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说,可她却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
“即使到了那时候,我依旧会一直陪着你。”
绘里花去接白兰杰索的那天,夏油父母邀请她去吃晚饭。
绘里花想了想,在短信里和白兰说了这件事,可却没有收到回复。
估计是在飞机上吧。
她苦恼地思索着,从小卖部又批发了一箱棉花糖。
半箱给白兰,半箱给杰。
白兰什么味道的都喜欢,但杰好像更喜欢葡萄味的,他说因为总是看她吃那种,所以下意识地也觉得很好吃。
当时的绘里花狐疑地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失去味觉了,杰?”
黑发的少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脑袋。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绘里花气他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可夏油杰却并不在意,他一天比一天地更喜欢抱着她,那时洗完澡索性就抱着她一同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滴着水的黑发落在了她的肩头,夏油杰一副没看到的姿态,事实上他也不看她爱看的肥皂剧,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陪着她看罢了。
绘里花傍晚来到夏油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幕。
电视里在放着她最喜欢的节目,餐桌上是她最喜欢的菜品,夏油杰的手机没关,亮着屏幕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绘里花好奇地瞄了一眼,在背景上看到了自己丑陋的大头。
她沉默了一下,鞋子也来不及换,瞄了瞄四周似乎没人,打开相册就打算删掉。
夏油杰的相册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走的夸张的简约风。
几张是他和五条悟的合照,几张是她没见过的女孩子,夏油杰在下面备注了“理子”,绘里花想了想,没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名字的所在。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动这几张照片,兢兢业业地寻找着自己的丑照,选中,然后删掉。
紧接着,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绘里花吓得差点把夏油杰的手机扔了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了自己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疑惑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
是夏油杰的声音。
绘里花猜他是去接自己的时候忘带了手机,所以随便找路人借了一个。
“我已经到你家啦。”
绘里花很快地回应道,她的尾音拖长,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愉悦。
电话那头的夏油杰沉默了一下,说了句“我很快过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绘里花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本打算物归原主,可在按下锁屏键之前,目光却触及了屏幕上的资料。
指尖怎么也动不了。
[绘里花想要长到一米七]
[喜欢的演员叫六神通,晚上六点他的节目会开播。]
[绘里花讨厌吃香菜,喜欢吃辣但总会上火,要少吃。]
[绘里花偶尔会忘记刷牙,蛀牙的时候会痛得满地打滚,要记得提醒。]
……
[绘里花喜欢兔子,但一米七的兔子看起来有些可怕,还是做成小熊好了。]
看到这里的绘里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玄关处的门被打开了,炽热的阳光溜了满屋,夏油杰就这么站在门口,平静地从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机。
“看到了吗,绘里花?”
他捧住她的脸的手是热的,绘里花却觉得冷得可怕。
直觉告诉她应该逃走,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夏油杰的怀抱。
“我说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也不会让你孤单。”
捧住她的脸的手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夏油杰垂着眼睛,盯着她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
上次被那只咒灵掐住的伤口还没好全,留着斑驳的一道紫痕,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她。
“你要把我变成诅咒吗,杰?”
金发的少女问着,从眼角边流出了恐惧的泪水。
夏油杰的指尖摩挲过那里,将最后一滴眼泪擦干。
“你不一样,绘里花。”
他的尾音放得很轻,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穿着高□□服的少年亲了亲她的眼角,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别把自己叫做诅咒,你和它们不一样。”
他的绘里花,既不是令他想要呕吐的诅咒,也不是那群愚蠢的猴子。
绘里花只是绘里花而已。
晃眼的阳光从门缝间落入少女那逐渐涣散的眸底,她挣扎着低下头,看向扎进自己胸口的短刃。
白色的衬衫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夏油杰还在亲着她。
他揽着她的腰,眼泪和他散落的发丝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都在想点什么啊,杰?”
剧烈的痛苦使得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绘里花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抬起手,咬牙拔出了胸口的短刃。
她拼尽全力,将这把刀刺向面前的少年。
可在那之前,夏油杰的唇却触上了她的额头。
“晚安。”
少年那按在她的脑后的掌心下移,轻而易举地就折断了她的脖颈。
他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