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月光倾洒,御撵内,康熙与姚舒瑜并肩而坐。
上了御撵,皇上也没有松开姚舒瑜的手,姚舒瑜的手稍一动,皇上会握得更紧。
姚舒瑜微微侧头,斜眼去瞥身边的人。
身边男人脸色依旧难看,眼角依稀还留有红意。
姚舒瑜轻咬唇瓣,搭在膝上的手指轻蜷。
康熙轻闭上眼,不多时还是无奈睁开,暗出一口气,他捏了捏小女人的手,侧头温声问她:“可有烫着?”
姚舒瑜眨巴眨巴眼,手慢慢爬上他的臂膀,摇头软声道:“没烫着。”
康熙又将她上下扫了个遍,见她确实不像有事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姚舒瑜依附过去,软着嗓子:“臣妾再不让皇上担心了。”
她下巴抵在康熙肩上,抬眸含情地看着他。这声音从耳畔传至心尖,康熙垂眸看她,心知小女人的话听听就好,她要是哪天能不让他担心,那他就更该担心了。
可到底还是顺着她来,康熙抬手掌住她后颈,侧过身子将人按进怀里,声音微哑:“好。”
两人几乎就着这样的姿势到了乾清宫。
下了轿辇,两人十指相扣着进了东暖阁,背影相依偎,身后宫人瞧着是一脸的艳羡。
康熙还有些许事情未处理好,去了正殿,只留姚舒瑜在东暖阁里。
趁此,姚舒瑜将巧云喊进来。
这段时间,够她向旁人打听出方才那件事情的始末了。
“如何?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姚舒瑜蹙眉问着。
当时事情该是不简单,否则皇上的神情不会那般严重,当时那可是气极了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
虽在自己面前皇上遮掩了神情,可那轻颤的手她不会感觉错。
巧云捏紧了拳,尽量冷静道:“当时皇上等人走到竹林旁时听见竹林里传出了声音,是那侍卫在喊着‘阿棠’……”
“阿棠”这二字,巧云自然知晓这是自家主子的乳名,平日皇上也这般唤着主子,亲昵得很。
而这名字,除了皇上与贴身伺候的人,不该被旁人知晓。
巧云说到这儿,姚舒瑜登时就明白了。
难怪呢,原来当时在竹林的就是那个侍卫……一路想下去,在观景阁中那宫女洒了茶在她身上也不是偶然。
也对,这宴会可是有德妃参与的。
所以,若她未提前知晓有问题,若没有宜妃和贵妃,被支走的宫女就会是巧云,在竹林里被叫着“阿棠”也就会是自己。
而皇上前去观景阁,知晓自己久未回观景阁,必然会出来寻,当然,即便皇上未出现,德妃也有借口带人去寻她。
到时就能将她和那个侍卫抓个正着……一环扣着一环,德妃想彻底扳倒她,难怪宜妃说是她让德妃耐不住了。
这计划却是缜密,可是德妃决计想不到是自己身边人出了问题,这才导致她功亏一篑。
想到如果事情真按德妃设计的那样走,那后果之大,姚舒瑜不敢想,便是皇上再如何相信自己,心里都会生出芥蒂,那一日日过去,她迟早失了皇上的心。
姚舒瑜冷了冷眼,德妃的事暂且还不需她插手,宜妃对德妃的厌恶可也不亚于她。
当前之事,是她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是如何被德妃知晓?
是她身边出了问题?
姚舒瑜侧身对巧云道:“现在太晚了,明日一早你回趟长春宫让德安与妙荷一同好好排查那些宫人。”
“是。”
外头传来宫人的请安声,两人倏地噤声,巧云退到身后,过了会儿,姚舒瑜才让人进来。
宫人端着碗进来,姚舒瑜疑惑道:“这是什么?”
宫人走近,弯了弯腰,恭敬回道:“回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给您熬的姜汤,说让您喝了驱寒。”
姚舒瑜眼神轻闪,浅笑着让人将姜汤放下了。
等人走了,姚舒瑜双手捧住碗,温热的感觉从手心传遍身体,在这丝暖意中,她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主子,您今日在外头呆了那么久,赶紧将姜汤喝了吧。”巧云道。
闻言,姚舒瑜总算明白了究竟哪儿不对劲!
是了,她在外头呆了那么久,身上早就凉得不行,那双手更是像冰块儿一样。
而她在站到皇上身边后就被皇上牵住了手,当时她还因皇上手心的暖意而感到舒服,却忘了,自己的手冰冷。
她自称是在承乾宫呆了许久,可如此,她的手又为何冰凉?
她竟从未想到这一点……
姚舒瑜低头瞧着黑乎乎的姜汤,目光微微发怔。
“主子?”巧云疑惑喊她,姚舒瑜这才回神,她掐着自个儿的手心,将这些又同巧云说了一遍。
“你说,皇上是不是对我生气了?”所以在御撵上的时候,皇上才会迟迟不与她说话。
现在他让人端来姜汤,又有没有要提醒她的意思呢?
姚舒瑜心慌,紧紧抿唇,她拿捏不准皇上的意思。
见状,巧云微顿,后温声道:“皇上可能只是太担心您了,您别乱想。”
“依奴才来看,皇上这一路对您都像之前一样,未有生气的迹象。即便皇上知道您有心隐瞒,他也未对您生气,反而是关心您呢。”
“您放宽心便是。”
巧云轻声劝着,除了刚开始皇上对主子的担心,这一路,她的确未曾瞧出皇上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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