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年龄大了有什么好处，就是比年轻时的脸皮更厚了。
放在二十七八岁，生活作风严谨的付钢强一定不会说出这么“油”的话，把人抱在腿上颠，这么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应该也不会有。
“让我看看，你虎牙有多尖。”付钢强轻捏白川下颌。
白川仍然红肿的桃花眼与他对视，缓慢的张开了薄唇，露出尖尖的虎牙，长着嘴“啊”了一声，似乎在催促他，你不是想看虎牙？
对上白川略带调笑的眼神，脸皮厚的付钢强伸出手指，伸进白川的口腔里摸了摸虎牙。
白川用虎牙和下齿缓慢的啃咬，就像奶狗在磨牙。他长长的睫毛上下翻动，口齿不清的含糊道：“牙齿尖吗？”
付钢强回想起了当初在飞机上，他给白川捂耳朵，从上方无意中俯视到白川的尖牙时，他鬼使神差的想，白川长得真好看。
白川的双眼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勾着付钢强向里游。
付钢强抽出手指，左手环住白川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
他已经有四年多没有接吻过了，连接吻时嘴唇的触感都忘记了。
白川的唇应该很软，淡粉色的唇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两边还会有两个小酒窝。
怀里的白川身体微微发抖，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付钢强的双眼，薄唇微张，轻声道：“我想亲你。”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付钢强说着亲了上去。
白川手臂上举，按在付钢强的脑后，虽然坐在付钢强的怀里，他可一点都不被动，尖锐的虎牙轻柔却毫不迟疑的咬上了付钢强的嘴唇，由于长期吸烟，付钢强的嘴唇总是起白皮，毛糙的翘起来。
白川的嘴唇与他想的一样，非常软，可能是他经常吃甜食的缘故，嘴里凉凉的，带着清新的味道。
事实上与男人接吻并没有什么不同，付钢强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违和感，看到白川的嘴唇，他自然而然就啃咬了上去。
动物的本能是会去亲近喜欢的东西，并用唇齿去感受。
大多数的动物都会互相闻味道，舔对方毛茸茸的耳朵，脖颈，肚皮，尾巴下方，人也是一样的。另一半散发出来的味道，无论是香气，亦或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对相互喜欢的人来说，都是好的气味。
甚至是汗湿的汗味，腋下的臭味，鼠蹊部隐秘的味道，都会变成刺激雄性荷尔蒙的复杂味道。
“这么喜欢我的嘴唇？”付钢强低声说道。
“想帮你咬掉上面的白皮。”
付钢强轻揉他的后颈，白川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手指间缠绕。
付钢强道：“巧了，我也想给你磨一磨爱咬人的虎牙。”
也许是因为久违的接吻，也许是接吻的人有些特殊，付钢强不禁有些激动，呼吸都紊乱起来。
“怎么磨？”
付钢强低声道：“用牙齿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白川的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叫声。
付钢强伸手摸了摸白川的平摊的腹部。
“饿了？”他轻吻白川的眼皮问道。
白川面融红晕，道：“下班还没吃饭。”
“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白川想了想：“点外卖。”
付钢强从兜里掏出手机，向后靠倚在沙发上，问白川：“想吃什么？”
白川把头埋在付钢强刺猬一样硬的头发中，涂了发蜡的刺猬刺不太配合的被缕向后方。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问了等于白问，付钢强按照白川的口味点了两个菜，再给自己点了一道香辣肉丝和三盒米饭。
“对了，你今晚本来打算出去？”付钢强非常自然的问道，他的身份已经与进门前不同，问这个问题变得顺理成章。
白川停下了嗅头发的动作，转过头打量付钢强的表情：“你很介意？”
付钢强右手摆弄着手机，毫不避讳的点头：“当然会在意。”不止在意，还会愤怒。
他不会去回想白川上次遍体鳞伤的事情，怕自己抑制不了怒火，又无从发泄，反而对白川说出一些意气用事的话。
想到白川偷偷喜欢他这么久，却一直与其他人保持身体上的关系，付钢强的胸口不可避免的堵得慌。
既恨自己没再早点发觉，又痛惜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白川。
白川抿了抿嘴唇，怕自己太开心以至于笑出声。
他右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个折叠购物袋：“其实我是要去超市。”
付钢强一愣，看了看白川手里的购物袋，又看了看白川的脸：“你误导我。”
白川漂亮的眼睛垂下，声音里带着笑意道：“想看你的反应。”
有的时候，人就是会忍不住说一些与内心想法背道而驰的话。
这些话会让双方都难堪，甚至陷入僵局。说完的那一刻心里会有扭曲的爽感，之后便是无尽的悔意。
还好，付钢强没有掉头就走，而是把他拉了回来。
白川不出去找男人，没有什么回答比这个更能让付钢强舒心。
“你原来是在网站约人，还是用软件？”
不知道付钢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白川迟疑了一下回道：“都有。”
付钢强皱眉：“这种软件不应该被举报吗？”
白川觑着付钢强，道：“交友软件不会被举报。”
“你给我看看，哪个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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