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而最后结果,依旧是俞疏安慰了她:人形其实很好啊~
最后,便是一个让蜀晓雾很哀婉的事情,她发觉自己使用凝聚能力的水平到达一定程度就无法再继续攀升了。
即使技能功法已经熟练却不能够提升,难道她遇到了所谓的瓶颈?可是,她可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层次的提高呀。
对此,依旧是俞疏安慰了她:不能提升这样也挺好。
同样三个闹心问题被俞疏安慰过后,蜀晓雾一点都没有认为自己受到了开导,甚至于、她还产生一种想要怀疑他的冲动: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温柔地回应着她,让她在这么好的地方混吃等死,说,是不是对她有所企图,是贪恋她的可爱,还是贪恋她的美貌?
当然,蜀晓雾也就敢在脑海中这么天马行空一番,断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俞疏可是她抱了一百年的金大腿,这么粗硕又肥活多肉的大腿,抱上了就是福,她还想要继续抱大腿呢。
不过说到俞疏,蜀晓雾倒是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了。看看再一次盛放的折翼花,热烈如血的花朵在绿枝上怒放着,如同即将要燃烧尽所有的烂漫奢靡。心头的零落和绽放的奢华形成强烈的对比,让蜀晓雾心里涌出一丝理不清的怅然,大概有一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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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西域雪原上的俞疏,此时却正经历着一场雷劫。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魔,正颓然地半躺在一片冰冷的雪海之上,纯粹的白映衬出刺眼的红,比那最璀璨的星光还要耀眼。
天雷阵阵,带着势不可挡的魄力,一道接着一道地落下,气势也愈来愈猛烈,不留情面地重重地击在魔的身上,直击地他身体不住颤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碎,白皙的皮肤上印下一道道涌血的伤痕。
第五道天雷落下的间隙,俞疏掀开沉重的眼帘,腥红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那西天上正裂开的一角。环绕在那一角的是一圈明亮的光波,直直地竖立往下,似乎和周遭的漆黑割裂开来,形成了一个新的地域。而他,正好处于这个地域之中。
倏地,他嘴角上斜,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在下一道天雷到来之前,紧紧地用手扣住自己的心口,随即在第六道天雷落下的瞬间,笑容完全绽开,嘴角喷涌而出的鲜血红中带黑,带着点点热气、洒在铺就的白雪之上的瞬间便将其溶蚀。
俞疏想要大笑,想要出口对老天的嘲弄,但是浑身的剧痛却让他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他生而为魔,是这时间独一无二的魔,但他的出生,却好似是为了一个值得嘲弄的笑话。正魔势不两立,是天地开创之际便流传下来的亘古不变的传说,但直到他的出现,才使此等传说成真。可是,那些自诩的正道之上,竟然就为了这么一个传说而将他赶尽杀绝,岂不是笑话。
魔道的衍生,亦不过是他们逼迫的结果罢了。正与邪,启能够简单地说清楚。
俞疏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为魔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他却因天道生他却不容他而觉得可笑。
在这世上无人知,那些正道们自认为强大到几乎难以可抗争的魔,每一万年都会经历一次天劫。而这天劫的威力,显然与任何修士魔士们度的劫都不同,此劫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够抵抗,也只有他,就这么一次次地存活了过来。
然而,这一次……
第六道天雷落下后,俞疏感受到原本便碎开的心口几乎完全裂开,深切地觉得上天可能真是不愿意再容他了。
一万年一次的天雷,像是自动约定俗成了一般,每到时间就自动落下,而无论他到哪里度雷,除了他周边的大约一里范围有动静外,其余的地方皆无任何异样,甚至于原本在此范围内的人兽等都会不自觉地共同退让,隔离出一个片区来。最后的结果,都是同样,移平了这块片区,而不损其余人兽分毫。
而他之前所历天劫,每次会下九道天雷,虽然实力强悍,每次都会将他劈地近死,但是最终他却总能将这天雷的能力融为己用,在修养一段时间后,魔力再一次得到提升。俞疏不知道究竟这天界是不是上天有意为之,想要铲除他这个魔却有迟迟不下手,但是显然它不会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给他带来了便利。
而这一次,却出现了异常,未满一万年,天劫却突然落下。且仅是第一道天雷落下之时,他就感受到比以往更为霸道的力道,那完全是要将他置之死地。
他不过是由一块魔石衍生为胎,充当了心脏、支撑他全部魔力以及身体运行的便是魔石,十万年仙魔大战时刻,魔石已经产生了裂痕,可如今……经过了六道天雷后,它几乎将要碎裂开,只余残存的一丝贴合着维持了他最后的气息。
俞疏再一次抬眼看向天边的亮光,狭长的眼型微眯,瞳孔之中折射出仇恨和不甘。九万年的放任却用这猝不及防的天劫来结束他的生命,他不甘心。
方圆内因之前雷劫打散的魔气再一次涌起,一波波的黑雾卷着风沙,将俞疏包裹起来,丝丝魔气再一次渗入他的体内,试图修补那些残破的伤痕。
然而,本就零落的魔气就算聚合也不过只是寥寥,修补的也不过是他身上浅淡的伤痕,于心口最重的伤根本无益。
心口的破裂让他几乎无法再动弹,他也只是斜斜地冷笑着,看着那片天,看着这不公的老天,等待着属于他的终结。
然则,天空光亮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却慢慢散去,而那裂开了的天口一点点地闭合,沿着最边缘的开口处一点点向中间紧缩,最后湮灭。而他周边的结界也一点点褪去,慢慢地和黑夜融为一体,一切似乎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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