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
他淡淡地拒绝道。
金发的少女对此早有预料,她弯着眼眸,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那至少把手给我吧。”
她用白色的纱布缠住了他的手腕,手法熟稔而利落。
Reborn稍微提起了些兴致:“你总是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
金色的小鸟轻轻地“嗯”了一声,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垂下的眼睫遮掩住眸底浮浮沉沉的情绪。
“能救一个是一个。”
Reborn是记得的,他第二次见到绘里花的时候。
她的父亲给了他一笔可观的财富,希望他能将被敌对家族绑架的女儿救出来。
可当Reborn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平息了。
那团可怜兮兮的金色站在尸体的中央,华美的洋装破烂不堪。
她的手上握着枪,浑身是血,脸上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
“不准说。”
她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连牙齿都在颤抖。
可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对着奄奄一息地想要爬离的敌人举起了枪。
“哥哥才不会因为我死掉呢。”
“我不想哥哥死掉。”
“所以麻烦你们去死吧。”
一声枪响,鲜血溅了她的半张脸。
Reborn看着她发愣了一会儿,恐惧地丢掉了手里的枪,扯着头发崩溃地大哭起来。
本应待在城堡里默默等待救援的公主,被迫挺直了脊背。
那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青春往事,顶多算痛苦的成长而已。
“做得不错。”
少年杀手冷漠地踏过脚下的尸体,他穿越人群,将那小团金色抱了起来。
Reborn很少真心去称赞别人。
但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放缓了声音,轻笑着按住了她的脑袋。
“做得不错,绘里花。”
“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在和世界第一斯巴达杀手相处的半个月后,绘里花已经彻底放弃了她从小的淑女教育,她盘腿坐在地板上,十分不满地抬头和Reborn对视。
“至少告诉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Reborn浏览着报纸上的新闻,淡淡地瞄她一眼。
金发的少女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他们死了,对吗?”
他手里的报纸被强硬地抽走了,绘里花强迫Reborn抬起眼来看她。
“我说我不想嫁人,总有一天,我会遇到喜欢的人,我想嫁给喜欢的人。”
“父亲那天抽了很久的烟,我偷偷听到干部们在书房里的对话,他们说情势有变,我们家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了。”
“我离家出走的那天,哥哥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他说我是没有用的拖油瓶,看到我就心烦,让我快点滚出去。”
“明明是他在骂我,他自己却哭了。”
“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女孩,可是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我碍眼,如果全部重来一遍,他宁愿在母亲怀我的时候劝母亲将我打掉。”
“我从家里离开不到两小时,就在酒馆里碰见了您。”
“现在想想,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那双水蓝色的虹膜中蒙着浅淡的雾气,Reborn抿着唇看了她一会,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就算知道了,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呢,我亲爱的小姐?”
这句残忍的话彻底击破了面前少女的防备。
她颤抖了一下,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午后的阳光透过飘扬的窗纱,落在她苍白的身上,显得她的皮肤愈发剔透。
“请您教我杀人。”
不再是想成为惩恶扬善的英雄了,在所有的信念被摧毁后,金色的小鸟只能折断自己的脚踝来将自己从锁链中抽出。
“我杀过人的,先生。”
“从那以后,我一直对死亡这件事抱有愧疚和敬畏之心。”
到底是在补偿着些什么呢。
绘里花自己也想不通。
她三岁那年,从绑架中逃脱的第二天,敌对家族的首领亲自上门向她的父亲道歉。
有人那时候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我要杀了这个小鬼!!”
她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脸了,只记得他看上去悲伤到了极致,整张脸都因此而变得狰狞。
他质问她,他的家人是不是她杀的,他们做那些事情都只是被迫的而已,说的话也只是威胁威胁她,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他泪流满面,被人按在地上,用尽全力抬起头看她。
他说如果他大哥没有死的话,今天就是他大哥的生日,母亲正在家里等着他。
有人对着他举起了枪。
她的哥哥站在她的身后,温柔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绘里花。”
“他们死有余辜。”
温热的血又一次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她想要大声尖叫,难受得想要呕吐,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连普通的声音也发不出。
【“财富,权力,珠宝——绘里花,我们未来的所有一切都归你。”】
【“所以,绘里花,不必那么努力也没有关系。”】
她恍惚间记起来,在她两岁生日的那年,家族的干部们在她的面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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