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罗刹鬼这是……关心自己?还有为什么这只鬼在模仿裴宗说话,而且还不像, 这声音哑的像是公鸭似的。
还是将军的声音更为好听。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还年轻, 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和我夫君告别。”
凤娇嗓音柔柔的,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哀求着看向裴宗。
裴宗闻言一怔, 随后声音更加温柔,轻轻的像是怕吓到凤娇的样子。
“娇儿,我是毅之啊,你别哭, 我这就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这会儿不用裴宗说, 站在门口处的玉山转身跑去找郎中了。
豆香站房间的中央捂住嘴大哭起来, 她怕自己这样激动的样子吓到凤娇,于是也没有上前,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处。
只有裴箴, 先是一吓, 接着听到自己的父亲呼唤凤娇, 他走到床边看到凤娇真的醒了,这次哭着走近。
“母亲, 你终于醒了……啊啊啊啊。”
裴箴哭着趴在床边, 大嗓门震得凤娇脑子都带回音。
“箴儿别哭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裴箴到底是个小孩,连着哭了两场,这会儿已经哭得不能自己, 鼻涕也都快要流到嘴里了。
见此凤娇再次将目光移到旁边人身上,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刚才一睁眼看到他,多少有点害怕慌乱,这会儿静下心来好好看,凤娇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将军,她夫君。
“将军?”
“娇娇,是我,你终于醒了。”
裴宗一直带着水雾的眼睛,这会儿终于化作了水,决堤而下。
这样的裴宗她没有见过,连想都不敢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
“夫人要是再不醒,只怕将军也就只有两三天的命了。”
凤娇闻言抬头看向进屋的人。
“顾姨娘?!”
“夫人快别这样叫,之前的事都是权宜之计,我真名叫作‘顾巧’顾梅香不过是个化名,身份也是将军为了方便帮我伪造的。”
顾巧走到凤娇的床边,冷眼扫了裴宗一眼。
虽然不舍松手,但裴宗还是十分识趣的起身让开。
顾巧拿着腕枕坐在床沿上,随后开始给凤娇号脉。
房间里一时间默默无声,大家皆都屏声敛气,生怕出一点声音妨碍顾巧诊脉,耽误了凤娇的病情。
静默许久,顾巧抬起了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放心吧,夫人已经无碍了,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好好的,只是有点虚弱,接下来需要好好卧床休养,切不可劳累。”
听到凤娇无事,众人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只有当事人凤娇整个人傻掉了。
“顾姨……顾姑娘刚才说我肚子里的孩子?!”
顾巧一边收拾药匣,一边问道:“夫人可还记得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
凤娇皱眉想了一下,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回笼,她惊恐的看向床边哭到抽泣的裴箴。
“箴儿你有没有受伤?”
裴箴闻言红着眼睛摇头,裴宗也已经坐在之前的位置,看到人真的没事了,这才解释起来。
“那日你救了箴儿,他没有受伤,倒是你中了一剑,随后脑袋磕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自此一睡不起。”
凤娇怔愣的看着裴宗,看到他这副样子,眼睛也开始泛红。
“我睡了多久?”
“十一日了。”
“将军一直守在着这里?”
“没有,只守了你四日而已。”
裴宗沙哑的声音响起,说着这话,裴宗一脸的愧疚,手里紧紧的握着凤娇的手。
在一旁执笔些药方的顾巧闻言,突然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的确守了四日,但是裴将军却因为刺杀之事,大动肝火,用了不到五日的时间,带着不到一万的兵马,将逍哒灭了,生擒了逍哒太子克尔达,受了一身的伤却不遵医嘱休养,非要守在这里。”
顾巧正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原本想要去关外,听说她的师兄就在那边,可是刚走到这里,就听说逍哒被灭了,接着来到集市上就看到到处张贴的告示。
她揭下告示才知道,等着她医治的竟然是凤娇,要是单纯的受了这样的伤也不是多严重,下针吃药也就能好,可凤娇肚子里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让军医无从下手了。
要说接骨外伤之类的,军医还是胸有成竹,可是凤娇现在怀了孕,他对这方面实在是束手无策,不敢随意用药生怕有个闪失。
想要问问裴宗要不要为了大人不要孩子,可是他们的将军得知刺杀妻儿的是克尔达,一言不发转身去了逍哒。
凤娇闻言,泪水再也忍不住,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裴宗按住。
“别动,你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我没事,都是皮肉伤,这几天已经愈合了。”
顾巧懒得听这个男人的满口谎言,拿着药方去了后厨亲自煎药。
凤娇前前后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这才后怕的捂住自己的小腹。
还好,还好孩子没有事,不然她这辈子都会愧疚的。
她又看了看裴箴,还好,这个小豆丁也没有事儿,不然她会伤心死。
做梦也没有想到克尔达这样丧心病狂,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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