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祥戏班今日恰好在雨清茶馆演出, 温知著打听清楚后便去了。没想到,对方声名在外,广受欢迎, 她来得迟,没买到戏票,想听也听不了。
温知著正要走, 听见人问,“温老板, 您今日怎么来了?”
她回头一看,是雨清的老板, 笑回:“想来听场戏,没赶上趟儿。”
雨清老板朗声道:“您大可知会一声嘛。当初没有您, 也没有雨清茶馆的今天啊。”
对方很是感激温知著之前选择了他们。
因为那场发布会,暂时解了雨清茶馆之危, 之后他又瞄葫芦画瓢,照着做了几场不同的活动, 反响还不错,给茶馆带来生意的同时,也打开了又一条经营之路。
就这样, 本来濒临倒闭的茶馆,就这么起死回生了。
温知著道:“您客气了。雨清有今日, 全赖您慧眼独具。”
雨清老板笑道:“温老板不要谦虚嘛,您是雨清的贵人,本来想专门去感谢您, 忙着经营始终不得空。敢问,您原是想听云祥戏班的戏吗?”
温知著点点头。
雨清老板回:“那好,择日不如撞日, 今日我请您听戏,您看如何?”
温知著认真看了他一眼,对方笑盈盈的,满面春风,与初见的颓唐全然不同,想来近日生意着实不错。
她点头答应,道:“有劳了。”
雨清老板带她上楼,寻了个位置坐下。这里很僻静,视野也很好,听戏、谈事情全不耽误。
对方向她解释:“这个位置寻常不对外开放,恰好温老板过来,便带您上来了。”
温知著:“这回沾您的光,改日换我请您。”
雨清老板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今儿也是有事相商。”
温知著洗耳恭听:“您说。”
“好!”
突然,下面响起一阵叫好声,掌声如雷。他们往下一看,原来是云祥戏班登场了。
雨清老板觑了一眼温知著,说道:“温老板,先听戏先听戏,听完戏再说也不迟。”
温知著赞同:“好。”
今日演的这出,便是温知著在饭馆听到的那出。
书生高中,被高门看上后毅然拒绝,回去娶那位小姐。奈何小姐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无顾小姐反对,被二人许给一个员外做填房,收取高额聘礼。
谁成想,书生高中归来,他们又起了攀亲的心思,便使计促成小姐和书生的好事,让生米煮成熟饭。员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退了亲事,成全了他们。
顺利嫁给如意郎君的小姐,一年后却难产而亡,一尸两命。书生回京履职,当初被他拒绝的高门贵女念其一腔赤诚,无顾众人反对,等了一年后坚决嫁给对方。穷书生自此凭借着对方家世,在朝中如鱼得水,青云直上。
然后,重点来了。
朝中有个断案的铁面郎君,自书生起势后,便会频频做一个梦,梦中有一清丽女子,哭得声声泣血,直呼“柔娘冤”。
他不堪其扰,终于有次在梦里问其何冤,对方讲述自己身世。
她原是一富家千金,曾与一书生私定终身,并拿出体己助其科考。而她则因此事,被亲爹后娘许给一年老员外做填房,幸得书生归来,二人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只好成亲。
成亲之后,书生对她温柔体贴,她也以为终遇良人。结果,她死前才知那人乃是禽兽,居然与员外合谋,害她性命。
更恶心的是,员外答应他此事的条件是,让她□□。书生有日借机灌醉她,并给她下药,让员外成事。后来,她怀孕难产,即将咽气之时,书生才云淡风轻地道明真相。
这一切都是书生的筹谋。
他早打听清楚那位贵女的所好,也是故意拒绝,与她成亲是顺水推舟,成全他知恩图报之名,为的便是后来。
她说得有条有理,声声泣血。铁面郎君震怒,便从其所言开始查。戏曲结尾,书生身败名裂,员外也得到惩罚,柔娘含笑九泉。
一场戏落幕,楼下隐隐传来啜泣声,伴随着啜泣声,议论声不断。
“书生真不是东西,什么玩意儿。”
“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柔娘和贵女真可怜啊。”
“贵女可怜个屁,觊觎别人夫君,不要脸!”
“铁面郎君真好,青天大老爷啊!”
“唉,他好像爱上柔娘了?”
“皆是苦命人啊。”
……
议论声入耳,温知著垂眸深思。片刻后,她又看了眼楼下热闹的人群,决定请雨清老板带她引见一下戏班班主。对方见她似有事,没多问,叫伙计请来班主,自留在一旁陪坐。
温知著向班主打听对方的戏文由谁来写,看到对方露出一脸戒备之意时,方才恍然自己一时情急,未自报家门。
她言明身份,府试刚过,府试书带来的热度未尽散。
班主刚好听过有书馆之名,只他上下打量了下温知著,疑惑问:“你们不是卖府试书吗?打听戏文做何用?”
温知著好声解释:“府试书只是其中一种,我们也会出其他书。这次向您打听,便是看可否合作,而非是抢您生意,您且放心。”
温知著同他讲了,想将戏文故事进行转化,变成话本小说来卖。
“这对您戏班来说,会是一笔额外收入,可与您班子演出联动。这样一来,演戏能赚钱,戏的话本子长销,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