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姗抱下韩家的屋顶时,冬青急忙迎了上来:“我来抱夫人吧。”
“不用,回府。”容祈避开他的手,直接把人抱紧马车。
宁汝姗在马车上睡得安稳,结果回到自己的屋子立马就清醒过来了,嘴里嘟囔着要喝酒。
扶玉还打算伺候着,却被冬青眼疾手快拉走了。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容祈给她擦脸,水润润的大眼睛扑闪着,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还带着醉意。
容祈细细地摸着她的脸颊,和梦中的那个轮廓一模一样。
“我怎么就认错了呢。”他低声说着。
“认错?”宁汝姗不知何时靠近他,一开口就一嘴酒气,“没认错,我们这么不喝酒了。”
容祈扯下她的手,无奈说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宁汝姗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容祈失笑:“一杯就醉成这样子嘛。”
宁汝姗不高兴地皱着眉:“那酒很苦,也很辣,不好喝,我想和甜的。”
“嗯,不好喝,明天喝甜的,睡吧。”他把人按下睡觉。
宁汝姗挣扎着不要躺下,突然凑近他,盯着他苍白的唇角,小声说道:“我要喝酒,要喝甜甜的酒。”
容祈颇为头疼:“睡……”
宁汝姗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天真又无辜地说道:“咦,甜的。”
“怎么会甜的。”她的唇贴着他的唇角,她的声音软软地落在他耳边,就像一把火烫得他浑身发热,让那坛子酒的醉意也涌了上来。
那是陈年秋夜白,后劲极大,一坛子酒就能喝趴一个人,宁汝姗从不喝酒自然是一口就被灌醉了。
容祈酒量不错,但喝得急,那股醉意随着那个心无芥蒂的吻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再也压不住。
“睡觉,好不好。”容祈捏着她的脖子,止住他小猫一样舔舐的动作,沙哑着声音说道。
宁汝姗挣扎着要起来,
容祈怕把她弄伤只好松了手,嘴里哄着:“别闹了,明天再喝酒。”
宁汝姗愣愣地看着他,眼神朦胧飘忽,突然笑了笑:“你长得很好看。”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把人带摔到床上。
容祈后背着床,发出一愣痛苦的闷哼,但还是下意识护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睡吧,不要闹了。”
秘药只能模糊人的感官,却不代表那个伤口能快速愈合,那坛酒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醉意上涌。
他只好掐着宁汝姗的腰,把人推到床里面。
宁汝姗坐在他腰上,挣扎着不肯下去,一直盯着他看,久到容祈以为她都要睡过去了,只听到她小声说道:“我怎么永远都是一个人啊。”
“我娘不要我,容祈也不喜欢我。”她喃喃自语,眼睛醉蒙蒙的,浮出一股水汽,胡言乱语着,“喝个酒也没得喝,别人都有家我怎么就没有呢。”
容祈缓缓伸手把人抱在怀中,逐渐收紧:“有的,我们都会有的。”
“没有的。”宁汝姗像个小孩一样,固执地反驳着。
“会有的。”容祈闭眼,坚定地回答着。
宁汝姗眼底弥漫出水汽。
“我想要一个小孩。”沉默许久的宁汝姗靠近他的耳朵,带着一点醉意迷离说道。
容祈一愣,缓缓伸手按着她的脖子,小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要一个小孩。”宁汝姗轻轻碰了碰他干涸的嘴唇,再一次轻轻重复着。
“你醉了吗?”容祈伸手去摸她的眼睛。
回答她的是一个带着酒意的吻,轻柔温和,就她宁汝姗的唇一样,总是含着春日的温暖。
“我是谁?”容祈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容祈。”
她轻声答道。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向后倒去,紧接着整个人都陷入床铺中。
“阿姗。”
帷幔晃动间,隐约听到一声低吟。
—— ——
“姑娘昨天喝醉了。”扶玉小心翼翼说道。
“那我闹什么笑话了吗?”宁汝姗揉揉脑袋,不解问道。
扶玉瞪大眼睛。
“怎么了?”宁汝姗惊讶问道,“难道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
扶玉犹豫片刻,连连摇头:“没,昨天世子照顾你的。”
宁汝姗一愣,淡淡说道:“那世子呢?”
“不知道,天还没亮就走了。”扶玉梳着头发,小声说着,又转似无意地说道,“夫人去看看嘛。”
“不了,我觉得有点累,吃完午饭,还想最睡一会。”她打了个哈欠,小声说道。
“哦哦,那我就不挽头发了。”扶玉顺手打了个大辫子。
她一边打着辫子,一边小心观察着姑娘,心中纳闷:姑娘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宁汝姗没给她猜测的机会,她看了当日的小报,吃了午饭,很快便重新睡了过去。
等到了第二日,扶玉早已被岔开心思,抱着小猫咪傻呵呵地乐着,宁汝姗整日懒懒缩在屋内,靠久了便也小眯了过去。
容祈似乎精神很好,这几日进进出出,容家的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啊,世子真的病了很厉害吗。”
“听说咳血了。”
“那,那不会……有事吧。”
“胡说什么。”扶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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