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牛车上的大浴桶,村里人好一通羡慕,都说林昔这日子是真的过红火要起来了。结果议论半天,谁能想到桶里还装了个大活人?
王景红也没猜着,小声道:“你那口子又跑回来了?”
林昔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季云知耳朵支楞起来微微皱着眉头瞧了张夫郎的背影一眼:不是说…家里没人的?
怎么听这意思大约是有人?跑了?又回来?这是个什么意思哦。
张夫郎反应够快,:“什么那口子,昔丫头上次只是好心救了个人,可没有任何关系。”
“可村里人都说…”
“村里人哪天不八卦,有几件能当真。”
这倒也是,王景红还当季云知是茧儿:“那这咋又回来了?”
“这才是昔丫头那口子呢,昨儿你张姐不是还去了王三姨家问日子。”张夫郎真是要急死了,怎么这昔丫头什么也不说呢,好歹解释一句啊,没见这人都耷拉下脸了,肯定是要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昔丫头快带着妹夫回去,我先回去做饭,一会儿记得过来吃。”张夫郎拉着小铃铛就走到王景红面前:“正好你张姐找你有事,跟我家去吧。”
王景红还是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跟着张夫郎走了。
小铃铛本来要留下来,她喜欢好看哥哥,可惜被张夫郎拉着的挣脱不开,只得一路摆手:“哥哥,一会儿,饭饭。”
季云知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朝小铃铛挥挥手,结果微微侧头就看到林昔缓缓走了过来,吓得他赶紧低头。
那口子指的是茧儿吗?他这心里一会儿闪过一丝庆幸和喜悦,一会儿又隐隐有些不得劲。
怪怪的,可能是突然一下子不用逃亡,没了那丝紧张不适应了吧。
林昔也正不自在着,她往前迈了两步,季云知堵在院门口,虽然瘦小一只可到底又是那么大一个人,完全忽视不了。
她往左迈迈往右挪挪,感觉好像不管从哪进去都会蹭着他似的,这家门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进了。
转念又一想,自己又不会真拿他当什么这口子那口子的,蹭着了又怎样,一抿唇就打算硬着头皮迈进去。
季云知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呢,就见眼前的人侧着身子就挤过去了,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明明小铃铛夸他是好看哥哥来着。曾经…也算是清贵公子呢。
“那个,”撇撇嘴,他小跑两步追进去。
林昔听到他喊就住了脚,结果季云知情绪低落刚把头低下,就这样没收住脚一头撞在她身上。
林昔在这个社会的身板算是较瘦且矮的,但也比季云知高些,两个人面皮都嫩,否则当初车上的大叔也不会看错林昔的年龄。
只是架不住林昔心理年龄大啊,二十多的大姑娘感受着身后撞过来的人,下一刻咻的一下像是被烫了脚就跳出去了。
季云知耸着鼻子嗓子里带着些哭腔:“对不起。”
“没没没,”林昔尴尬的挠头:“我,就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你跟得这么紧,没撞疼吧?”
她紧张的问。
“没有,”季云知吸一下鼻子:“谢谢你救茧儿…和我。”
“茧儿?”
“就是,那个撞了头的…你,你不知道吗?”他大着胆子抬起头,眸子润润的像蒙了一层清新的细雨。
“我不知道。”林昔的目光只对上一瞬就觉心一跳不敢再看:“人一接回来就送去王婶家了。”
她指了指张宛家隔壁:“王婶王叔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醒来没两天就走了。”
季云知吸溜着鼻子:“不是说,是跑的?”
这走和跑,差别可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纠结起字眼来,就好像只是一时兴起,想问问。
林昔也没想到,他竟表现得这样自然活泼:“腿长在各人身上,是跑是走…”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好像怎么说都有些别扭。
幸好季云知也只是一问,见她有些苦恼便善解人意的转了话题:“你人真好。”
林昔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又来了一句:“是个好人。”
林昔:…明明前后一个意思,怎么就莫名感觉有些细微的异样呢?
“谢谢,”抿抿嘴,在对方似有期待的目光中,她又道:“你也挺好。”
季云知果然就高兴了些,“我们一会儿要去铃铛家吃饭吗?”
他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我,饿了。”
早上他没好意思吃鸡蛋,只喝了一碗粥,刚才他还把鸡蛋给了小铃铛。舒畅的一通热水澡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他有些饿了。
林昔想想自己家现在也没什么好饭菜,不如就领了张夫郎这个好意,点点头:“有点心,你先垫垫?”
季云知连连点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开心和对其他人话的不介怀。
林昔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怀还是小孩子还不懂,但…不可能不懂吧。
上次进县城买的点心早吃完了,这是对面王叔送来的,茧儿突然走了王婶王叔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时不时送她些吃的用的。
点心就放在屋里一个瓦罐里,家里没有其他装东西的地方,也就这里面能存住东西不被老鼠等东西偷吃了去。
“味道一般,你先凑合吃点。”她把整包都递到季云知手里:“那个…有点油,也没个帕子…”
她不知道这人挑不挑这些。
幸好季云知不挑:“没事,我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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