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一步之遥。
    梁皙一边逃命,一边欲哭无泪,这红衣女鬼两只手比她两条腿还矫健。
    姐妹!你就靠自己两只手去参加残奥会都能吊打全场了,当鬼不是非要腿的啊!!
    显然,女鬼有自己的想法。
    被吓醒前一秒,红衣女鬼终于抓住梁皙,沿着她的腿往上爬,满意一笑,血盆大开口。
    “啊!!”
    梁皙猛然睁开眼,半身冷汗,心有余悸。
    “做噩梦了?”沈冽将车稳稳停下,“酒店到了,下车吧。”
    梁皙咽了口口水,她房间订的是两百平大平层,卧室两面玻璃墙全采光,还有很多玻璃移门。
    这哪是下车?是下地狱吧?
    见她一动不动,沈冽开口问:“怎么了?”
    梁皙心还卡在嗓子眼没落回去,一转头,对上沈冽的目光,很平静,无言中有种让人觉得安心的力量。
    她一时忘了说话,扑通乱蹦的小心脏在这股力量的安抚下回归原位。
    梁皙装作随意问:“假正经,你家在哪?”
    沈冽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转头看她,要笑不笑地说:“离这儿10公里。”
    开车最少得要半个小时。
    “做吗?去你家。”她突然转折。
    她上次跟姚婉婷见面,还说绝对不会跟假正经再有任何进一步发展,啪啪啪,这脸打得清脆响亮。
    沈冽稍一挑眉,不明白她这是哪一出。他收回视线,路灯暖黄,细碎撒在他脸上,明明是疏离淡漠的眉眼,此刻竟生出几分居家宜室之感。
    连带着说出口的“不做”,也多了几分良家妇男的感觉。
    “……?”
    这个回答在梁总意料之外,她长这么大,就还没碰到过如此果断拒绝她魅力的男人。
    如果不是亲身试过,她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怀疑,他是男人吗?
    梁皙正思考该怎么对付眼前的问题,旁边沈冽看了眼后视镜,交警还在忙着给他后面第三辆车贴罚单。
    沈冽开口:“这里不能停车。”
    禁停路段。
    梁皙感觉自己在被他内涵着下车。
    “……?不就是钱吗?我给你出。”
    他轻扫一眼,“还会扣分。”
    “……”
    虽然很气,但还是要微笑。
    好的呢。
    梁皙下车,目送越野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好一块不解风情的臭石头!
    她转身走进酒店,没上楼,硬生生在大厅里坐了25分钟。
    一闭眼,梁皙满脑子都是红衣女鬼出没在房间各处,无论如何今晚是不可能住酒店的。
    姚婉婷呢,说是陪她来海城出差,现在自己跟新男友不亦乐乎,哪还顾及得上她。
    而在车厢里跟假正经对视那刻,瞬间平心静气。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疯长:她今晚非赖上他了!
    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她借来电话,打给自己的号码,嘟声四五下后被接通。
    梁皙先发制人:“假正经,我刚发现我手机掉在你车上。你估计快到家了,就不劳烦你给我送回来,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亲自去取就好。”
    对,她就是故意丢在他车上的。
    电话那头,沈冽笑了声,很轻,梁皙莫名听出了点“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的意思,原地心虚一秒。
    但他还是给了地址。
    梁皙心虚感瞬间无影无踪,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她打了辆出租,风风火火前往目的地。
    只是梁皙万万没想到,沈冽一脸都市丽男、高知精英长相,开的越野也要小两百万,居然会住在这么普通的老居民区里。
    门口保安形同虚设,出租就这么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他家楼下。
    梁皙下车,东看看、西看看。她这辈子从来没踏足过这种小区,楼体褪色,没有电梯,地砖也灰扑扑的,这裂一块,那缺一块,一时间居然有点无从下脚。
    沈冽从楼上下来时,她正左挪挪,右挪挪,怎么站怎么不自在。
    他还没开口,梁皙先皱了眉,朝他抱怨:“这儿怎么能有这么多蚊子!我快被咬死了!!”
    黯淡的路灯下,她两条腿又长又直,白皙无暇的肌肤被蚊虫叮咬起了大片红肿,一眼看过去,惨不忍睹。
    噔!
    她又一跺脚,对这些蚊子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向来落落大方、甚至有时还挺骄矜凌人的脸紧紧皱着,被咬到都有些委屈了。
    人间奇观。
    沈冽目光落在她脸上,视线凝着,倏地别开头笑了声。
    梁皙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沈冽没搭理她这茬,直接把手机塞给她。梁皙不依不饶,非要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上楼,还堵在门口,用脚抵着,她赌他不会直接夹断她的脚。
    果然,她就知道。
    成功解锁沈冽家,梁皙翘着腿擦药膏时还有点小得意。
    沈冽端着茶杯转身,梁皙赶紧收起小情绪,又继续哼哼唧唧,这儿痒,那儿酸,反正是一身毛病。
    沈冽将茶杯推到梁皙面前,热气腾腾,是杯绿茶。
    梁皙想起自己死皮赖脸跟上来时,似乎是说了句:“都到楼下了,你也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入暑的天,他还真请她喝杯茶。
    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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