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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他又奶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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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好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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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头只开了一盏灯, 光线映照了许多人的脸,只有坐在对立面的那个人在说话,光影斑驳。

    “我叫白歌, 今年十七。我爸叫叫白春河,我妈叫王秋杏,我奶奶很早就得了糖尿病,并发症折腾得她下不了床吃不了饭, 每天喊疼。我爸在外面跑货从来不管我,也不管这个家,我妈以前打很多份工,全身都是病,一到下雨身上哪儿都疼,他们只有我一个。

    “我知道我爸在赌, 可是不管赢了还是输了, 他都不会跟我妈说。那天他喝醉了回来睡觉, 我进了他的房想要偷一点出来, 我本来只准备拿钱的,可是我看到了他夹在钱包里的一张纸条,我把纸条拿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爸觉得这个是赌命的东西, 赚的多但是容易出事,可是我奶奶病情恶化了, 这个病治不了, 只能靠钱去求活,我妈在家里叠纸盒子,一个三分钱,病痛将我们一家都吸空了。”

    少年坐在铁栏杆里头,头发已经被推平, 穿着白色的衣服,将近一米八的个子突然看起来很小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肩膀,一个小小的影子,低着头,能看到手铐上他的脸的倒影。

    “我什么都不怕,我怕我奶奶没了,我忘不了我奶奶跟我妈说要不就这么算了好了,反正她也活不长久了,我妈没同意。我那天一宿没睡,我觉得我特别没用,我连我自己家都养不活,然后我去打了那个电话,顶替了我爸的名额。很快来了我的第一单生意,我知道我要是干了肯定不止那么多钱,有很多都被人吞了,但是我还有一千块钱,一千块钱,什么概念啊,一晚上就一千。”

    没有人打断他说话,安静得就好像处在某个生命的起源或者尽头,谁都敬畏谁都不敢再次亵渎。

    “我本来不打算继续做了,可是那天晚上在棋牌室里我看到有两个人出去了,我纠结了很久,然后我看到了那个人在抽屉里留下来的钱,我想这是老天告诉我让我再做最后一笔。我跟过去了,躲在墙后面,我看见……那个文强只是一不小心划了那个人一刀,结果在外面叫他们出来的男人直接就把他弄死了,他们杀了人……我要走……然后他们发现我了……”

    “安全起见,我们都不会报家门,也不深交,甚至说完全不认识,醒来之后我是想坦白的,但是你们来的时候我妈还在我床边上,我特别害怕,特别害怕,可是你们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知道了,不管是文强还是那个叫他们出去的人都是不认识我的……我逃过了,我原本以为我会很开心,可是我开始害怕了,我害怕呆在这儿,一秒钟都不行,我就走了……”

    白歌嚎啕大哭起来,空旷的房间里能听到哭声的回音,他继续说道:“我在外面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死过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妈妈我奶奶该怎么办,我、我听说那些干坏事的都去寺庙里头赎罪,我送了好多香火钱,求了好多佛串来,我害怕天上的神仙都嫌我钱脏,他们不要,所以没给我一点儿安慰……”

    白歌哽咽,屋里也传来了一些吸鼻子的声音。

    负责记录的警察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人心总是肉长的。

    “回家去看过了吗?”

    这个问话尤其沉重,和审讯的内容应该是毫不相干。

    “没回去,请朋友们吃了一顿饭。不敢回去,怕回去了见着我妈了就出不来了,就不敢说这些了。”白歌露了一个笑出来,说道:“我都来自首了……能别告诉他们吗,我之前没事看过法条,好像……好像得判挺多年的。不过我不知道未成年得判多久,上面没写,我也不知道我运了多少克了,也不知道运的是什么……”

    没有人说话,到最后言野也扛不住,慢慢走过去伸手揉了揉白歌的脑袋。

    他们只是警察不管司法,可是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全部交上去,会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的辛酸和难受,也会有人知道藏在暗夜里的人的丑恶嘴脸,会有人得到宽恕也会有人得到惩罚。

    当初的存疑之处终于被真相所填补,可似乎沉重万分。

    ……

    白歌说的能对得上号,林振东的小本子藏在了地板砖下面,对照著名字一个一个找过去,仅在秦西镇就抓捕了不下二十个人,毋庸置疑,藏在暗处的的两百、两千个、两万个人也即将被全部找出,会有接受法律的审判和制裁。

    李君明没有能逃过被抓捕的命运,他来到秦西就是为了督促新一批货物的运输,被藏在烟盒里的大.麻从小超市里被取出,却没想到会遇见陆岳池,也没想过会遇见言野。

    确认信息之后,秦野的警察同伴直接去调出其生活轨迹进行搜查,在地下室的书柜后、在经常去的澡堂的储物柜里,在有他生活轨迹的众多地方寻找到了数量不一的毒/品,据其记载,这些东西将会有人来取,送到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全都是几年前那次案件的漏网之鱼。

    抓捕工作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星期,主体负责单位为江北分局,今后也将由他们持续跟进,每个人神经紧绷不敢松懈,直到在结案文件颁下之后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白歌走是在星期一的早晨,那一天的街道干干净净,没有灰尘也没有人。

    言野不是不知道陆岳池自那天后就消沉,可是处理完收尾的工作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中午做好的饭菜还是这样原封不动地摆在餐桌上,连位置都没有被挪动,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房间的门没有被关上,帘子也还是敞开的,看到的是床上有一个鼓起来的小山包,露出来一截细细的手腕,时常戴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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