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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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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峙(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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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客为了权力搏斗,文人在口诛笔伐,可将士却在浴血奋战。

    那是一段慌乱又热血的年代,血腥与不屈,争斗与屈服。

    “殿下,你口中的废物败类是大燕立国的英雄,是每个从军之人向往的骄傲,是两国再次交战时的信仰,是大燕不败的旗帜。”

    她一字一字,不屈且骄傲地看着面前发怔的人,声音坚定有力,振聋发聩。

    “韩相继承先帝遗志,想要一统南北,恢复旧国荣光,三十出任同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战战兢兢,呕心沥血,他的死是大燕的耻辱。”

    “明明就是他大兴兵祸才导致第二次北伐失败……”

    “他不是!”

    宁汝姗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是非功过身后知,却也不是政治攻讦的手段。”

    燕行手心发冷地看着面前女子,漆黑的眼眸在冬日呼啸寒风中明亮而坚定,大红色的墙瓦都没有她眸光的光来得耀眼。

    “渭水之战能坚持十日之久,靠的就是当地百姓冒死救济。”

    “第二次北伐虽失败,但韩相以死带回先帝先皇后遗体,数百万北地民众。”

    “施惠勿念,受恩莫忘,百姓想要什么,他们自己最清楚。”

    容祈垂落在两侧的手满满紧握,冰冷的心跳竟然清晰地冒出一点热血。

    热血难凉。

    他终于在五年前熄灭的心跳中找回当年从军的意气。

    “不堪故土沦陷,旧国残破,青山埋骨,马革裹尸。”

    “这是容家的路,是王家的路,是韩家的路。”

    宁汝姗喘了口气,扭头走向容祈,伸手握住他紧握的拳,轻声说道:“我们宁家也早已做好这样的准备。”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坚定回响,燕行呆在原地,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容祈低头看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竟然看不见。

    宁汝姗从未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只觉得北风灌入喉咙刺得她生疼,让她忘记大娘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谨言慎语。

    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心虚,不知容祈是否会不高兴,小心抬眸去看容祈,却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眼明明没有任何波动,可她却奇异地感觉到他的难过。

    他应该是打马游街意气风水的状元郎,是玄甲银枪一马当先的少年将军,而不是此刻连着悲伤的情绪都不能露出来的残疾世子。

    宁汝姗看着那双眼睛,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刺痛。

    “走吧。”容祈感受到他的视线,冷静移开视线,淡淡说道。

    安定就好像刚睡醒一半,夸张又不失殷勤,对着面前的情况视而不见,状若无事地说道:“奴才该死,竟然让三位贵人在天寒地冻叙了这么久的旧,只是奴才还要回官家身边伺候,这……”

    他故作为难地说着,最后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心中一个激灵,只要咬牙移开视线。

    “走。”容祈牵着宁汝姗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八皇子面子。

    宁汝姗扭头看了眼燕行,最后看到身后的安定身上,看到他看着自己的视线,蓦地打了个寒颤。

    一路无言出了宫门,直到上了马车,宁汝姗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祈的手冷得厉害,握着这么久也没染上点温度,宁汝姗一股脑把暖炉都塞到他手中:“冷吗?等会就回家了。”

    他伸手抱着暖炉,却不小心碰到宁汝姗手背上有还未干涸的水渍。

    ——是血。

    那种略微奇怪又带有味道的莫名触感,他立刻反应过来。

    “受伤了?”他摩挲着,碰到她的手背,侧首问道。

    宁汝姗刚才太过紧张,竟然没发现虎口处有几滴血迹,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八皇子砸墙时不小心滴落在我手上的。”

    她打算顺手拿出手帕打算擦一下,又突然愣在原处。

    冰冷的拇指在她虎口处缓慢而坚定地擦拭着,直到把虎口处的两滴血渍完全擦干净。

    用力颇大,皮肉都开始泛红了。

    宁汝姗抬眸看他,他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好似刚才的一切与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可她却又清晰透过那双冰冷的手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挣扎。

    那些话到底是伤到他了。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把暖炉塞到他手心,想起刚才的事,也颇为苦恼问道:“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容祈摇头,他沉默着,就像那座大山重新压回在他身上,让他连脊梁都在颤抖。

    “你刚才是不是腿很难受,我给你看看。”宁汝姗想起出宫时的异样,不解问道,“为什么要走路,不能坐轮椅吗?”

    她的手落在膝盖上,却被人压住。

    “不用,回去再看吧。”暖炉好像对他丝毫没有作用,他的手就像漏风的筛子,到现在还冷得可怕。

    “你真的没事吗?”宁汝姗有些担忧,张开披风搭在他身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他沉默片刻沙哑问道。

    宁汝姗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他说的话。

    “我爹教我的。”她随意说道,“而且我只有说这些,我娘才会高兴,久而久之我就会了啊。”

    容祈握着暖炉的手一愣,他想起之前冬青说的关于宁家情况,还有……她从小被锁在屋内。

    这些年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那日下棋事件之后,虽后来有意缓解气氛,可她却没明白他的意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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