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发现自己被算计了的事情的。
他的身体因为药物的原因被麻痹,穿着长裙的少女擦掉了艳丽的口红,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了那封落了火漆的信,大胆地戳了戳他的脸,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也有这个时候啊,Reborn。”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她已经被Reborn杀了无数次了。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个小婴儿,颓废了很久,好不容易振作了起来,还有了两个比我还菜的徒弟。”
“他们一个能被自己的鞭子打到脸,一个能被栓着的吉娃娃吓哭,等到你见到他们,一定会觉得我这个徒弟简直就是你的骄傲。”
Reborn的目光阴沉,他看着蹲在她身边的少女懒洋洋地托着下巴,背对着阳光,弯起了眼眸。
“昨天晚上你出门的时候,我偷偷溜了出去,把那群家伙都解决完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
她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之所以要帮我,大概只是因为你最近恰好有些无聊,想看看我究竟能走到哪种地步而已。”
“我记得的哦,小的时候在休息室里遇到的杀手先生就是你吧。那时候我说了,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是如果你死掉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更何况我现在了解你了——诶,真是失策啊。”
她自顾自地说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Reborn的脸上。
“不是特意为你做的,只是我恰好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所以帮你一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口吻异常地轻松。
Reborn这个人呢,有时候挺自以为是的。
比如觉得她认不出他之类的。
他可是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啊,年少时期看到了这么惊艳的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会心动的吧。
她到现在也说不清喜欢他的原因。
可能是那时候他在一堆尸体中向她伸出了手,也可能是因为他告诉她做得很好,只要往前走,不必去了解所有人。
于是他轻而易举地就成了她仰慕的对象。
Reborn他这个人,总是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她实在想象不出他爱人的模样,开始一次一次地试探。
【“我很有钱的,先生,请你假装我的未婚夫吧。”】
鼓起勇气的告白被她当做玩笑话一样说了出来。
“我这个人,小气得很,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淑女,也没有什么默默无闻地奉献的精神。”
她的唇瓣映在他的唇边,柔软的金发散落在他的脸上,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中雾气氤氲,有几滴眼泪落在了他的眼角。
就好像是他也在哭一样。
“我没你那么强,大概会被诅咒反噬死掉吧。”
她好像对于这个结局十分得满意,于是连唇角的弧度也扩大。
“我就要替你去死啦,Reborn。你这辈子都得记得我。”
“就算你以后有第五六七八任情人,你每次亲吻她们的时候,都得记起我。”
“我将成为你挥之不去的阴影,你的第一个学生,第一个同居情人,第一个能暗算到你的人。”
“我要你一天比一天更爱我,直到在梦里见到我,然后像哥哥那样,亲吻我手指上的戒指,对我宣誓效忠。”
这是Reborn彻底丧失意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微笑着,将他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还给了他。
“祝我好运吧,我的未婚夫。”
金发的姑娘将头发高高扎起,她在华丽的长裙外罩上了Reborn的西装。
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倒是像极了爱情电影里可笑的桥段。
Reborn总说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可她宁愿永远当个小孩子。
不想长大,无忧无虑,每天有吃不完的糖果和点心。
说不上对错,她本来也没什么志气,只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比这残忍的世界要温暖许多。
可是啊,等她长大了,才发现——
儿童时代说的所有话,做过的所有梦,都像她一厢情愿的暗恋一样不堪一击。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绘里花笑了下。
她伸了个懒腰,垂下了眼眸。
西西里的海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将她的灵魂推远。
她飘啊飘,飘到了父亲和兄长的墓前,那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朵鹅黄色的小花。
于是她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一点也不觉得恐惧了。
“做得很好,绘里花。”
有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低沉的声音里充满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绘里花。”
“什么?”
“欢迎回来。”
“……你好吵。”
连绵的阴雨将最后的笑声抹去了,穿着黑西装的人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平和。
有的人总说,世事无常。
可对于黑手党来说,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别离。
没什么大不了。
彭格列同盟,曾与加百罗涅并肩的黑手党家族,最后一任继承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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