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博平稳有力, 应该只是皮外伤,就是有些累了。魏若瑾也放下心来,“这是谁替你包扎的?”绑得还不错。
“都是皮外伤, 汤默给我包扎的,已经上过药了。”蔺衡笑了笑,衣服是故意没有穿的,就等着魏若瑾回来看呢。
魏若瑾拆开后看了看, 刀伤不深,斜过胸口,凑近伤口轻嗅,是和陈威用的是同一种药,挺机灵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你要的那做蜂窝煤的工具做出来了,正试着呢, 接到消息, 说盐场那边被人围了, 我就带着人过去了, 王氏族人上门说是占了他们族里的盐场,让西北王府交出来。”蔺衡冷笑一声。
“那里是王氏的地界吗?之前卢氏不是一直呆在那里?王氏好歹也算是几百年的世家,没道理怕一个卢氏, 怎么现在……”魏若瑾细想了一下,来了西北之后, 一直都是陈家在四面打转, 倒让他忘了其他世家。
“王、谢、李几家自恃身份,想要在西北占据一席之地,又不肯放下身段,再加上卢氏有人在朝中,他们自然也就更退一步, 现在卢氏没了,他们想煽动几个族里一些落魄子弟来闹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就看中了细盐,那你们把人打回去了?”魏若瑾问。
“自然,我早查过了,那处虽说是在王氏的地界,却因为种不出粮食早就无主,在你说要在那里制细的时候,我就已经纳入名下。”蔺衡看向魏基瑾,略带委屈道:“我这受了伤,你一句也没有问,尽问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魏若瑾无语凝噎,他不是连忙赶回来,确认过他的伤口知道没事,才问的嘛。“我让厨房给你炖只鸡,好好养养。”
蔺衡感觉自己被敷衍了。
“你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别乱想了。”魏若瑾把蔺衡按到床上,不让他乱动;果然,没一会便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因为他们才来西北,王府里也没有备上冰,这些冰还都是从外面买来的;平时魏若瑾一个人的时候用得不多,这会又让人再加了一个冰盆;坐在蔺衡身边看著书,一边轻轻打着扇子。
蔺衡醒来就看到魏若瑾靠成床柱上睡着了,手里的扇子还时不时的晃两下,他会心一笑,坐起仔细盯着魏若瑾的脸。
瘦了些,还黑了,这段时间他也忙得很吧。
魏若瑾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睁开眼睛就看到蔺衡一张放大的俊脸。“你醒了,饿了吗?”
晚上,蔺衡吃的晚饭比平时多上一倍,边吃,魏若瑾将他不在的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蔺衡道:“你说的那个山谷够大吗?如果够大的话,我倒是想做些别的事情,铸造炉放到庄子那边应该可以,那里是我的地方。”
“地方很大,你想……”魏若瑾看了蔺衡一眼,“练兵?”
“知我者,阿瑾也。”蔺衡笑道,“我会再上折子问陛下要人,光靠这些人不够。”
“我也在愁人手不够,能做事情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平河镇,那里几乎看不到人烟,田地也得重算。”魏若瑾若有所思,“农户们最看重的是田地,如果农户们愿意来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开垦的田地属于他们自己?”
魏若瑾想到了后世,站起来走到他常用的案桌边,“不行,不过,前三年倒是可以免去税收,种多少都属于他们自己。土地必须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说完,拿起笔便开始写。
蔺衡此也没有再打扰他,也坐到一边开始写折子。
辛夷开始收拾饭桌。
西北刺史的空缺已经快半年了,估计京都那边也要吵出个结果了,从这次王家族人围攻盐场就能看得出来,他必须要自保,除了西北军,还需要一批只听命于他和阿瑾的精英。
他的手指轻敲着案几,之前交给陈威那件事情,要不要现在就开始。
“你看看。”魏若瑾把初步的想法写下来了,蔺衡接过,越看越认真。
“你这个想法虽好,但想施实起来难于登天,那些田地都是他们祖上的,想要归朝廷所有……”蔺衡否认了他这个想法。
“我也知道,那些世家几代人聚集起来的财富,怎可拱手让人,我也只是这么一想。所以,凡是农户开垦出来的荒地,前三年所有收成都归他们所有。税收嘛,到时候看看庄子那边的收成再算。”
“闲时,我翻过了西北这边农户的税收,有田地的倒也好说,省一些余粮有,倒也不多;但是大部分佃户除去税收,还要交租。别说余粮了,不饿死就不错了。”魏若瑾说。
蔺衡有些惊讶了,“你还想改税收,阿瑾,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
魏若瑾一愣,随即笑了,确实,他这么一说,确实像是要改税似的。“税收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想,农户收入增加,必将增加物品之间的流通,那么商人的税收也差不可以改一改了。”
魏若瑾说得简单,蔺衡却听出了很多,“这些都需要从长计意,不过,咱们可以从你说的农户这里开始,明日我就让太守把告示贴到城门口。”
又沉吟片刻,道:“税收这些事情,还是等这边上了正轨再说,眼下重要的是盐。”
盐自古都是由朝廷把控,现在西北的盐却是由商队定价,价格还那么低,私盐贩子必定猖獗。幸好西北暂时放出去的盐还不多,稍加控制完全没有问题。
“我之所以把盐价压低,可不是让私盐贩子挣钱的,这件事情交给我吧。”魏若瑾心里有了打算,“只要你给我人。”
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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