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执给黄文宁付了钱,道了谢,看到她们在打扫卫生,知道他们要下班了,便客气道:“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下班也不安全。”
黄文宁看着手机付款界面,正恍惚呢,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抬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坐公交就好了。”
组长在那边朝她挤眉弄眼,能不能主动点!
江时二连忙跟着说:“没关系的,大姐姐,我舅舅有车。”
安执点头,收了手机,“我送你吧,没关系顺路。”
你还没问我家在哪呢?怎么就顺路?黄文宁忍不住腹诽,但很快愣了下,想到什么,拉了下碎发,红着脸道:“那就麻烦你了。”
组长立马道:“哎呀,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今天早点下班?你还不舒服呢。”
“我哪有……”黄文宁正想说什么,组长挤着眼睛看她,她叹了口气,安执随口问道:“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不用不用,就是一点感冒而已了。”黄文宁只好顺着组长编的谎话了。
江时二看准机会,“大姐姐你感冒还工作啊,真辛苦,让我舅舅送你回去吧,感冒工作还挤公交也太可怜了吧?”
其实晚上的夜班车并不挤,黄文宁干巴巴笑着。
安执点头,“是的。”
就这样,黄文宁跟着安执他们出去了,江时二带着林念臣上了后座,安执低头看着手机,他抬头看了眼,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给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低声道:“进去吧。”
黄文宁侧目看他,只能看到男人专注手机的侧脸,在微弱的手机屏幕灯光下,男人睫毛剪影很长,她呼吸一滞,红了脸坐进去了。
安执将门关上,绕到另一边开门进来了。
他回完下属的消息,放下手机,看她一眼,随口道:“安全带。”
黄文宁连忙‘哦’了声,手忙脚乱去抓安全带。
江时二从两个人位置中间挤了个脑袋出来,“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黄,黄文宁,文字的文,安宁的宁。”黄文宁笑着说,江时二点头,“我舅舅叫安执,安好的安,执念的执。”
林念臣坐在一边嘲笑她,“你还会组词啊?”
“我之前在学校可是全校第一。”
“我现在在学校也是全校第一,不写作业可拿不到第一哦。”
江时二气结,过去踩了他一脚,在他洁白的运动鞋上印下个印子,她倔强道:“谁不写作业了?你才不写作业。”
黄文宁看着两个人,忍不住笑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
“不认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然后在三个人的座位上,坐在两个顶端。
黄文宁笑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时二愣了下,缩着脖子,小拳头放在膝盖上,嘀咕道:“我叫江岁岁。”
“屁,她叫江时二,就是时常犯二的意思。”林念臣拆台,江时二又去抓他衣服,找他衣服算账的意思呢。
黄文宁说:“名字是父母寄托的东西,可能对于父母来说名字的含义很重,不一般跟外人说的。”
“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但是可以依托的人,就像是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自己很重要的人身上。”
江时二狐疑,“才不是,我爸就是脑子坏了,才取的。”
安执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江时二!”
被呵斥了,江时二不吭声了,独自生闷气,安执看黄文宁一眼,“她被她爸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见怪。”
“不会啊,这有什么,不是每个父母都是对的,也不是每个小孩都是错的,只是想要去理解,所以才有成长。”黄文宁笑了起来,又恍惚道:“我是不是说的太文绉绉了?”
“没有,你说的对,不是每个父母都是对的。”安执笑了下。
黄文宁看着他,他笑的牵强,明显带着一些情绪,是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很久的生气爆发后的沉寂,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停在红绿灯档口,安执手机响了,他开了蓝牙接电话。
黄文宁有些失落,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了,她偷偷用余光,或者窗玻璃上反射的光看他。
男人工作的时候格外专注,只是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难事。
“……这个是江总负责了,我刚才在公司跟他远程对过项目了,没有问题,而且聊天记录说了,是你们提议用b版的玻璃。”
他沉默了下,听着那头人,手指用力抓着方向盘,看来很生气,呼吸都重了。
“对,我就是说你们偷工减料,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们拿多少钱用多少,先前设计方案我们不止发过中文版,还有三国的语言版本,你现在要跟不认账?”
“……我没空跟你留情面,我不是生意人,我跟江总只是做事做项目的。”
他直接挂了电话,突然停下车,看向黄文宁,黄文宁正在偷看他,差点被抓个正着,吓得心一跳。
“我好像没问过……你家在哪?”安执眼里划过一些好笑,还有自嘲,黄文宁忍不住笑,“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了。”
接收到她发过来的地址,安执很抱歉,“我今天忙晕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家比较远,本来不用麻烦你的。”
重新发动车子,黄文宁心里给自己一巴掌,真是美色误人,她坐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