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吗?”
这个熟悉的名字从陌生人口中听到,席严之一怔。
“……你、你说什么?”
“我问你,像席诀生这种纯血的不死症,有能杀了他的方法吗!”
纯血。不死症。
席严之怔着神,恍恍然:“你居然,连这些事都知道了……”
握着枪的手慢慢垂下,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目光浑噩不定,终是没有看向江辞辞:“你既然都知晓他患得是不死症,想必也知道秦家的秘密,和当初那几场实验,又何必来问我——”
江辞辞目光愈冷,耐心快到极限,知晓面前这个无可救药的男人大抵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秦炎,出来。”
砰地一声重响。
大厅里侧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秦炎长臂挟着席千雪的脖子,信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本还面色浑然的席严之,目光腾地瞪大。
“千雪!!”
“你!你们!你们对小雪做了什么!”
眼见他激动中就欲举枪,秦炎“哎”了一声,指间一转,小刀抵在了席千雪的脖子处:“你最好想清楚。”
“你——”席严之望向江辞辞:“这事情和千雪没有关系,她只是受害者罢了!不要把她扯进来!”
事到如今,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受害者”三个字,显得尤其嘲讽。江辞辞:“那你就好好告诉我,纯血不死症的解决方法。”
秦炎:“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
席千雪一双大眼睛茫茫然:“爸爸——”
“我知道!你们需要疫苗对不对!南方基地那里一直在研究疫苗,但却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我这里有相关的资料,是这三年调查到的,对疫苗和新药的研制会有帮助,肯定能救到幸存者们!我可以给你们,统统都给你们!”
他话音初落,秦炎倒是挑了挑眉。
江辞辞却完全不为所动。
“真可惜,我对疫苗、拯救幸存者没有任何兴趣。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她再度重复道:“不死症的治愈方法,到底是什么?”
“……”
像是耐心终于耗尽,江辞辞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
她朝秦炎走去,一把拽过席千雪,反手将她推倒在地,自己也蹲了下去,锐利的刀尖划开席千雪的肌肤,血珠涌渗而出。
“住手!”
“好痛!”
席千雪的脖子被掐住,她皱起了眉,鹿般圆澄的眼睛里充斥着迷茫和痛苦。这个掐着她脖子的人有着难以形容的冰冷眼神,像是以前实验室里那些实验员。
熟悉的恐惧感将她包围,她哑着嗓音,朝爸爸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是不太敢喊出声的,她没能习惯,即使这三年她唤作父亲的人对她一反常态的好,她也不敢忘记实验室里日子。她的求救并不会得到回应,有的只是更加残酷的手术和试验。
“她和席诀生不一样,我现在就能杀了她。”
秦炎饶有兴味地注视这一切:“老头儿,听她的话,这女人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
“没有办法!”
席严之几乎是吼了出来:“没有办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既然是纯血不死症,就没有任何能杀了他的办法!”
江辞辞的手顿住了。
“你当我这三年没有研究过吗?秦逸利用席诀生作为实验样本,瞒着我进行有关埃尔集密码的实验,但所有留存的实验记录,已经被我烧毁了!统统烧毁了!就算真的有可以杀死他的方法,现如今也没人知道了!”席严之吼道:“那是我亲手烧掉的!”
江辞辞甩开席千雪,猛冲上前,一把拽起席严之的衣领:“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我骗你又有什么意义。不可能的,你杀不死他的。你感染了他体内的病毒,却活了下来,这说明你已经是和他一模一样的怪物了。你自己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啊。”席严之道:“不会死的怪物是什么样。”
“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就连他自己,也不能。”
不可能。
这三个字仿佛魔咒,回荡在她脑海间。
他们是一模一样的怪物。她不可能杀得死他。
席千雪趴在地上,秦炎制住了她,她没法动弹,那双同席诀生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惴惴不安地望着爸爸,和那个不认识的,莫名其妙就想要杀了他们的女人。
江辞辞感应到手中气力的消失,一点一点的。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你感染了他的病毒,居然能够活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席严之的声音传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遇到秦逸他们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江辞辞没有理会他。
她的大脑空前的混乱。
仿佛某种一直驱动前行的东西,被人劈手夺去,砸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碾碎。
然后告诉她。没有希望。没有可能。一切都是假的。
她无法……替那个人复仇。
“我知道,我知道我做的事无法被任何人原谅,你恨我吧,你很恨我吧,我知道,我明白,这三年我都明白,不管我做什么,治病救人也好,都无法偿还。”
他感应到席千雪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没有勇气回望过去:“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失败的丈夫……我……彻头彻尾的……是个……废物……”
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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