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二月下旬,敬武长公主是早被遣往了封地的皇室成员,因为她久不回京,所以这次稍微滞留的多了些时日,这会儿已经在打点行装准备离京事宜了。
可能她提前有跟人下人打过招呼,崔书宁这次就直接被请了进去,只是在厅上等候的时间略长了些敬武长公主才匆忙过来。
崔书宁起身见礼。
敬武长公主却是往她身边看了看就笑了:“你家那个小公子今天没陪你?”
沈砚每回跟着她出门都不是崔书宁叫他跟的,也不好解释,就随口敷衍:“前阵子他刚进京我才想带着他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他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成天无所事事的跟着我到处闲逛,留他在家读书呢。”
顿了一下,就避开了话题:“方才过来的路上看见园子里有下人在清点箱笼物品,殿下这是准备启程离京了吗?”
敬武长公主抬了抬手示意她随便坐,自己走到主位上坐下之后才道:“本宫的人缘又不好,在这京城里呆的久了只怕有些人又该看着碍眼了。”
这个茬儿,崔书宁不好接,就端起茶碗喝茶给掠过了。
敬武长公主身份性格都在那摆着,她和崔书宁说话根本用不着拐弯抹角就直言道:“你今天过来还是为着那个金氏的事吧?”
崔书宁赶忙澄清:“此事咱们有言在先只是劳长公主请了县主出来替我确认一下心中猜测,事情既然有了定论,事情便算是结了。我今天过来并非为着临时加码,再为难您,而是……此事兹事体大,既然证实金氏的出身是一个牵扯到前朝逆案的天大大的秘密,我过来是想告知长公主一声,我崔书宁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连累无辜,请您尽管放心,不管将来事态如何发展,我都绝不会牵累到祁阳县主的。”
敬武长公主确实心存顾虑,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顾虑。
萧翊与她们母女的关系并不亲厚,她说话在萧翊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说服力,甚至极有可能他就为了为难她反而故意来和她对着干,以偏袒维护顾泽。
他们兄妹的事,她自己最清楚,在这件事上她这个长公主的身份也加不了码。
何况
祁阳县主遇人不淑,已经够惨了,如今人至暮年,总不好这时候再拉她下水又卷进是非里来。
她之所以回城之后没再去找崔书宁,就是因为她已经想的很清楚
就算再想看顾泽倒霉想看她那皇兄为难,这件事她也不能再掺合。
现在崔书宁再度登门拜访却是来安她的心的,敬武长公主意外之余就又痛痛快快的笑了:“本宫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分得清楚形势,也懂得知恩图报,不连累无辜。
说话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干脆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理智睿智,恩怨分明,就是男人也没几个能做到的。
顾泽真是瞎得不轻!
崔书宁厚着脸皮接下她这番夸赞:“长公主本来也没有帮我的义务,能解我困惑已经仁至义尽,实在不敢再得寸进尺。”
对她来说拿事业剧本的长公主可比拿恋爱剧本的长公主要好搞多了,最起码她的思维是有逻辑的,能够正常交流来往,可比那些动辄就为爱疯逼的货好沟通多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有共赢项目就互相扶一把,意见不合了还能理智的讲道理沟通退而求其次嘛……
要早知道长公主是这样的长公主,她开始也不用忐忑担心那么久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很多话都不用当面你给她解释她自己就能把握分寸,敬武长公主对崔书宁的知进和识时务都很满意,也就不用再解释她的立场和顾虑问题了,直接又聊回了主题上:“我也不瞒你,顾泽身边那个狐狸精的来历早几年本宫就叫人去查过,这两天又重新整合线索捋了一遍。虽然照祁阳表姨母的说法她那个前朝余孽的身份是没跑了,可目前为止她身上存留的线索却是半点也引不到凌氏一族身上。”
崔氏根本对顾泽身边的男女关系不关心,府里多了个情敌她甚至都懒得浪费时间去查一查对方的背景和来历,但好在崔书宁穿越前瞄过剧本,虽然时间仓促没能整个顺一遍,但男女主的人物小传却给扫了一眼。
只是当时走马观花,也没太当回事,现在只能大概有点印象了。
她也正需要完善这方面的资料,就直言问道:“那长公主查到的金氏的来历是什么?”
敬武长公主就面带嘲讽的笑了:“顾家对外的说法最简单,说她自南方滢水而来,百年前原也是京城人士,算是书香世家,但她曾祖父在一次翰林诗宴上与人斗诗,得罪了当朝权贵,后就被产穿小鞋贬到了滢水去做县令,自那以后一家人也心灰意冷再不曾科举入仕,就在滢水住下了。而八年滢水遭遇了一场百年一遇的特大水患,全家只有她侥幸逃出,后来跟随流民走了许久,五年前才进的京城。本宫查过前朝遗留的官员名册,百余年前前朝确实有过一个受贬的探花郎姓金,出身京城的书香世家,也叫人去滢水查证过,他们一家被贬谪移居滢水、甚至于八年前的水患破家都是真的。但是就算这些都是确有其事,也只是那个金氏所谓身世的一部分……就算那个金玉音冒用了金氏女的身份,但实际上在金家毁于水患到她辗转入京这中间的三年还另有隐情,她并非是因为一个弱女子孤身进京耽误了时间,而是中间另有一段经历。”
这个剧本是根据一个甜宠小说改编的,崔书宁翻看的剧本本来就是已经经过改编,侧重点都与原著不同了,女主小传上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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