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赵呈景。
皇宫方向火光四起,刀剑喑鸣,整个京都兵荒马,全被盛钦游刃有余地把控着。
斑驳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赵呈景走在长阶上,脚步越来越快。
抵达大殿门口,终于看到盛钦的身影。
盛钦身着冷硬盔甲,身上沾了不少血污,锋利的长眉仍余着几分杀气未收。
“殿下来了。”
赵呈景眉心浅蹙,被他的冷淡刺了下,点点头。
来的路上他还心存侥幸地想,谢瑜的话不可尽信,他的忠诚又有多可靠?
直到亲眼见到盛钦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错了。
但他走过去,恍若不知,对盛钦弯着唇角。
盛钦愣了愣,拉他进入大殿,地上尸体横陈遍布血迹,都是皇家暗卫。
身着明黄朝服的赵潜,狼狈不堪地坐在皇位前的台阶上,听到动静缓缓抬头。
待看到赵呈景那张脸,身体突然抽动不止,手从袖子里震出来,微微高抬。
赵潜声音都是抖的:“你,你是谁?”
他刚要起来,被盛钦冷着脸一脚踹翻,身体台从阶上滚下来。
池骁真实地滚了一圈,脸伏在地上,背脊都在抖。
严钰脸刷地白了,姜宥和李嘉明他们也都吓了一跳。
李嘉明立刻大喊:“卡!”
“抱歉!”严钰尴尬地去拉池骁胳膊,舔舔唇尴尬地说:“对不起!我踢得太重了,没事吧?”
“没事。”池骁摆摆手,说:“可能是我演得太过了,抱歉。”
严钰:“……”
池骁说:“谢谢大家的肯定,继续吧!”
他背过身,在宽大的戏服里不着痕迹地晃肩动腰,心想这崽子还挺有劲儿。
严钰张张口,他心里有数,他完全揣着盛钦的心思,踢出去的时候,用了全力。
他悄悄瞥了池骁几眼,池骁已经重新坐回台阶上,抬眼说:“还愣着干嘛!”
“您真没事吗?”严钰说,到时候可别事后找茬啊,他怕麻烦。
姜宥和李嘉明也问:“对啊,确定真没事?”
“没到半百,还不至于。”池骁眉梢微动,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笑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因为这个小意外,李嘉明让集体休息会儿,严钰靠在柱子上踢腿。
池骁瞄了他两眼,叫他过来:“我教你,要学吗?”
严钰抿抿唇,心说:老子才不想学,要不是刚踢你一脚,话都不想跟你说。
当然了,想争取他那个剧本的事情,得另算。
这人心里就没数吗,当初他让自己下不来台这事,不记得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脚已经迈了出去,走到池骁面前。
谁让他刚把人踢狠了,再给他脸色看,这样的缺德事他做不出来。
“右腿抬起来,屈膝。”池骁见严钰没动静,直接伸手抓住他脚腕。
好人难做,严钰剑眉猛地跳了跳,双手抱起手臂,无奈地抬高了脚。
池骁无视他脸上的不耐,继续说:“站稳。”
他把严钰的脚按在自己肩膀上,让他的脚跟着他的动作动,其实就是假动作。
“但你出脚的动作,还有收回去的动作,要快。”池骁说着拍拍他的小腿,让他演示。
“行。”严钰终于应声。
姜宥和时南蹲在大殿门口,面朝他们背朝外。
姜宥举着手机,横拍竖拍:“这绝对是历史性一幕!”
“怎么说?”时南拿着Pad当扇子,眼里露出八卦之光。
“说起这事,还得追溯到我们刚进组,剧本围读的时候……”
姜宥说起严钰和池影帝的恩怨,又说到池影帝的为人,最后总结道:“反正,影帝人真不错。”
“说不定还格局还大呢。”时南盯着还在练习踹人动作的俩人,目光有些复杂。
姜宥一脸赞同地点头,说:“是吧,我也觉得。”
时南歪着头说:“你也看出来了了?”
“对啊,影帝他性格温和,胸襟宽广,虚若怀谷,不吝赐教。”姜宥把自己知道的四字词语都往外搬。
目前为止,在这个圈里,池骁是他见过最靠谱的前辈。
时南沉默了片刻,说:“不吝赐教,用的好像不合适吧?”
贺江凑过头来,小声说:“自信一点,是确实不合适。”
姜宥脸撇过头装作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只稍微从戏里抽身,就会觉得不安。
等拍完戏,和剧组道别,就把手机关机,和严明望吃饭,等着被严仲修抓包。
说不定连离婚也能一并办了……
导演在那边连喊叫几声他的名字,姜宥才恍惚地回神。
他站到镜头前,握了握拳,对李嘉明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准备好了。
赵潜被盛钦一脚踢翻,不怒反笑,抬起脸直直看着赵呈景。
盛钦抽出腰上的佩剑,面色阴沉,走到赵呈景面前才生出点温柔。
他把剑给赵呈景,渗入几分怂恿的语气:“杀了他,皇位就是殿下的。”
赵呈景握紧了剑柄,看了赵潜两眼,手一抬剑刃却在盛钦颈下。
“将军!”
“将军小心!”
……
同时数声惊呼,几位亲信一并冲上来,盛钦目光微寒:“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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