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自己踩凳子上这才不小心摔下去的。
“今日院中伺候和守门的人都有谁。”容祈声音冰冷,带着煞气,“一个也不许离开。”
冬青神色大变,握剑的手收紧。
府中的人和巡防都是他一力负责的。
“今日府中的人都是原先伺候的人。”同样一身湿漉漉的扶玉惊慌说着。
“去查。”容祈看着宁岁岁凄惨狼狈的模样,厉声说道,“看来府中也要整顿一二了。”
“全都带下去。”冬青狠声说着。
小院一共加上扶玉一共七名丫鬟,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他除了扶玉,把其他人直接全都带走了。
宁岁岁哭得声音都哑了,这才缓缓停下来,换好衣服后也抱着宁汝姗不松手,邹慕卿跟在后面捧着糕点和糖果,心疼地哄着。
宁汝姗摸着她额头上的红肿,一脸心疼。
“疼吗?”
“疼。”宁岁岁嘴里塞着糖,可怜兮兮地说着,手中还握着那张一分为二的面具,有些自责,“王叔叔的面具坏了。”
她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宁汝姗叹气,接过她的面具:“没事的,我让人修起来。”
容祈站在屏风后,见人转了出来,看着宁岁岁红肿的伤口,眉心皱起:“要不要让张大夫来看看。”
“张叔不知道哪里去了。”
“老程大夫在门口等着,可要看看。”
宁汝姗摇头:“其他地方没伤着,就额头应该是不小心磕到了,我已经上过药了。”
小孩子一向不经吓,她更担心宁岁岁晚上会惊厥发烧。
宁岁岁难得没有精气神地趴在宁汝姗怀中,连着吃糖都兴致不高,神色萎靡,可见确实受到不少惊吓。
“我可以抱抱她吗?”容祈看着宁汝姗,认真问道。
宁汝姗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宁岁岁。
宁岁岁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小眉头皱起,看着容祈,犹豫了好一会说道:“可以抱一会会。”
她怯生生地朝着他伸出手来。
容祈盯着那双手,伸手,直到把人抱在怀中,这才缓缓收紧。
四岁的宁岁岁比一般的小孩要小要矮,身子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孩特有的滚烫温度。
她的头发还未完全干,还有一点湿漉漉的水汽,无孔不入的落满他的鼻息,带着一点冰冷,但此刻乖乖依偎在怀中时绵软得如一团雪白的棉花。
当他看到宁岁岁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时,只觉得脊背发凉,感受到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害怕。
一团棉花遇了水就散了。
“没事的,岁岁不怕的。”宁岁岁见他紧紧抱着自己,以为他也害怕,便故作大人模样地拍着他的肩膀,沙哑地说道,“岁岁下次要去学洑水。”
“这样岁岁就可以自己爬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故意大声说着。
“嗯。”容祈低声应着。
“叔叔不要怕。”宁岁岁蹭了蹭他的脸,乖巧安慰着。
“嗯。”容祈缓缓吐出一口气。
“岁岁想要娘抱抱,岁岁想要娘了。”宁岁岁见他抱得还是很不舒服,不由扭头去看宁汝姗,皱眉小声说着。
“我来吧,世子不如先去处理事情。”宁汝姗伸手去接宁岁岁,嘴角紧抿,难得露出一丝怒气。
“咦,这里的水怎么红了。”门外,顶替了冬青的袁令惊讶说着,犹豫片刻,伸手在水缸底下掏出半张破了的面具。
“咦?这个面具的图案是不是变了?”
袁令惊讶说着。
宁汝姗抱着宁岁岁扭头去看,突然一愣。
那个面具原本线条极多,粗细大小各有不同,凌乱而富有美感,可现在这个面具上的线条有几条莫名消失了。
“有东西。”袁令仔细看着,突然伸手在断裂的细缝中扣出小半张牛皮纸来。
面具设计得极为精巧,中间竟然还有一个薄如蝉翼的夹层,里面布满透明的白胶,如今碎成两半,又遇水浸泡了不短的时间,里面的胶质才慢慢溶解,露出里面隐藏的一张牛皮纸。
“好像是一张四分之一的地图。”容祈皱眉说着。
这张牛皮纸四四方方,按理只是大地图上的一角,上面到处都是弯曲的线条和奇怪的标志,颇像舆图。
“这不是画嘛?”站在容祈对面的宁汝姗倒看着这张牛皮纸,惊讶说着。
“画?”容祈皱眉。
“是画呢,和娘的玉佩上的花纹好像啊。”宁岁岁一边紧紧抱着娘的脖颈,一边好奇的伸长脖子探望着,突然出声说道,“诺,这样,这样,这样连起来不就有点像娘身上那块玉佩上的花纹啊。”
她伸出小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
“那剩下线条是啥啊。”
她皱眉,认真想着。
容祈一愣,低头去看宁汝姗腰间的墨玉。
那玉佩已经完全看不出破碎的痕迹,花纹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
宁汝姗伸手抽出自己腰间的玉佩,盯着花纹,突然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
“这块玉佩是王锵给我修复的。”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娘摔玉佩给别人是因为玉佩里面确实没有东西。”
“因为东西一直在玉佩表面。”容祈大为震惊,紧跟着说着。
他突然惊叹于梅夫人的大胆和剑走偏锋。
这一摔,确实让宁汝姗多了三年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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