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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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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蜂巢案(15) “我审,你配吗?我只……(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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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莫愁解释说, “昭阳大婚典礼一直由他筹备,现在接手的杨晴是新人,我昨日特许孙哲回趟礼部与杨晴交接事宜。”

    “孙哲从礼部后门溜的。但我去礼部现场看过, 后门有拖行痕迹, 孙哲应该是被人打晕拖走, 而后被抛入护城河。禁军发现人没了就抓紧搜索,在护城河下游发现一具浮尸, 证实是孙哲本人。”黎原摇头,“孙哲身中七刀,仵作说, 他还有中剧毒迹象。”

    “中什么毒知道吗?”殷莫愁问。

    “还在查验, 应该很快出结果。”黎原顿了顿, “我去看了眼,我,我怀疑是中了蜂毒……”

    殷莫愁脸色骤变。

    黎原赶忙补充:“但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不确定。还有,因被河水泡太久, 身上的刀伤已看不出是生前还是死后伤。”

    凶手既然能下毒杀人, 为什么还要动刀,搞不好弄得自己浑身是血, 这一点也不像养蜂人提早准备、干净利落的做派。

    难不成是死后补刀?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泄愤吗?

    还是为了掩盖孙哲是中毒而死的真相?

    这已经不是十年前了, 蜂毒为越来越多人知道, 养蜂人何必多此一举, 掩盖一个调查者已经清楚的事实?

    “……殷帅?”

    “莫愁?”

    殷莫愁仿佛被唤醒般蓦然抬头,这才注意到皇帝和黎原都看着自己。

    “怎么了?眩晕症又犯了?”皇帝关切地问。

    “……”殷莫愁吸了口气,“我没事, 我想今天内就能见到养蜂人了。”

    见到那个几乎害死她,并令她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折磨、远超百倍于战场带来的伤痛,几乎彻底击垮她的恶魔。

    “孙哲现在何处?”殷莫愁回头问黎原。

    “还在打捞上来的地方。”

    “走,带我去看看。”殷莫愁干脆地说。

    她向皇帝行了礼,转身要走,却又被皇帝叫住。

    “陛下放心,过了今天,我就把黎原还给昭阳,不会耽误婚礼的。”殷莫愁扯出一个微笑。

    “朕不是担心这个,朕是担心你。”

    “我?我有什么……”

    “你和李非。”皇帝迟疑了下才说,“留下他吧。否则他这一出海,你们天各一方……”

    “不否认,我也很想向他开这个口……”

    李非和殷莫愁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的情愫,原本只剩一层薄薄的纸还未捅破,只要殷莫愁开口挽留,李非肯定二话不说留下来,何况,就在昨晚,这层薄纸已经被李非那个火热的亲吻烧成灰了。

    “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朕是不想耽误你的终身大事。”皇帝饱含深情地说。

    “……”

    “还是先办好家国大事吧。”

    这一说,皇帝再无二话。殷莫愁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皇帝多愁善感的长吁短叹。

    到宫门口,赫然看见了李非。李非也看见她,笑了笑,仿佛昨天的吵架、亲脸都未曾发生过似的,十分自然地迎过来。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黎原问。

    “我早到了,和孟将军在这儿看见你一路小跑进去,猜是有急事,就没叫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呃……”

    黎原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皇帝陛下想让你留,殷帅想赶你走,俩人还争执了好一会儿。

    “陛下又拉住我谈了谈心,耽误了。”殷莫愁很淡定地说道。

    “哦……”李非随之似有所悟,想起白药师曾说皇帝为劝殷莫愁戒断曼陀散,在雨里站了大半天,对苦口婆心的皇帝颇有好感,因说,“天家竟有这么体贴的。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觐见。”

    殷莫愁眩晕症刚好,不宜骑马,因此今天坐马车。等孟海英把马车拉来,李非一手托着殷莫愁的手臂,刻意地将手腕有疤的那边贴着他的手掌心,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这个姿势既亲密又显得正经,让外人看来好像在扶殷莫愁上马车。殷莫愁正在思索案情,下意识地任由他托上去,随后说:“跟我一起坐车吧。我有话对你说。”

    是要说昨晚的事吗。

    她刚才也没有拒绝他的搀扶,莫非是打算接受他的表白,李非脸上有些发烧,为免被外人看出来,赶忙钻进马车。

    殷莫愁的车大,两个人坐着犹显宽敞。

    李非挪了下,又挪了下,渐渐靠近。

    如果把李非的心比作野草,那么昨晚无疑是他的春风和雨露。

    “什么话不能当外面的人说。”李非扯扯殷莫愁的袖子,声音很轻。

    他在害羞?她想,不对吧,我被亲了我都不害羞他害什么羞?!

    对成熟的人来说,害羞是小孩子才有的东西。

    殷莫愁抱着肩,悠悠道:“不要想歪了,我是想告诉你,蜂巢案与铁城之乱有关。”

    噗通,以为要摊牌而一颗心吊在半空中的李非差点栽倒。

    护城河畔。

    “乔副统领,一会儿您可要替我说两句,您的人就守在礼部门口,您应该知道呀,礼部没有外人进来。

    孙侍郎和我交接完,对我说,把婚礼大典交给我,他也放心,说着就去取他收藏的一块普洱饼,说他要去坐牢了,辛苦我接过他的担子,没什么可送我的,就把他收藏多年的普洱饼送我,当留个念想。

    我推辞不过,他又让我等等,普洱饼放在什么地方只有他知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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