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剑,指着宁汝姗疯狂喊道,“你一定知道,我不信,这么大笔宝贝,韩铮会任由他消失。”
宁汝姗看着抵着自己鼻尖的长剑,心中悲凉之意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
这就是她生父,她曾经崇拜的韩铮所一力扶持的幼主。
这就是他养父,她的爹爹力竭而亡保护的大燕主人。
无能,自私,癫狂,怕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冷静推开剑锋,起身说道。
燕舟睁大眼睛。
“胡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定知道。”他狂乱地挥着剑,打落一侧长案上的花瓶,“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所有人都把襄阳城破的厄运压在朕的头上。”
“我就知道,你们韩家人,你们……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煞气,手中长剑朝着宁汝姗劈了过来。
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一把模样怪异的宽刀挡在宁汝姗面前,握刀之人手腕侧翻用力,竟然直接当场把长剑劈断。
迅雷不及,煞气汹汹。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直到那断掉的剑头划着宁姝的脸而去,一滴血落在她眼前。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
一侧的程星卿无声地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直接避到黑暗中。
“你,你,白起!”燕舟愣了好一会,突然看到他的绿色瞳孔,尖锐喊道,“果然,你们是一伙的,宁家,宁家也叛国。”
“放屁。”白起持刀而立,清隽的少年冷冷注视着面前大燕之主,倨傲说道,“我白家所到之处,谁能抵挡。”
“抓住他,杀了他,杀了他。”燕舟疯狂大喊。
守在门口之人这才涌了进来。
白起冷笑一声:“废物。”
他长刀一扫,几乎不留任何力道,如云海啸,扑面奔腾,杀气腾空。
第一批侍卫当场被拦腰折断,鲜血溅射一地。
白起以刀带人,直接卷起小被子,把身后的宁汝姗抱在怀中,几个腾空破窗而走。
“弓箭手,射!”
白起目光一凝,杀气让墨绿色的眸光越发璀璨,浑身是血的模样宛若修罗在世。
他一手把人按在怀中,一手拎起那把巨刀,挥落铺天盖地的箭雨。
“把那个大魏人给我射死,宁汝姗不要弄死活了。”燕舟气急败坏地在地上喊着。
“把我放下。”宁汝姗的声音闷闷传来。
“不放。”白起手中的巨刀几乎舞成一道刀墙,闻言还笑嘻嘻地说着,“都是小废物,人海战术而已,小爷才不会死。”
白起手中的那柄宽刃大刀在他手中宛若一个举重若轻的玩具,他身形极快,宛若鬼魅,若是独自一人即使在来势凶猛的剑雨中依旧游刃有余,偏偏怀中还有一个宁汝姗。
“你会死了,放我下来。”宁汝姗明显感到他的气息便沉重了,连忙说道。
“杀了他啊,还不快,射箭啊!射死他!”地下是燕舟大发雷霆的声音。
两人已经靠近门口,直接迎上最薄弱的侍卫射程中,白起早已杀红了眼,长刀所过之处,血肉模糊,可他还是把宁汝姗死死护在怀中。
“不放。”他咬牙说着,“我有话要和你说,唔。”
一根长长的羽箭深深地插入到他的后背中,羽毛甚至还因为巨力爆射在空中颤抖。
“你受伤了。”
凝重的血腥味在耳边瞬间闪开,宁汝姗抓紧他的衣服,着急问道。
“这么多人还抓不住。”白起临走前看着底下的燕舟,整个别院尸横遍野,鲜血横流,他最后长刀一跳,直接把肉搏扑上来的侍卫挑中,臂力一摔,甩到燕舟身上,直把底下的人惊得人仰马翻,这才嘴角一挑,“一群废物。”
他信誓旦旦地挑衅着,完全不曾顾忌背后的伤口,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就像一匹嗜血的狼,目光所到之处,人人畏惧。
宁汝姗至始至终都被人按在怀中,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
“放我下来。”宁汝姗忍着恶心说道。
白起一愣,几个起落最后在一间破屋中把人放下。
宁汝姗这才发现他浑身是血,滚烫鲜红的血落在他格外白皙的脸上,让明朗的少年显出几丝妖冶。
“你跟我走,燕舟容不下你的,容祈保护不了你。”白起单膝跪在她面前,认真说道,“我给你报仇,我替你杀了纣开。”
宁汝姗看着面前之人,失血过多,让他的唇色雪白,越发显得眉宇深邃。
第一次见他,他懒洋洋地坐在树上,少年意气,放荡不羁。
第二次见他,他从凉亭廊檐下倒挂下来,随意自然,桀骜不驯。
第三次见他,他举着糖葫芦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爽朗,大方阳光。
她一直知道她是大魏人,却始终生不起恶意来,他耀眼得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没人会去厌恶他,每次和他在一起,她便觉得开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今日四次见他。
两人之间却是隔了一道血海深仇,昔日玩闹接在此刻成了一道道尖锐长刀,逼得她重新认识面前之人。
白起,大魏杀将,襄阳之役的少年将军,甚至是杀了他父亲之人。
“不是我。”白起瞬间明白她眼底的红意,紧紧握住她的胳膊,目光中露出杀气,“我只攻下襄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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