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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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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门(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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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性格温和,一双眼睛总是带着潋滟水光,可若是严肃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便又好似带着漫天水汽,让被遮挡一切都在那点明亮的眸光中无处遁形。

    “你娘就这个脾气,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你现在过去,两个人都为难。”宁昱海只好温和地解释着。

    宁汝姗明亮的眼睛缓缓黯淡下来,喜悦在黑如墨玉的瞳孔中逐渐消失。

    “嗯。”她终于还是妥协了,轻声说道,乖乖坐了下来。

    秋嬷嬷看得心疼,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岔开话题,开开心心地说道:“这可是张大夫特意为你准备的药玉,带在身上能除烦止渴,镇心明目。”

    宁汝姗展眉一笑:“谢谢张大夫,张大夫今日怎么不在。”

    “出去了,本要亲自送您礼物的,谁知道昨天半夜接到一份信,便说要去办一件要事,竟等不到您回来了。”秋嬷嬷一脸慈爱地打量着面前之人。

    “开席吧。”宁昱海发话。

    宁昱海问了几句容家的事情,宁汝姗一向报喜不报忧,只捡好的说,可每当提起容祈的时候,眼睛总是在发亮。

    “容大娘子虽性格泼辣,但秉性不坏,不过她早已嫁到应天府宴家,不会在临安久留的。”

    “世子……”他长叹一口气,“也不是坏人,脾气暴躁了些,但你不必与他起冲突。”

    宁汝姗一一应下,只是临走前,还是站在院子门口,对着宁昱海低声说道:“我还是想和娘说几句,爹爹先回去吧,不必等我了。”

    宁昱海张了张嘴,却又知是劝不动的。

    宁汝姗的脾气看似温柔实则倔强,随玉夫人的性子,若自己想不通便宁可玉碎。

    “你母亲……忍耐一下吧。”宁昱海长叹一口气。

    宁汝姗听了这话十五年,对着他只是柔柔一笑,鸦黑睫羽颤微微的,带出一丝笑意。

    她朝着玉夫人的屋子走去,秋嬷嬷见她去而复返,露出惊讶之色。

    “三娘子。”她快步下来,挡在她面前,勉强笑道,“夫人刚睡下。”

    “我就想和娘说一句话。”宁汝姗轻声却又坚定地说道。

    秋嬷嬷犹豫地站在门口。

    “就一句,嬷嬷。”宁汝姗笑了笑,清浅温柔,“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秋嬷嬷看着面前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姑娘,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一眨眼就长大嫁人了。

    她就养过这一个女孩儿,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可惜每一个都事与愿违。

    “让她进来。”

    两人僵持间,屋内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如金玉撞击,无情无欲。

    秋嬷嬷长叹一声,让开身子。

    “娘。”宁汝姗推门而入,屋子门窗都挂上帘子,让屋内显得阴暗朦胧,隐约能看到罗汉床上半卧着一人。

    玉夫人容貌和宁汝姗极为相似,眉宇姝色艳丽,如盛开到极致的娇嫩牡丹,她此刻颇为头疼地揉着脑袋,半阖着眼,对着屋内多了一个人视而不见。

    “娘头疼吗?我给娘按一下。”宁汝姗对此类情况极为熟悉,笑容不变地上前说道。

    “不必。”玉夫人冷冷说道,“今日叫你来是叫你把玉佩还我。”

    宁汝姗脸上笑容逐渐僵硬。

    “我早与你说过,应了这门婚事,出了这道门你我就再无关系。”她睁开眼,两人相似的模样越发明显,只是玉夫人像一坛酒,看着便能让人醉了。

    宁汝姗沉默地站着,只是看着面前冷漠的人,一双眼弥漫出一点水汽,生生逼红了眼眶,让眼尾泛开一大片红晕,好似一只无家可归的兔子,孤零零地站着。

    “哭什么。”玉夫人被她的眼泪激怒,手中的被子被咣当一声扫落在地上,眉目露出一点怒气,“我什么时候教会你哭的。”

    门口秋嬷嬷听着里面的动静,紧张地捏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打破里面的僵局。

    “玉佩还我。”玉夫人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强硬冷漠地说道。

    宁汝姗只是倔强地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在微微颤动,那点水汽被她逼了回去,可眼尾却是越发通红。

    她颤巍巍地伸手,扯了好几次才取下腰间的玉佩。

    “这不是我的礼物吗?”她把玉佩握在手心,强忍着哽咽问道。

    玉夫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只是沉沉地看着她,一如既往得冷漠。她好似真的是一块硬玉,谁也不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点温度,哪怕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你现在不配了。”玉夫人下巴一抬,矜贵孤傲。

    宁汝姗如遭重击,眼前一黑,身形不由晃了晃,瞳孔微微睁大,强忍着心底的酸涩,这才没有失态。

    “您教我投桃报李,现在却又告诉我,是做错了。”宁汝姗手指都在颤抖,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人,声音都不由在发颤,“为什么我做什么您都不开心。”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我就不能做一件自己的事情吗。”

    玉夫人面色僵硬,看着面前眼眶发红,哽咽说话之人,越发觉得脑袋胀痛,最后只是淡淡地闭上眼:“我是为你好,东西留下,你走吧。”

    宁汝姗蓄了许久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来,自下巴处仓皇无依地跌落在地上。

    她的手指几乎要握不住那块玉,最后压在茶几上时耗费了全身力气,玉佩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难听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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