人,任航还是失算了。
任航的面孔依旧冷峻,没有半点松动。
接着,众人听薛启说道:“以后你作为任董事长,可得受累了。”
薛萍:“!”
众人:“!”
被亲人背叛的认知迅速窜上心头,薛萍唇角僵住,终于惊讶地看向薛启。
薛启迎着薛萍的目光,微微一欠身。
任航一派所有人都面露喜色,尤其任向强,高兴地咧着嘴,眼底翻滚着泪花。但薛萍一派却什么表情都有,凝重、猜疑、震惊、恼怒,会议室再次乱成一锅粥,任航面无表情地起身,经过董事们,走到薛萍面前。
“薛董,”任航重复道,“你该退休了。”
众人:“!”
薛萍的眼刀猛地抛向任航。
“好了,我们请任董说两句话吧。”薛启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薛萍另一侧,面朝董事们说道。
薛萍站了起来,面容冰冷道:“你能代表薛氏?”
这话问的是薛启,薛启浅浅挑唇,礼貌地说道:“我只是传达爸爸的意思。”
薛萍缓缓起身,昂首站在尖刺似的目光中。
“你赢了。”她冷笑一声,压下所有情绪。
“宋远飞!你今天真不打算打麻将了吗?”
庞钰站在赛道起点,跟车上的宋远飞喊道。
宋远飞停了车,单脚支地,摘下头盔道:“你们合伙赢我,有意思吗。”
“有啊,”付南趴在围栏上,“你都飙了多少圈了,歇会儿吧。”
宋远飞表面看着冷静自持,仿佛不担心任航。实际上,他却十分忐忑,根本坐不住麻将桌,只能依靠速度的刺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啊,歇会儿吧。”项鸣递给宋远飞一瓶水,“《看不见的终点》报名金优奖和华宙电影节,很多制作方联系我,想找咱们再度合作,我还想跟你聊聊呢。”
宋远飞伸手刚要接水,水瓶却半路被罗成文拦去。罗成文打开瓶盖,自顾自地喝起来,还大言不惭道:“对呀,跟我们项鸣聊聊电影嘛。”
宋远飞:“……”
你明明不想让我们聊!
项鸣无奈地对宋远飞笑笑,宋远飞哭笑不得,抱着头盔下车。
“他们开会该结束了吧,”庞钰看了看表,“一上午了。”
付南亢奋道:“同志们!不如我们来赌一把,你们说任航这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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