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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姒(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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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抚琴 前世小型修罗场(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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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扬州那边收个尾——我不是把叶姑姑暂居月余处,那位老大娘带过来了吗,带来的方式略突兀,没准楚家有察觉。不过问题不大,咱们这边速度加快点就行。”

    谢重姒饶有趣味地撑着下巴:“你怎么突兀的?大街上拉了人就跑,还是挑翻一群官兵?”

    “……”不知怎的,和宣珏说起时,戚文澜还颇理直气壮,见谢重姒询问,他反而心虚气来,给自己找理由,“我当时不也是有要事在身,急着出城门吗,耽误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离开扬州城。再说,那位大娘身子骨也不好,去监狱里蹲个十天半月,就得没命你信不信。”

    江州司靠坐,一腿弯起支在横枝上,一腿垂下,心里继续点评:有勇冲动,尚需历练。

    她有点记起戚文澜是谁了——

    好像有年冬末,她去迎些御寒物资,以及年节贺礼,是这位少将军送来的。

    江州司刚插完针,被师妹好声好气说教几句,让她没事少卜卦,她被小大人训得羞恼,又要迎来送往,心生躁意。

    便故意没和戚文澜说小师妹在哪,让他自己找。

    结果她指挥人放置安妥物资后,准备去拎回这只可能迷路的羔羊,却发现他还真摸到了小师妹住的院前。

    也不进去,就是脸颊通红地杵在门外,棒槌似地立在落了雪的青松下。

    一问,他支支吾吾地道:“她、她背上好像插了针,趴着睡着了,我先去军队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安排的。”

    逃也似地奔走了。

    鬼谷这群自小混在一起的弟子们,大概还没长出男女有别这根筋。

    当时江州司没回过味来,现在却砸吧砸吧嘴,琢磨半晌,觉得有点意思。

    只听见谢重姒哄孩子般道:“信信信。我皇兄晓得这件事了么?”

    “太子殿下知道的。陛下应该也知晓。不过他们还在斟酌——”戚文澜也不怕冷,大大咧咧地坐在石凳上,“望都排云纺的主管杨兵,上月初因走私官盐,暂时扣押入大理寺,大理寺卿卢阳主审,刑部陈岳副审,不出意料,还承认了扬州城的白马巷纵火一案,与他有关。”

    “但也就到此为止,只说了是他私怨,和梁家有生意往来的旧仇,没敢牵扯扬州楚家一点点,许是家里老小性命还拿捏在人家手里。”

    “至于先皇后遇刺的事儿,他就更是牙关紧闭咯,抄九族罪名,不可能承认的,不过他这般笃定嘴倔,像是确认不会被扒出,倒是有意思。所以陛下和太子尚在犹豫。”

    谢重姒盘腿坐在锦鲤池边的软蒲团上,身前一方长几,她本是将琴搁在膝头,闻言,挪琴到木几上,抬眸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们怕父兄不出手,暗地里行动了?”

    “怕晚了。”戚文澜扫见谢重姒身旁,摆了个酒葫芦,也没多想,顺手就想打开仰口喝。

    谢重姒:“师姐的酒。”

    又对树上道:“师姐,他想喝你的酒。”

    江州司摆了摆手,很是大方:“随意。”

    戚文澜眨巴眨巴眼,收回手,道:“她的?那算了。”轻声嘀咕道:“她老人家的酒我不太敢动。”

    江州司哑巴,但不聋,闻言一挑眉,对自己突然跳窜的一两个辈分格外不适。

    机关左臂一动,手肘处甩出缠绳来,再一收,就将酒葫芦圈起,提了上树。

    她用牙咬去塞口,咕噜惯了几口酒,桃子尽职尽责地道:“不喝拉倒。”

    戚文澜:“。”

    谢重姒在一旁看着好笑,伸手,拍了拍戚文澜僵硬的狗头,道:“行啦,师姐不是生气。你接着说,你们怕什么晚了?”

    戚文澜正色起来,说道:“杨兵扣押入大理寺,尽管罪名是十万八千里的走私官盐,但排云纺已有察觉,汇报给楚家。楚家也有所准备,当断尾则断尾,当掩饰则掩饰。”

    他顿了顿:“离玉和我说,怕是和土匪勾结,之后也会减少频次,若要动手得赶快,否则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再者,等回京禀报,我也大可说是我偷偷南下,只身一人时偶遇劫匪,便顺手除去。这时陛下是想借机发作楚家也好,还是暂且不发作,训斥我顽劣胡闹,责罚一顿来掩饰,安抚楚家也好,都算得上可进可退。”

    谢重姒可算懂了宣珏那晚,意乱情迷时,说的“不算小的礼”是什么。

    的确不小。

    翻云覆雨,他自己隐没于无形,却手腕一转,牵动楚、齐两族,横跨望都、扬州、苏州三地,调戚家为他所用,最后上朝天阙,呈递于天子目前,由其定夺。

    她若是有这种可心周到的手下,饭都能多吃三碗。

    谢重姒“哎”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道:“舟车劳顿也算辛苦,连夜御马,也没睡多久吧,今儿早些回去歇息,补觉安神吧。离玉是姑苏人,改日让他带你四处走动,游玩一二。”

    算是个委婉的逐客令。

    可是戚文澜非常理直气壮地听不懂,一边手贱地捏着碎石子砸鱼,一边道:“不困啊,精神着呢,晚上好吃好喝,再一觉睡到天亮,就算补觉了。大白天的让我躺床上,我也闭不上眼啊。”

    他赖着不走,谢重姒倒也不在意,又把琴搁在膝头,问道:“想听什么曲儿?”

    “《破阵子》?”戚文澜砸鱼一砸一个准,搅得锦鲤池里,鱼儿乱游,“别的我也不懂。”

    《破阵子》是两军作战前的阵前鼓,之后也衍生出琵琶管弦和长琴短笛的调音。

    谢重姒想了想,照着回忆,奏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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