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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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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兵改案(11) 嘻嘻。(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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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何日兮,得与君同舟。

    四、玉尘手不别,羊车市若空。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五、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君靡乐,我忧心,当初若料今,宁愿安贫。

    “无草不死,无木不萎。”李非念了遍,“这口气是至死方休啊。”

    “像这么回事。”殷莫愁把那些情书往李非怀里一塞,“你再去问问他,没有日期落款。”

    “对,差点就忘了。”李非低头笑叹,“我只顾着看内容,写得也太美了。莫愁,我在想,他日也能否为你写出这么优美的情话。但我可能学不来,一坛好酒三两道菜,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

    霎时殷莫愁表情顿了顿,似乎都忘了如何反应,她打量他坦然的表情,少顷,笑起来:“这算对我表白吗,别开这种玩笑了。”

    空气凝固半晌,活泼的李非一言不发。

    他还是既往笑嘻嘻的,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嘴角线条有点绷紧,带着一丝尴尬和自卑。

    在殷母面前时,他吃过“一本正经”表白的亏,所以这次看似不经意,其实是他构思的许多场合之一。不想再像上次那样铺垫太多,来不及到正题就被大帅“扫地出门”。

    这是一次水到渠成的试探,尤其在看到吴敬的情人写的情书后,李非那种潜意识里蠢蠢欲动的感觉忽然涌上来。

    “别开这种玩笑。”她这样回答。

    任他精打细算也好、看似随意也罢,她都那么直接地回答。到底是殷莫愁,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殷大帅。

    “主子,笔墨纸砚,我收起来吧?”冬雪忽然插话。

    出发前,“反非党”开过重要会议,春梅因为要兼顾老夫人,孟海英统揽护卫之责,路上在跟殷莫愁最近的只有冬雪,所以“让燕王离大帅远点”的任务自然落到冬雪头上。

    不过因为上次李非没有捅出冬雪和孟海英为难他的事,冬雪态度稍有缓和,没那么针锋相对。只是本能令她还是排斥李非,更不能忍其“调戏”自家主子。

    殷莫愁是个粗线条的,没觉得突兀,因回答:“收了吧。”

    刚被大帅拒绝,侍女又对他反感,李非头皮麻麻的,他转过身,吴家母子就看见了这么个表情复杂的家伙。

    不知他跟殷莫愁谈了些什么,皱着眉头,眼角吊得老高,英俊的五官竟有些拧巴。

    看上去颇为狰狞。

    是要对付他们孤儿寡母么?

    “都有落款时间,但我记不全了。”吴谋很紧张,生怕殷帅反悔。

    孩子这一说,李非方回神,安慰道:“不着急。你已经做的很好,能想起多少是多少。殷帅答应放你们走仍然作数。”

    小吴谋能感到李非郁闷背后有说不清的意图,远超越他小小年纪能理解范畴,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全身绷得死紧,有限的能量都汇到大脑里令记忆快速运转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君同舟——

    “这,这是第一封信。我记得是前年年底。那时爹爹刚升官,发了第一个月饷银,爹爹就带我们去酒楼庆祝。”

    “这是第二封。”

    被抽出来的纸上写着“玉尘手不别,羊车市若空。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时间是去年春节左右,因为我记得那时我们刚搬家,从小房子搬到现在的大房子,爹爹买了好多烟花,跟我在院子里放。他说,我们终于有个自己的院子,他还说,以后会有更大的院子,让别人也喊我声吴公子。”

    吴谋一气呵成,在李非诡异的表情攻势下连着回忆了两封信件。随即意识到这些愉快的回忆如今已经成了他和母亲的救命稻草,不由伤感。

    “这封嘛……”

    第三封信上写着“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好像是今年年初,具体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封是两个月前,我生日的时候。爹爹本来说好要回来陪我过生辰,但那天他失约,我在家里等了他一整晚。”

    说到这里,小吴谋有些失落。

    父亲是孩子遮阴的大树和背靠的大山,尤其对男孩,往往是最初的榜样和模仿对象。听得出来,曾经父子是亲密无间的。一年前,吴敬还是那个发了饷银第一时间带老婆孩子下馆子庆祝的好丈夫好父亲,这才一年时间过去,连孩子生日都不回来。李非心想,俗话说有异性没同性,吴敬倒好,有了情人,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然后这封无草不死,是半个月前,也就是我娘和我发现那装信盒子的时候——这也是那个人写给我爹的最后一封信。”

    “你怎知道?”

    “我问了我爹。”吴谋看了看吴夫人,低头说,“我怕爹因为那人把我娘休了,有一天,我就大着胆子去问他。爹摸着我的头,他保证说不会的,他跟那人已经断绝关系,还说娘和我才是他将要陪伴终身的人。”

    吴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儿子,在她眼里,吴谋还是个孩子,一眨眼,这孩子长大了。吴夫人颤抖说:“你,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她与吴敬是有过恩爱的。

    陪伴一辈子,这话吴敬对她说过。

    吴谋已经哭腔:“我想说的,可是、可是爹爹第二天就走了。”

    所以吴敬并不算太渣?和那个外面的同性恋人很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休了糟糠之妻。

    斯人已逝,吴夫人开始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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