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后来懂的时候却依旧不懂,不懂爹为什么能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们,那么平静的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开始被爹教很多东西,很多出嫁后如何面对妻主的东西。
“可惜我一样没学会,就只会哭。”他又往她怀里挤了挤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埋在她的怀里,不敢抬头看她的神色和表情。
这话似曾相识,林昔抚着他的毛脑袋,半真半假地哄着:“我喜欢你哭,你一哭…天上的月亮都想摘下来拿来哄你开心。”
她听到怀里传来了闷哼声,不知是在哭还是笑。
“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坚持两年后再娶你吗?”她决定趁这个机会和盘托出,把事情都告诉他,然后听听他的意见,两个人商量着来做决定。
“为什么?”季云知果然反应强烈,一下子就抬起头,通红的大眼睛闪着光直视着林昔。
林昔抚过他额间散着的碎发,轻声道:“因为,年龄小生产太危险。”
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飘出来似的,轻轻的,若是不仔细听就好像她无意义地哼吟了几个字似的。
“什么?”果然,季云知问:“因为什么?”
“很多难产的夫郎,”她掩嘴轻咳一声:“都是年龄小的。而十八岁以后…这种情况就会少很多。”
半真半假,不过总算是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景红家的夫郎就是…这样,很吓人。”
原主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段记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让原主做了两天噩梦呢。
“所以,我…想让你再长大些再成婚的。”虽然结婚不是为了后代,但这个世界实在没有好的避免方式,要不她给自己来一刀?
呃,心虚地看一下盈满泪光的大眼睛,她怕会被一脚踹下床。
挠挠头,她喉间一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季云知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又把自己的脑袋扎进了林昔怀里,咚的一声撞上去却一点也不疼:“知道了。”
“明天你真的陪我回去吗?”他小声问,感觉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好像又病了。
“真的,还有爹,我也想去祭拜一下。”
“嗯,我也想我爹了。”他仰起头,突然问:“你陪我睡吗?”
林昔:“…”这冷不丁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话题?
轻咳一声:“我,我等你睡着再走。”
季云知却眨着眼睛又问:“陪我睡吗?”
林昔:“…”不是,你刚才还哭得那么痛,那么害怕的推我呢,这怎么突然就…她也没那么正人君子的。
更何况外面还有两个听墙角的,没准还是三个。
结果正要拒绝,就听季云知说:“你一走我害怕。”
她低头一看,那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泪珠的模样顿时让林昔投降:“好,我陪着你。”
季云知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把头埋进她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难受,还是伤心,可是幸好那骤然空荡荡的心被其他东西渐渐填上了,还未满却温柔地抚平着他的创伤,让他渐渐没那么疼了。
他想,他会好的,会好好的,会学会疼人,也终会有人疼。他会活得比谁都快活、肆意,因为有林昔,他的妻主~
季云知这一觉还真睡了个天昏地暗,夜里做了梦,梦里爹娘都在,他娘把他抱在怀里逗得他咯咯直笑,他爹弯着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们,笑着闹着一家人回了家。
一睁眼天才微微亮,身前一堵墙,带着清爽体香的一堵肉墙,似是察觉到他动了,那人明明闭着眼睛一看就在梦中,却下意识举起了手,轻轻在他身上拍了拍,嘴里咕哝两句像是安抚地轻语。
昨日种种瞬间涌上心头,羞得他想立刻全都忘光,唯有两样舍不得:一则,他可以唤她妻主了;二则,她不是不喜自己,而是想等他长大。
季云知记得后来林昔还征求了自己的意见,若是他想他们可以立刻拜堂成亲,只是圆/房得晚晚。到底怎么来,全听他的。
季云知此时撇撇嘴,才知林昔这人狡诈之处。
他能怎么着,他当然听她的啊。
“坏人!”恶狠狠地伸出根手指往她胸前杵,却是轻轻戳上嘴一扁从嗓子里颤声挤出一个“娘”来。
头上落了一只手,一边揉着他的毛脑袋一边说了句:“只给你当这一回。”
季云知瞬间就清醒过来,身手矫捷地跨过林昔,一跃跳到地上蹬上鞋跑了出去。
宋叔正在厨房忙活,他一夜没睡好,心里抓挠的厉害,害怕林昔他们在这个档口做下不该做的错事,可又不敢真闯进屋里去。
然后就一直从日头当空熬到了月亮升起,屋里竟然半点声响也没有,两个人晚饭也没吃一直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竟然还没动静?
所以到底在屋里干嘛了?
正刺挠着,东屋的门终于开了,他赶紧扔下勺子冲过去。
“公子!”紧紧把人抓住,上下打量:“公子,没事吧?”
“没事,我…去茅房。”搓着脸跑开了。
宋叔看不透他这反应,只得又往屋里张望,可惜林昔没跟着一块出来,她趁着男人不在,好好地补了个觉。
这一夜睡得,她比干一天活还累,就没见过睡觉这么会闹腾的人,恨不得拿了绳子来把他的手脚给捆住。
当宋叔得知林昔要陪着季云知回去祭拜时,很是纠结。那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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